說時遲那時快,拈花一個利落的跨步上前,腳上一個用力再一次踹上了男人已經(jīng)受傷的下體,右手一下子捏住了男人拿到的手腕,卸了他手上所有的力氣,刀在落地的瞬間拈花伸出左手接住了刀,然后在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到劃上了他的頸動脈,撲通一聲倒地的聲音驚住了其他的人,都看向地上眼睛睜的滾大的但已沒氣息的老大,一個個全傻了,他們這些在死人堆里某營生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殺人手法,這一刻他們怕了,明明是個傻子,怎么突然就用這種凌厲的手法把人給結(jié)果了,他們到現(xiàn)在也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怎么回事。
“還有誰來?是一起來?”,拈花冷眼掃視著眾人,手上還拿著剛才劃過領(lǐng)頭男人的那把長刀,上面還有一滴鮮紅的血珠慢慢的滾落在地上,被地上的泥土迅速的吸收。
眾人面面相覷眼神交流后,動作一致的舉起刀砍向了拈花,拈花迅速的在亂刀中游走,左手拿著那把刀撲向來人的面門,右手陡然變掌為爪,抓住了右邊來人的肩膀卸去了其大半的力氣,抬腳就是踢向了前來人下體,幾個回合下來地上倒著一圈的傷殘人士,拈花頭頂虛汗直冒,臉上卻是一片蕭殺之色。
“還要來嗎?”冷冷的聲音環(huán)視著眾人,突然背后一個人悄悄的拿起地上的刀迅速彈起就直直砍向拈花后腦,拈花聽到聲音迅速側(cè)移轉(zhuǎn)身,只是突然腳上一陣抽搐,動作慢了半拍,眼看著到就要落在了拈花的身上。突然,那男的卻不動了,然后嘴巴里流出了鮮血,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接著就向旁邊倒了下去。后面卻是穿著一身滿身泥土和血漬的衣服的一笑,嘴角還流未干掉的血漬,滿臉含笑的望著拈花。
“姐姐”,一笑甜甜的叫著,滿面的泥土血漬配上她的笑看起來很滑稽,但拈花的心卻是非常暖的,雖然一笑看起來好像稚嫩了許多,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能認(rèn)出她來,好像無論什么時候只要能看到她的笑笑這樣的笑容,她的世界就全是太陽。
“你看起來很丑”,拈花嘴角勾勒一絲微笑,眼睛發(fā)出柔和的光。
“姐姐的樣子看上去也很丑”,一笑不留情的還嘴。
“我永遠(yuǎn)都比你好看”,這樣沒營養(yǎng)的話他們持續(xù)的很久,看的還在地上的那一圈傷殘人士快要吐血,你們到底要怎么樣,要?dú)⒁谓o個痛快話,別讓他們在這里煎熬,等死比死更讓人難受。
這時天空卻轟隆隆的下起了雨,詭異的風(fēng)也從四周吹了起來,帶出了尸體腐朽的味道。拈花抬頭看了看天空,似乎才想起來其他的人,于是轉(zhuǎn)眼看向地上的人,慢悠悠的像一笑問道:“笑笑,這些人怎么處理”?
“敢欺到姐姐頭上,不可饒恕,先把他們的胳膊腿喂烏鴉,讓他們在邊上看著自己的身體是怎樣被那些烏鴉吃光的,然后把他們的身體割開讓烏鴉在里面搭個窩”,笑笑還是笑容甜美的說著讓人心肝顫抖的話。
“那你動手吧”,拈花似乎習(xí)以為常了,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的說道。
“為什么這種體力活每次都是我來?”,一笑撇撇嘴一臉郁悶的說著,邊說邊走向眾人。
“我智商高”,意思是說她一般只做動腦子的事。
其他的人聽到他們的死法就這么輕描淡寫的被兩個小姑娘就這么定下了,一個個惶恐不安,都爬起來跪倒在拈花的面前不停的求饒,“姑奶奶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也不愿意害你們,我們只是小卒子只是聽老大的命令做事,也分不了什么錢,求你饒了我們吧”。
“你們的意思本姑娘很老”,一笑板起臉來酷酷的問道。
“啊”,眾人茫然了,這個姑奶奶到底要干嘛,什么時候說她老了呀,眾人欲哭無淚。
“你們叫我奶奶,我有那么老嗎?我看你們真的很著急死啊”。
“不是,不老,你很小,是小姐,對是小姐”,眾人語無倫次的不知道要說什么,叫小姐總該沒錯吧。
“什么,小姐,這輩子最討厭別人叫我小姐”,說著就要拿到砍下說話人的腳,嚇的眾人又連忙不停的磕頭求饒。“大俠,放過我們吧,我們都上有老下有小的,還有幾個還在吃奶的小娃娃,全家人都指望我們生活呢,求你饒了我們吧,求求你們了”。
“呵呵,還真是經(jīng)典臺詞啊”,一笑笑著說道,說得眾人又是一愣。
“好了,別玩了”,拈花全身虛汗直流,剛才的打斗耗費(fèi)的他所有的力氣,全身都痛的不行,只能強(qiáng)撐著。
一笑看向拈花,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暗自責(zé)怪自己怎么這般大意還只顧在這里玩,這時也沒了玩笑的心思,轉(zhuǎn)頭看向跪在地上的眾人,“說,你們是誰受命于誰?是誰讓你們劫持我們的,到底為了什么?還有這是什么地方?”
“我們是瓊山上的土匪,我們也不知道誰要劫持你們,只是昨天早上我們老大突然說有一票大生意,做完之后我們就洗手不干了,他也不告訴我們要劫走的是誰,只讓我們在城外的林子等著,會有人把人送來,然后我們就把你們帶到這里必須要先奸后殺,再扔到城門口,老大不讓我們多問,說知道的多死的就越快,我們也就不敢問了”
拈花一笑越聽臉上的冷意越甚,這是誰呀這么狠毒,不僅要?dú)Я怂麄兦灏祝€要?dú)⒘耍懒艘惨麄兠暠M毀,他們到底挖了誰家的祖墳,被惦記成這樣,簡直不可饒恕。
“本姑娘今天日行一善,滾”,拈花冷冷的聲音傳來。
眾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原地,就像是又誰在后面追一樣。
“姐姐,你怎么樣?”,見那些人離開,一下迅速來到拈花身邊,擔(dān)憂的問道。”
“沒事,別擔(dān)心”,拈花看著一笑擔(dān)憂的樣子不舍起來,突然笑著轉(zhuǎn)移話題說道:“你看,我們兩個也趕一趟時髦”。
一笑也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看向拈花就問道:“姐姐,你是說.......”
“嗯”,拈花輕輕的點(diǎn)點(diǎn)頭。
“難怪.........”
一笑話還沒說完,拈花一個眼神就制止了她,然后兩人就看向了立在旁邊的大刀,上面的血水已被雨水沖刷干凈,锃亮的刀面上映上一個紅色的猙獰的臉,倆人的神色一瞬間凝重了起來,想來那人已經(jīng)在那躲了有些時間了,可是他們卻一直未曾察覺,現(xiàn)在若是打起來她們也只有被虐的份了。拈花想著便穩(wěn)定下心神,“閣下,看了這么久的戲不知可還過癮?”
躲在樹上的人見被人發(fā)現(xiàn)了,也就露出了躺在樹杈上的身行,一身的黑衣被雨水打濕緊貼在身上,顯示出此人是一個常年練武之人,只是臉上卻覆著一塊紅色猙獰的鬼牙面具那樣鮮艷奪目,還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人人都說大司馬家的孫女自出生之日便癡傻不能言語,如今這般,呵呵,大司馬還真是煞費(fèi)苦心啊”。樹上的男子并未看向拈花兩人,沒有回答拈花的提問,只是隨意的說著,好像什么事情在他眼里都是那樣的云淡風(fēng)輕。
“大司馬家的孫女”,如果沒理解錯的話他說得便是自己了,“出生就癡傻不能言語”,拈花在心里呢喃著,看來老天待她和笑笑還算不薄,有個不錯的出身,還不用裝失憶什么的,聽那人說得意思是大司馬對這個孫女還是不錯的,最起碼他和笑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先有個落腳之處,至于以后的事情就等傷好之后在做籌謀。
樹上的男子半天也沒聽見女子的回答聲,便轉(zhuǎn)頭看向了樹底下不遠(yuǎn)處的兩人,只見那個傻子小姐在皺眉沉吟苦思,那模樣看起來說不出的好笑,好像他剛才說得話不難理解吧。“呵呵,果然,還是個傻子”,冷冷的聲音穿過雨幕低低的傳來。
“閣下看來也不遑多讓啊”,站在一旁的一笑這下忍不住了,聽見此人說他姐姐是傻子就立馬反唇相譏。
“哦,這話怎么就聽不明白了”,男子見傻子小姐還沒說話就見那小婢女先開口了,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天下認(rèn)為我姐姐是傻子的人都是傻子”,一笑昂著頭手插著腰義憤填膺的死蹬著樹上的男人。
“你這丫頭也有點(diǎn)意思”,樹上的男子并未理睬一笑,在他看來一笑就是小屁孩鬧脾氣,懶得搭理,只是對一直未發(fā)一言的拈花比較感興趣。因為連夜從魔宮趕回來,馬兒都累癱了,于是就在這休息一下,沒想到就睡著了。剛才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包括那幾人扛著人過來,包括殺了他們要**,包括她們蘇醒反擊等等都看在眼里,只是不關(guān)自己的事也懶得理睬,他從來沒覺得自己見死不救沒什么不好。只是那傻子身上發(fā)生的變化有不解,明明是個傻子,明明被打得沒有了氣息,可是突然就活了,而且還有那么凌厲的身手,包括他的小丫頭,之前還小姐小姐的叫,現(xiàn)在叫姐姐了。難道那傻子小姐是假死,如果實(shí)這樣的話那就值得深究了,那可是連自己都片過去了。還有她那一身功夫怎么來的?
“跟你有關(guān)系嗎?”,還在樹上的男子沉思的時候,拈花的聲音也沒有任何語調(diào)的傳來。
“呵呵,小傻子膽子還真大,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們嗎”,男子的聲音傳來,全身突然釋放出冰冷嗜血的殺氣,他是故意的。一笑被被這突然凌厲的殺氣嚇了一跳,不過還是上前一步跟拈花站在一起,做出隨時準(zhǔn)備戰(zhàn)斗的姿勢。
“閣下說笑了吧,你想殺我們恐怕早就動手了吧,還用得著在這里跟我磨嘰”,拈花不動聲色的側(cè)上移動了下步子,把一笑重點(diǎn)部位擋住。
“你到是很有自信”,男子把他們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為她的情誼不解,不過就一個丫頭而已,用得著這般維護(hù)。還有她面對自己故意釋放的殺氣毫無畏懼之色,而他也看得出兩人都是強(qiáng)弩之末卻在虛張聲勢,他的得力屬下見到這樣的殺氣都要退避三舍,這份膽識也不是一個閨閣傻子小姐該有的,要么就是看透生死毫無畏懼,要么就是不惜一切保護(hù)身邊之人的決心,有意思,有意思,男子暗自思揣。
“在那邊,在那邊,我好像聽見那邊有人說話”。拈花剛想開口說話,就聽見遠(yuǎn)處傳來吵雜的聲音,還有隱隱的火光。時不時的還傳來幾聲蒼老的呼喚聲,“花花,花花你在哪里,給爺爺應(yīng)個聲啊”。接著就聽見一個青年男子溫瑞的聲音安撫道:“父親,別著急,應(yīng)該就在這里,很快就找到了”。好似這蒼老的聲音根本聽不見其他人的聲音只顧著呼喚著花花。
“花花,還真俗”,拈花暗自嘀咕著,樹上的男子開口了,“來的有點(diǎn)慢,看來真的老了”,接著就扔給拈花一個碧玉色的小瓶子,等拈花去看的時候,人已經(jīng)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