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女如此……至極的言論,讓沈云的大腦有些發曠。
這是他第一次被女司機開車,而且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罕見地有些“羞射”。
手指有些不利索地,指著對面一副平淡樣子的潑婦。“你……你怎地如此無恥……?”
他從未見過臉皮這么厚的人,這可不是二十一世紀女司機遍地走的時候。你開得這么溜你有駕照嗎?
斗篷女像是不屑著說道:“賤男,不就一根破玩意兒嗎?又不是什么稀罕東西!”
說著瞟了一眼旁邊虎視眈眈的彪形大漢,“你要是幫我把這賬結了,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不然出了這里,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幾位大漢也是極有眼力之輩,那斗篷女剛才在緊張的一瞬間,釋放出來的氣勢,像是有個四星左右的樣子。
從聲音聽來尚在花季,恐怕要非一般的勢力才能培養出來。
而且剛才匆忙行走間,金蓮碎步,上身前傾,含胸低頭,也不像是個……
又細看下身上斗篷白玉流蘇,乃是極品上等的貨色。結合種種,應當是某個家族中跑出來的無知少女。
再聽剛才的口氣,恐怕其家族勢力還算不小。
回過頭來一看沈云,雖說不是風塵仆仆,卻也行色匆匆。桌上餐食幾乎吃得一干二凈,帶著的還是個身無一絲修為的丫鬟。
心中有了決定,幾位打手朝沈云走去。
斗篷女被遮住的面容,得意一笑。
沈云見幾位威武雄壯的漢子走過來,翻了個白眼兒,朝雪兒遞了個眼色。
小丫頭迅速領會其中意圖,掏出一塊令牌,同時嬌哼一聲。
見到令牌,幾位大漢同時臉上一驚。
“日了鬼!”
旋即瞬間掉頭,把那位禍水東引正要溜的斗篷女圍了起來。
那女子一怔,“這……什么情況,按照經驗來說,這情況不對啊!”
她為了這一次出來能夠方便些,可是找了好幾個江湖老油條打聽,了解了一番察言觀色的套路后,還故意換上了這身打扮。
按理說這些打手,不是應該去堵那個小子嗎?怎么還找上我?
她雙眼滿是迷茫,“你……你們做什么?我實話告訴你們,本姑奶奶上面有人,真惹了我,你們這家店就等著倒霉吧!”
沈云嘴角一勾,切,上面有人……
酒樓的掌柜慌忙跑了出來!只是輕輕地掃視了一眼斗篷女,就沒有再關注。
而是上下打量起沈云來。
“這人面生啊?沒見過沈家有這號人物啊?”
劉全有是這家酒樓的掌柜,這家店經營了也有好多年了,一直靠著沈家的大腿,也沒有人來挑事兒。
一個月或許有那么,一兩個外地過來的二愣子作死,也都是靠著手下人的眼力勁兒,怎么好處理就怎么干。
今天這個可不同,本以為是個平常小公子,沒想到居然翻出來了一塊沈家的令牌。
這可把他嚇了一跳!
他本身修為不高,只有四星,是個生意人,基本都是拿錢辦事。會做人,所以混地不錯。
但他心里明白,能有這些,絕大部分還是因為,他意外認識了邵大師,并且成功抱上了沈家的大腿。
今天要是不把這位爺應付過去了,他可就慘了。
“這位公子,鄙人劉全有,今日之事萬分抱歉,不知可否……”
沈云沒工夫跟他扯,直接給雪兒使了個眼色。他還想逗逗這位吃霸王餐的“姑奶奶!”
雪兒拿起令牌,將正面翻轉過來,對著劉全有。
劉大掌柜看見上面只有一道刻痕后,心中就是一跳。再瞧見那個“云”字后,大驚失色。
再用星力感知了一下,那令牌散發處的獨特的威勢,確是沈家無疑。
沈家的令牌做得并不復雜,嫡系一道刻痕,庶出兩道。再加上姓名,就成了一塊私人令牌。
“嫡系?云……”
不用想也明白了,現在這位少爺,可是讓云城許多人都記住了。
沈家現任家主沈陽之子,圣天文宮文榜第五,《天凈沙五首》的創作者,奇人孟郊的徒弟,兩個儒道文宮掐架的導火索。
種種名頭加起來,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劉大掌柜很識時務,袖袍一揮,一指那位斗篷女子。
“打一頓,扔出去!!”
“什……什么?”
斗篷女完全沒預料到會變成這樣,心中有些恐懼,然后撒腿就咱跑。
離他最近的那位大手重哼一聲,手上翻出一把大刀就要砍上去。
不料那女子反應極快,一步跳開,然后一腳踢向另一人轟來的手掌。
不知道她是怎么消磨其中星力的,對方那一掌好像沒有絲毫傷害到她,反倒是將她送出了包圍圈。
沈云目光有些凝重,這女子絕對來歷不凡。
從剛才的兩招可以看出,她分明就是一個四星級別的星武者。
別人一時看不出來,他還能不知道嗎!
剛才女子踢的那一腳,之所以沒有受到反震傷害,是因為,她的腿上寄宿著一把,類似于飛影劍的武器,恐怕級別還不低。所以沒有受傷。
這一點沈云感同身受,他的整個左手自從有了飛影劍的融入,也變得堅韌不少,力量也更加強大。
雖然有個古怪的后遺癥。
只不過沈云有些惡趣味地想到:“也不知道她用的哪里得血,不會是腳趾頭吧?”
但是此刻,斗篷女在那一掌下退出去了好遠。幾位彪形大漢也沒有個敏捷型的,女子用她奇快的速度,轉身就跑。
沈云露出壞壞的笑容,他可不能讓對方跑了,自己還打算多逗逗她呢!
“去!”
左手食指伸出,飛影劍暴射而出,擦著斗篷女的身子而過,同時斗篷上的帽子,因為這突然的避讓,滑落下來。
女子的面貌完美的呈現出來。
“這……”
美……太美了!
沈云也是被驚艷到,尤其是那女子此刻眼中的驚慌、羞惱、瞋怒這幾種神色結合起來。讓他有些激動。
劉全有暗暗注意到他的表情,瞬間對幾位打手改口道:“將她綁了,”
那斗篷女一聽這話,好像炸毛一樣,身體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