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曉琦覺得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還保持沉默，那就有點那裝什么的嫌疑了。

［小小旗］：大家好啊，我來聽判官講故事。

［哎媽呀］：哎媽呀，好乖啊。

［摸著良心說話］：聽口氣，姑娘一定是個女生。

［頭上頂褲衩］：@摸著良心說話，你已經拉低了直播間的語文平均水平。

［哎媽呀］：@頭上頂褲衩，那你還理他？

［頭上頂褲衩］：艾瑪妹妹，我理你。

［哎媽呀］：滾！

聊天窗口自嗨得挺熱鬧，播主判官卻沒有加入的意思。

房間里，肖曉琦看了看電腦畫面，又看了看客廳里的姚盼，直播畫面里的姚盼冷靜沉著，現實中的她正不慌不忙地看著電腦邊上的提示筆記，對直播間里發生的對話置若罔聞。

好酷。

肖曉琦暗暗佩服，這是她第一次看別人現場直播，感覺跟在屏幕上看到的略有不同。比如，在電腦面前，你可看不見這電腦旁邊那一大本的筆記。

［判官］：各位大哥大嬸，晚上好啊。萬圣節將至，這對我們鬼來說，實在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今天本鬼就給大家講講，前陣子在一所大學里的親歷事件……

第一人稱，變態啊……肖曉琦捧著電腦咬被角，看看門外某只“鬼”臉上泛著瑩瑩藍光，唾沫橫飛的樣子，再看看電腦屏幕上這張略顯陰森的臉，看久了居然有種莫名的喜感。

［小小旗］：世界幻滅了啊，女鬼都上直播了……

［摸著良心說話］：妹子又想造反？

［頭上頂褲衩］：哥支持你，@小小旗。

［哎媽呀］：哼，妹子都被你嚇跑了。

［頭上頂褲衩］：艾瑪妹妹，哥沒變心。

［哎媽呀］：……

［活見鬼］：不想聽滾！@小小旗。

擦！

肖曉琦嚇一跳，這‘活見鬼’也太沖了吧，不過看來是真愛粉，她想，哼，看在姚盼面子上，姐姐不跟你一小鬼計較。

聊天室里倒是有人替她解圍了。

［夜半哥出沒］：@活見鬼，新人要好好調教。

［頭上頂褲衩］：@活見鬼，對妹子要溫柔。

［摸著良心說話］：@活見鬼，向我學習。

［哎媽呀］：吵什么吵，@活見鬼，影響我聽官哥講故事。

［活見鬼］：見鬼！

［鬼迷心竅］：都給我安靜！

［炫富不需要理由］：18根胡蘿卜。

［摸著良心說話］：……

［小小旗］：……

肖曉琦發完一串省略號，趕緊識相地扔了一把青菜出去，以示清白順便表明忠心。

［哎媽呀］：乖@小小旗。

肖曉琦不敢再說話，因此沒有回答，只端著電腦乖乖聽故事，默默向某只“女鬼”取經。

她發現一個小時的直播里，姚盼甚少扯閑話，若中途停下來，也不過是喝口水，吃個蜜餞……（吃個蜜餞？）然后繼續講故事。而聊天窗口里，粉絲們聊的話題多半與故事有些關系，比如猜測下一步情節，提起自己或者朋友的類似經歷等等。不過，一般猜測情節的都不會中，這便是姚盼高明的地方了。每當這種時候，窗口里便會出現各色打賞，小到一把青菜，大到一盒牛奶巧克力等。

她對漫聊的打賞系統還不太了解，但是肖曉琦隱約感覺到，這樣做一場直播，收入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