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田春花正拉著白薇的手站在大門口,故作詫異著,“喲,她嬸,你咋來了?!?/p>
說完還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白薇,然后又把目光移到了田嬸的身上,“不會是發生什么大事了吧?”
白薇見趙春梅這副明知故問的模樣,不禁在心里冷笑了一聲。
田嬸見趙春梅終于舍得開門了,拉著白薇就朝趙春梅走去,然后朝她狠狠的一撞,使得趙春梅腳下一個沒站穩,整個人被她這一撞撞到了一旁的竹欄上。
然后便牽著白薇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譏諷道,“大事倒是沒有。不過你家今天是怎么回事兒呀?咋這么久都沒來開門呢?是沒聽見呢?還是故意裝作聽不見呀?”
趙春梅被田春花這一撞,本就來氣,如今聽了她所說的這番話后,心里更是氣憤了,兩手叉腰道。
“她嬸,你這話是啥意思?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了?什么叫我是故意裝沒聽見呀?你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這個時候可是到了我們該睡覺的時間了,沒聽見那很正常,說明我們一家都睡著了。”
“是嗎?”顯然田嬸是不相信趙春梅所說的話,不急不慢的說道,“那我剛才怎么看到了你家屋子里的燈還亮著呢?難道你家睡覺喜歡開著燈睡覺不成?那你家還真是富有呀?!?/p>
畢竟現在這個年代的電費可都是一毛二一度。
大伙為了節省錢可都很少用電,要么就是用蠟燭。
像夏季村里的人幾乎都不怎么用電。
照電都是晚上睡覺的那個時候,才會開那么幾分鐘。
就算是到了冬季也是要夜幕降臨后,天黑的都要看不到五指才開燈。
“誰說的?”趙春梅急忙反擊著,“她嬸,你是不是眼花了?我家啥時候開過燈呀?一直都是用的蠟燭來照明,可不像你家那樣的富有,三天兩頭就吃開水雞蛋呢。”
“呵?!碧飲鹄湫α艘宦暎爸S道,“微微她舅媽,你就別東拉西扯的了,我田春花可還沒有到七老八十的地步,眼睛可明亮著呢,剛才是怎么一回兒事,我想你心里自個兒清楚,不必這么裝糊涂。”
“如果你家要是真不喜歡微微這丫頭可以去和李村長說,沒必要把這孩子領回家后,卻又各種不待見她,這要是傳入去了,想必對你,對你家的名聲都不好吧。”
“她嬸,你胡說什么呢?”趙春梅跳著腳站在了田春花的面前,氣憤道,“誰說我們一家不待見微微了,我可是她親舅媽,我們一家喜歡她都來不及,又怎么會不待見她呢?!?/p>
“哼,這就要問你自己了?!碧锎夯]好氣的說著,“如果你們家要是真待見她,那把門鎖著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我今晚睡不著出來逛,在半道上碰到了薇薇這孩子在你家的草垛里休息,說不定這孩子今晚上就要在那草垛里睡上一晚了,這難道就是你所說的待見嗎?”
趙春梅聽田春花這么一說,心里頓時心虛了,面上卻還鎮定的解釋著,“她嬸,我看你這是誤會了,你看現在可是農忙季節,我和微微她舅舅每天除了忙活地里的活兒外,回來還要收拾家里,這不今天回來就早早的休息了嗎,那曾想到微微這孩子居然還在外面玩耍呀,所以這門就鎖早了一些,呵呵。”
說著,趙春梅還不由自主的干笑了一聲。
心知這件事她做的確實欠考慮,才會讓田春花逮到她的把柄。
田春花可不是三歲小孩,自然不會被趙春梅所說的這番話給敷衍過去,不禁冷哼了一聲。
“微微她舅媽,這門鎖早了還是鎖遲了,我想你心里很清楚,你呀,就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