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仁知道兄妹二人這是故意在與他賭氣,氣的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然后拿起了桌上的碗筷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吃著。
白薇挑了挑眉,見趙春梅和張一鳴兄妹二人都離開了,知道接下來想必也沒有什么好戲看了,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起身道。
“舅舅,我吃飽了,就先回屋去休息了,你慢慢的吃。”
“恩。”張德仁頭也沒抬的低應(yīng)了一聲,咀嚼在嘴里的米飯卻覺得異常的磕牙,就這么有一下沒一下的咀嚼著。
到了第二天,趙春梅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沒給父子三人說去了哪里。
弄的張德仁父子三人是苦不堪言,接連兩天都是吃剩飯和剩菜,要么就是餓著肚子。
一開始父子三人都還承受的住,可是到了第二天就不行了。
畢竟張家的土地寬廣,父子三人每天下地干的可都是體力活。
吃不飽可是干不動的。
不過這對于白薇來說倒沒什么,反正這兩天她也是早出晚歸的去城里賣水果冰棒。
早中晚三餐自然都是在城里解決,根本就不擔(dān)心吃飯的問題。
到了第三天,趙春梅興許知道他們要去上學(xué)了,便回來了,而且還給他們?nèi)艘辉缇椭罅艘煌朊鏃l擺放在桌上。
唯獨(dú)就是沒有做張德仁的那一份。
這讓張德仁很是氣憤,扛起了門口那把擺放著的鋤頭就朝院門外走了去。
白薇知道趙春梅這是故意在整治張德仁。
目的就是想要讓張德仁知道站在她這邊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但這對于她來說根本就沒有什么影響。
反正她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想要為難她,幾乎都是不可能的。
張一鳴和張?zhí)m欣兄妹二人看著面前擺放的面條后,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要知道這兩天趙春梅不在,他們兄妹二人可是餓的都快暈過去了。
如今看著這么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擺放在他們的面前。
兄妹二人是再也忍不住了,急忙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呼嚕嚕的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碗面條見底了,兄妹二人總算是吃飽了,而且還打了一個飽嗝。
這時,白薇也吃完了碗里的面條,隨后放下了碗筷,這才拿起了一旁的布袋書包背在了身上,就準(zhǔn)備起身離開,卻被對面坐著的趙春梅給叫住了。
“等等,薇薇,你身上的書包是怎么回事?”
這兩天她可是沒有為這丫頭準(zhǔn)備書包之類的上學(xué)文具,這書包不會是張德仁又背著她給這個賤丫頭買的吧。
而且看這丫頭身上背著的這個書包,那可是嶄新的,而且還帶有花色的。
一看就是要花不少錢的。
白薇被趙春梅這么一問,不禁低頭看了一眼身上背著的書包,笑瞇瞇的說道,“哦,是李叔叔昨天給我買的,李叔叔說這是作為學(xué)習(xí)方面的必用品,特意獎勵給我的,讓我要努力用功讀書用的。”
其實白薇撒謊了,這個書包是她昨天去城里賣水果冰棒的時候,誤打誤撞走到了一家賣文具的店的店門口時,恰好看到了這款書包。
當(dāng)時她的手中恰好揣了十塊錢,這不就花了六塊錢買了下來。
為了怕趙春梅追究著這個書包的來源,白薇的心里其實早已在昨天就已經(jīng)想好了借口。
那就是用李權(quán)來為她擋鍋,這樣一來,趙春梅鐵定就不會在追問下去了,她就不用在繼續(xù)解釋下去了。
果不其然,趙春梅在聽到是李權(quán)幫她買下這款書包后,便沒有在繼續(xù)追問下去,只是眼里卻充滿了濃濃的恨意與不甘,酸溜溜的說道。
“哎喲,這李村長對你可真是好呀。”
趙春梅把“好”字咬的很重。
一雙眼睛就好像是卒毒了一樣,恨不得在白薇的身上戳穿兩個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