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實在是太戲劇性了,一旁的方墨魚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想要上前問個明白,但是被身邊的宴瓊玉一把拉住了。
“葉塵,你跟我來。”蕭婧忽然對著葉塵說道。
“哦。”
葉塵徑直走到蕭婧的面前,還沒來及說話,就聽到蕭婧冷冷的問道:“什么時候到金陵的?”
“剛到。”葉塵也算老實。
“剛到?”蕭婧無狐疑的看了一眼葉塵,當他看到葉塵那空洞的右側衣袖時,語氣陡然變冷:“誰干的?”
葉塵撓了撓頭,冰極雪原的事情有點繁瑣,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索性也就沒有答話。
蕭婧倒也清楚葉塵的性子,沒有刨根問底,只是目光不著邊際的在方墨魚的身上劃過,瓊鼻中輕輕發出一道冷哼,便攥著葉塵的耳朵走進了金陵異能學院。
直到蕭婧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后,宴瓊玉才緩緩說道:“方大小姐,看來你想拜入蕭婧導師的門下有些困難了。”
“為什么?”
“我估摸著,葉塵受傷的事情被她算在你的頭上了。”宴瓊玉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蕭婧導師很強,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她有一個毛病,就是護短,而且是不可理喻的那種,葉塵要真是蕭婧導師的弟子,你這無妄之災看來是躲不過了。”
“不能吧,沒準她看我長得帥,回頭就要收我為徒也不奇怪啊。”方墨魚翻了翻白眼說道,算是自我安慰啊。
宴瓊玉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這個京城方家的千金大小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
……
葉塵就這么被蕭婧揪著耳朵拉進了辦公室,葉塵也不敢有絲毫反抗。
要說這蕭婧,不愧是金陵異能學院的活招牌,就連辦公室都是專屬的,這偌大的辦公室只有蕭婧一個人,無論是裝潢還是設備,都算是頂級了。
“你怎么認識那個方家女孩的?”進門之后,蕭婧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受傷是不是因為她?”
“這就有點說來話長了……”
對于蕭婧,葉塵對她的尊敬一點都不比老頭子少,面對信任的人,葉塵自然不會有半點隱瞞,一五一十的將自己來到金陵之后的所有事情說了出來,包括冰極雪原的種種。
當蕭婧知道葉塵去過晏家之后,她臉色微微一變,急促的問道:“你去過晏家了?那姓宴的老家伙有沒有為難你?。”
“還好,我招架得住。”葉塵撓了撓后腦勺。
聞言,蕭婧的臉色才稍稍好轉了一些,只是突然沉默了,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見場面的氣氛瞬間沉寂下來,葉塵按耐不住,問道:“老爺子從小就對我說異能只是末三流的手段,可什么是異能?”
“就是超能力。”蕭婧隨便敷衍了一聲,“反正明天課堂上我會說的,現在懶得跟你解釋,來,先走一下程序,看看你的異能覺醒之后是什么。”
蕭婧所謂的異能覺醒,是每一個異能學院的學生都要經歷的過程。
葉塵算是蕭婧的頭號大弟子,甚至不需要通過校方,僅憑蕭婧的權利就可以直接入學,當然,葉塵的異能覺醒也是有蕭婧全權負責的。
蕭婧的辦公室里就有一套完善的異能覺醒裝置,說是裝置,其實也就是一塊水晶石而已,葉塵看不出這石頭有什么名堂,就是覺得色澤比較光亮而已。
“這是什么?”
“覺醒石,價值比鉆石還要高,你要什么時候沒錢花了,直接拿去賣了。”蕭婧開玩笑說道,指著那塊覺醒石吩咐道,“把手按在覺醒石上面,用你家老頭子教你的冥想之法感受覺醒石上的紋路。”
“哦。”葉塵不明就里,按照蕭婧說的去做。
當滿懷期待的蕭婧看到覺醒石上散發出淡淡的土黃色氣息時,臉色終于變了。
震驚,相當震驚。
并不是震驚葉塵的異能天賦如何逆天,而是恰恰相反,葉塵的異能要比蕭婧預料的平凡許多。
“這怎么可能,臭小子,這十七年來是不是**了,已非童子之身?”蕭婧不由紛說的攥起葉塵的耳朵,兇巴巴的問道,“不然那個老家伙培養的人,怎么可能是這種平平無奇的異能?”
葉塵的耳朵被蕭婧攥的有些生疼,卻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可憐兮兮的問道:“我的異能很弱么?”
“也不能算是弱,只是平凡,出奇的平凡。”蕭婧的臉色依舊沒有改善。
“我的異能是什么?”
“感知。”蕭婧丟了一個白眼過去,“感知是每個人都會的,因為在異能覺醒的時候,就是依仗感知力去親和覺醒石。”
“那豈不是說,我沒有異能么?”葉塵一愣,心里也不怎么開心,雖然他從小就看不起異能,可終究沒有人會知道自己是個廢材之后還不在意的。
“不是沒有異能,我重申一遍,你的異能就是感知。”蕭婧吐了一口濁氣,好不容易將心中的情緒壓制下來,“就像我之前所說,每個人都存在感知力,但是感知力也是分強弱的,大部分人的感知力都很一般,只有勉強達到感知覺醒石的程度,但既然你的異能就是感知力,想必要比一般人強一點。”
“這也不算是什么好消息啊。”葉塵弱弱的嘀咕了一聲。
蕭婧瞪了葉塵一眼,似乎是感受到他心里也不好受,也沒說什么,而是直接伸手按在葉塵的眉心處,纖纖玉指只是稍稍一動,葉塵就感覺到了一股刺痛。
半晌之后,蕭婧才緩緩收回了玉手,臉色卻是更加沉凝了。
“怎么了?”葉塵疑惑的問道。
蕭婧看了看葉塵,沒有說話。
見蕭婧不言不語,葉塵也不敢繼續追問下去,忽然蕭婧開口問道:“臭小子,你離開大山的時候,那個老頭子有沒有什么東西要你轉交給我的?”
被蕭婧這么一問,葉塵這才回過神來,老頭子確實有一封皺巴巴的信函要自己交給蕭婧,在身上鼓搗了半天,才把那封微微泛黃的信函掏了出來。
這封信原本是夾在葉塵那件破棉襖里面的,后來破棉襖被宴老爺子收了起來,而這封信是宴瓊玉帶給葉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