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樓。
上京最大的酒樓。酒樓分三層。一樓是食客吃飯的地方,二樓是包廂雅座,三樓是客房,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鳳凰樓的酒菜也不是一般的貴,當然這是有道理的。鳳凰樓的食物新鮮,餐具別具一格,按菜搭配,廚師更是御廚。
此時一樓靠窗位置上坐著兩個男孩,看似都不大,一個五六歲,身穿白衫,一個十來歲,身著黑袍。只是著黑袍的少年面帶銀色面具,遮住了半邊臉,卻仍隱不住他透露出來的寒氣。白衫少年時而望向窗外,時而低頭喝茶,雖然沒有任何東西遮住,卻誰都看不清他的臉。兩個人都沉默不語,連小二也不忍打破這寂靜,放下菜就靜靜的退了下去。
但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欣賞這美人圖的,這不,就有個要破壞美景的家伙出現了。
“喂,小子,讓開!少爺我要坐這里。”
白衣少年看著窗外,嘴角微微上揚,歪著腦袋,似在思考著什么。黑袍男子也只是繼續低頭喝著自己的茶。兩人就像沒聽到那聲吼聲一樣。
“聽見沒有,讓開!”來人氣的要死,竟敢忽視我,找死!
領桌正在吃飯的人早已經不知去向,唯恐殃及到自己。全大堂就只有他們兩個還安然無事的坐著,可他們偏偏就是那個當事人。所有人不禁為他們捏了把冷汗。
“這位公子,不知可否上二樓雅間用餐?”白衣男子拿起茶杯,被蓋遮住了他半張臉。
“少爺我就要這里了,快給我滾開!”說著腳已經踩到了凳子上,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
柜臺的老板一臉心痛。上好的紅檀木啊!竟這樣生生的被他踩在了腳下。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劉氏家族的大公子劉奎,早讓人把他扔出去了。
“公子如此高雅的人,坐在我們凡夫俗子坐過的凳子上,不是辱沒了你不是,二樓的雅間才真正適合公子這樣的人。”白衣男子繼續道。
高雅?周圍的人瞬間把目光看向劉奎。難道今天他換了個人不成,怎么會便成高雅?一看,還是失望了,還不是原來那個長的像猩猩的人啊,這小公子可真會瞎掰。
似乎這句話對劉奎挺受用的,大搖大擺的向二樓走去,不去計較剛才的事情。“掌柜的帶路。”
“是是是。”掌柜的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快步領著劉奎上了二樓,唯恐又怕哪里不當,吃虧的可是自己啊!
“劉公子,不好意思,就只剩這么一間了。”看著門上的牌子,掌柜的只有一種想死的沖動,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誰寫的?”劉奎怒喊到。
聽見劉奎的聲音,好奇加不怕死的人都向那房門上的木牌看去。
狗窩。
看著這牌子的眾人都偷著樂。誰膽子這么大,竟然明目張膽的惹怒劉大公子,不過也算替他們出了口惡氣,想他們被他欺壓多少年了!
“咦,下面還有一行字?”不知什么時候,剛才還坐在樓下喝茶的白衣少年和黑衣少年都已經站到了最前面。
眾人一看,都倒退了三步,惶恐那劉公子發威。
“問誰寫的那人便的條狗。”白衣少年怕別人不識字一樣,又大聲的朗讀了一遍。
劉奎更是怒火沖天,氣的連話都講不出來。
“寫錯了,狗什么時候能講話了,重寫。”白衣男子伸出手敲了一下黑衣少年的頭,說道。
“哦。”黑衣少年也不多說,光明正大的從劉奎身邊走過,然后把上面的句子改為“劉氏是狗。”
一看,眾人倒吸一口氣。兩位小祖宗,你們這么大膽承認還當著劉奎的面罵劉氏是狗,這可是得罪了整個劉氏家族啊!不禁為他們擔心起來。
“別人吧還會寫個劉氏與狗免進,你倒好,寫的直接,劉氏是狗!不錯!”白衣少年應景的拍了拍手,臉上贊賞之色流入的明顯。
那劉奎早已氣的快要吐血,全身顫抖著,握緊的拳頭就往那兩男孩身上襲去。一人一拳。白衣少年沒有躲,任由黑衣少年抱起飛出十米遠。
“臭小子,找死!”又是兩拳回敬他們。
黑衣少年放下白衣男子,當在他身前,接過他兩拳。
“慢慢打,我在下面等你。”白衣少年悠哉悠哉的走到剛才坐著的桌子,拿起茶杯,慢慢品茶。
黑衣少年聽到白衣少年的指示,再一次逃過劉奎的猛擊。接連幾次未擊倒,劉奎火氣更大了。怎么說他也是劉氏家族的下一任繼承人,怎么肯能連一個小毛孩都打不過,傳出去都丟臉。
可那黑衣少年就是不如他意,就是不回擊,只是全樓上下到處飛,劉奎沒別的辦法,只能在貓捉老鼠,最后氣喘吁吁的坐在樓梯上。“小子,有種你別跑!”
“不跑的是傻瓜。”白衣少年此時已經站在劉奎的面前。蹲下身來,仔細觀察道:“其實大哥長的也還不錯,離哥哥啊,你怎么能說他是狗呢?”
“那該說什么?”黑衣少年飛至白衣少年的身邊,不理會劉奎的大呼小叫,淡淡的問道。
還沒看清楚白衣少年如何出手,就看見本身長的不咋樣的劉奎臉上已經是五顏六色了。“應該說……”白衣少年站起來,歪著頭思考了會,恍然大悟的說道:“豬狗不如。”聲音小小的,卻入了所有人的耳。
白衣少年轉身走出了鳳凰樓,只留下最后一句,“豬狗不如的東西,不應該出現在著世上。”
眾人忽然,好狠的口氣,卻也知道他有這種資本。
白衣少年胎教走出鳳凰樓的那一瞬間,樓里一聲爆炸,原本還癱坐在樓梯上的劉奎已經尸骨無存,留下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證明這個男人剛才的存在。看著這一幕,全部的人轉身吐了一地,沒有人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
雖然那白衣少年的手段極為殘忍,但所有人一致的保密了這件事,或是怕說出去受牽連,或是他們從心里對這個才五六歲的男孩起了敬意,盡管他的手段極為殘忍。
從此,劉氏家族唯一的男丁就從這世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