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爺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一定辦好。”
曹或點頭哈腰,信誓旦旦,谷行一揮手,道了聲去吧,立刻,他像是解開鏈子的狗,撒丫子跑了。
谷行轉(zhuǎn)過身,臉上浮現(xiàn)一抹興奮的色彩,看了看劉肥腸,趙遠,江太沖三個,道:“地圖。”
玉柔立刻乖巧地把狼牙谷的地圖拿了出來。
谷行的手指在地圖劃出一條橫穿內(nèi)谷的線,最后停頓在回音山,道:“我要攻打回音匪寨。”
啥?
劉肥腸,趙遠,江太沖三個瞠目結(jié)舌,汗了一把,表情非常精彩。
谷爺,不是吧,連筑基修士都栽在了回音山那幫強匪手里,就我們五個,去了不夠給人家塞牙縫吧。
谷行異常堅定:“怕什么,區(qū)區(qū)一個小小的匪寨而已。”
劉肥腸,趙遠,江太沖三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感覺極度抓狂。
唉,谷爺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瘋狂了!
……
一個月,足足三十天。
四大長老撒網(wǎng)搜尋谷行,全無結(jié)果,倒是折損了不少弟子的性命,比如李響等數(shù)人,便倒霉透頂,遇到狼群而慘死。
以致于,所有人都心灰意冷,以為谷行根本就不在內(nèi)谷,而是逃往了他處,若不是四大長老堅持,眾弟子早就放棄尋找了。
曹或出了八角深淵,游蕩三日后,方才找到凌素素,回到隊伍。
離奇失蹤一個月,所有人都以為曹或遇到狼群,被生吃了,他突然現(xiàn)身,大家都是十分錯愕。
而他帶回來的消息,更令人震驚。
凌素素顏色大變:“你說什么?”
曹或一字一頓道:“張道杰是馭獸宗派來潛伏在我派的奸細,我就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害怕被他滅口,這才躲了一個月。”
凌素素難以置信,張道杰是臥底,這,這不可能吧,神色凝重地道:“你仔細說說。”
曹或急聲道:“弟子在搜尋谷行的途中,偶然發(fā)現(xiàn)張道杰與馭獸宗的人有接觸,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卻不幸被張道杰察覺,我倉皇逃跑,秦無眠和謝九為了保護我,慘遭毒手,之后我躲進了八角深淵……”
這個故事是谷行編造出來的,有板有眼,言之鑿鑿。
凌素素聽了,半信半疑。
曹或跪倒在地:“弟子愿以性命擔保,絕無半句假話,事不宜遲,趕緊聯(lián)系掌教才是。”
凌素素又信三分,想了想,不敢大意,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然而在事情確認之前,她不想驚動哥哥凌江寒,于是先找了唐沖商量。
唐沖與凌江寒,還有她,是同年入門,患難與共多年,將執(zhí)法堂長老的位置交給他,足見信任之深。
“張道杰……”唐沖大為驚訝,“說起來,張道杰在入門前是散修,天資其實很不錯,只因散修的身份不太干凈,才沒有成為真?zhèn)鳎腴T前是干什么的,卻是說不清楚。”
凌素素愈發(fā)覺得可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萬一是真地呢?”
唐沖神色一肅:“給掌教傳信吧。”
凌素素和唐沖都不知道,在曹或回來見了凌素素之后,孫思眇也展開了行動,他向張道杰告密,說曹或知曉了他們二人的秘密,并告知了凌素素。
張道杰大為震驚,處在他這種位置上的人,心思都很敏銳,根本不去想曹或是如何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的,而是立刻去監(jiān)視凌素素,從而探知到唐沖去見了凌素素,接著便有金雕傳信發(fā)出,便知道大事不妙。
孫思眇故作恐慌:“事情敗露了,凌江寒勢必要擒拿我們,怎么辦?”
“莫慌!”張道杰將手擺了一下,沉思片刻,露出狠絕之色“事到如今,我們只有與肖家父子聯(lián)手了。”
孫思眇身軀一震:“在凌江寒采取行動之前,我們先拿下他的妹妹?”
張道杰點了點頭:“還有,要盡快通知商姑娘那邊,派遣高手過來支援我們。”
……
回音山,橫亙東西,猶如一堵墻攔截南北,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住有三千強匪,還有破空箭這等連筑基修士都頭疼的利器。
谷行極目望去,只見回音山上,建有一座堡壘,銅墻鐵壁般牢固,搭建了多個發(fā)射臺,安裝了床弩,專門用來發(fā)射破空箭,而且可以朝四面八方任何方向無死角發(fā)射。
堡壘周圍,豢養(yǎng)了很多大型獵犬,只要有陌生人靠近,群狗吠叫,堡壘內(nèi)的強匪立即警覺。
“嘖嘖,難怪連筑基修士都攻不破這個匪寨,布防的人絕對是個天才。”
谷行很快看出了門道,這處匪寨內(nèi)必然有個懂行的人,熟稔防御之道,不但懂得利用地理環(huán)境重器防護,還利用聽覺靈敏的大型獵犬,簡直絕了!
聽到谷行的話,本就心里直犯嘀咕的劉肥腸,趙遠,江太沖三個都是哭笑不得,趙遠為難道:“谷爺,這個匪寨只能強攻,就我們五個……”
谷行嘿嘿一笑:“誰說只能強攻?你忘了,我可是會潛行術(shù)的!”
“……”趙遠呆了呆,方才想起這茬,跟在谷爺身邊久了,多少了解了解他是什么樣的人。暗道,谷爺不是那種有勇無謀的人,沒有把握的事,他不會去做。念及此處,心下稍安。
夜幕降臨,堡壘大門閉合,只剩下幾堆篝火零星分布周圍,卻恰到好處把堡壘周邊照得明亮,堡壘之上,有強匪來回巡視,把周遭的情況盡收眼底。
劉肥腸心驚不已,咋舌道:“草,這幫匪盜,行啊,不給一點機會。”
谷行雙眼睛亮,贊道:“堡壘內(nèi)有個人才,熟稔兵法,嗯,天狼門那個筑基長老,死的不冤。”
江太沖琢磨著任務(wù)難度,悶聲道:“谷爺,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我們要攻下這個匪寨?”
谷行斜了他一眼,語氣微冷:“事成后再說。”
江太沖一陣無語,罷了,谷大爺不愿說的事問了也是白問,以后還是別亂問了,免得惹這個惡魔的不快。
夜深了。
冬風冷,一個勁地吹。
堡壘上巡視的強匪終于熬不住,困倦了,一個個縮在墻角躲風,往下方掃視的次數(shù)間隔越來越長,反正下方豢養(yǎng)著大型獵犬,這些畜生敏銳著呢,用不著他們時時刻刻小心翼翼。
“機會來了。”
谷行雙眼一閃,偏頭看了劉肥腸三人一眼,略一沉吟,“我先去了,嗯,如果順利的話,無須你們動手,我一個人就夠了。”
一個人就攻下回音匪寨?!
勒個去,谷爺啊,你是不是犯了輕狂病了,太囂張了吧。
一時間,三個人面面相覷,不知該作何表情。
唯有玉柔沖谷行眨眨眼,信以為真,仿佛無論谷行說什么,她都是深信不疑。
谷行深吸一口氣,施展神鬼夜行,行動起來,無聲無息,臨近狗圈的時候,谷行放緩了速度。
別看那些大型獵犬趴在地上睡著,實則機敏的很,有一點異常的響動隨時驚醒過來。
谷行等待著,等待著,直到一陣強烈的風吹來,吹得地上的草木亂走,谷行趁機加快腳步,一口氣沖到了堡壘之下。
玉柔四個人遠遠看著,全部屏住了呼吸,見到谷爺順利突進到城墻下,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不愧是谷爺,腳步輕的連狗都聽不到。”趙遠那叫一個感慨,潛行術(shù)啊,我練了幾年都沒練成吶。
“嘿嘿,厲害了我的谷爺。”劉肥腸笑得格外猥瑣,推了一下趙遠,“瞧見沒有,就谷爺這本事,要是做采花大盜的話,我跟你說……”小聲嘀咕,神情放蕩。
趙遠翻了個白眼,卻是忍不住偏過頭去,側(cè)耳傾聽,越聽越有味道,不知說了些什么,二人相視一笑,猥瑣的一比。
江太沖撇撇嘴,表示羞與為伍,身體卻誠實地靠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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