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兒隨著葉晴坐落在二樓廂房,面對大廳,可看見全景。
“姐姐,今天怎么這么熱鬧啊?”一樓的大廳了差不多已經坐滿了人,只在角落里還剩下一兩張的空著的桌子,看在場人的打扮,似乎各個都還有點身份和地位,幾十個穿著暴露的妓女,穿梭其間。
“今天可是一年一度花魁的選舉啊,能不熱鬧么?”
“姐姐不參加么?”
“小姐可是這青樓的老板,才不稀罕睜什么花魁!”葉晴身后的小小氣憤的說道。把他們小姐想成什么人了!
“嘿嘿。”南宮玉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都怪自己想錯了。
說話間,選舉已經開始。
一個臉上蒙著輕紗的女子在一個丫鬟的陪伴下從她后面走廊走了出來,瞬間,大廳里的吵雜聲都停止了,呆呆的看著這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就連南宮玉兒也不例外。
雖然只能看到半張臉,但仍讓人不得不被深深吸引,潔白無暇的肌膚,細細的柳眉,特別是一雙憂郁的眼睛,更是讓人不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纖細高挑的身材,不知怎么的,給人一種完美的感覺。
美人她看過不少,這種讓人心生憂憐的還是少見。
“憐花姑娘表演的是一曲鳳求凰。”
在第一個音調響起后,大廳瞬間變得落針可聽,靜靜的聽著這仿佛不屬于人間的美妙琴聲,迷失其中,隨著每一個音調,感受著不同的境界,就連南宮玉兒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全身心的投入了進去,這首《鳳求凰》,她并不是第一次聽,但今天特別的有感覺,有一點點的傷悲。而稍微懂點音律的人都可以聽出其中的款款深情與無奈,表達出了一女子的無限愛慕和熱烈的追求……
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后,一曲《鳳求凰》終于彈奏完畢,但大廳里的人卻沒有立即回過神來,還陶醉在音樂的世界里。
憐花臉上出現兩朵紅暈,雙眼有點朦朧,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時刻,用音樂表達感情,定能讓別人所傾倒。
“為何她如此悲傷?”
“今晚是她的初夜。”
“為了選一個好人家?”
葉晴喝了口茶點頭道。“玉兒想幫她?”
“難道她不是你姐姐的人?”
“不是。雖然有意拉攏,她人卻高傲。即使是初夜也不隨便。”
“美人當前,我定當爭取才是啊!”南宮玉兒和葉晴相互看了眼,明了的笑了起來,只留下小小在那邊霧里看花,不明不白。
聽過如此的《鳳求凰》,接下去的節目就顯得無味,花魁便塵埃落定了。
“接下來是花魁憐花的初夜……”
還沒等老鴇說完,就有人喊了起來:“我出一千兩。”
“五千兩。”
“六千兩。”
還真是直接!南宮玉兒心中嘆道。
“今日小女子要比的此才非彼財。有才華著還有機會。”
一聽憐花這么說,有些只有錢沒有墨水的人就叫囂起來:“騷貨還裝清高!我呸!”
話音剛落,人卻已經飄落至門外。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這春樓有春樓的規矩,鬧事出言不遜者后果自負。既然他踏出了這底線,也是活該。接下來便沒有人有什么不滿,有才的比才,沒才的坐在那里看。
一杯茶的時間下來,就已經決出了勝者,看來來這里的人都是財大氣粗,沒大腦的人。
南宮玉兒透過簾子仔細一看,那人竟是劍原軒。
“姐姐可知那人來歷?”
被南宮玉兒一問,葉晴放下茶杯向下看去。
只見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葉晴搖搖頭。如此出色的任務,自己竟渾然不知。
“此人叫劍原軒。很是神秘啊!”南宮玉兒有意思的笑看下面的人。
“難不成玉兒對他有意思?”
“才不是。給我太老了。”
葉晴暴汗。這人只不過也就二十出頭,可是美男子一個啊!“玉兒準備如何對付?”
“姐姐看著就好了。”南宮玉兒笑的無害,卻令屋里的兩人覺得陰森。
“既然這為公子已經勝出,那么……”
“慢著。本公子也想討教一番。”
劍原軒抬頭看向燈亮的廂房處,“好。”
“那本公子就先出一聯:水蓮花,半枝蓮,金花照水蓮。”
底下的人都尋思苦想,卻想不到下聯,這可是藥聯啊!而那劍原軒卻對的輕松:“珍珠母,一粒珠,玉碗捧珍珠。”
“好!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足,咩咩咩。”此聯的最后三字不僅是前面動物的象聲詞,而且里面還可以拆除這動物的名字來。
“水牛下水,水淹水牛角,哞哞哞。”劍原軒對的迅速,臉上不免顯露出得意之色。
“相公公相子。”
“人主主人翁。好聯,現在輪到我考考你了。天文,天對地,地對天。日月對山川,祥云對瑞雪,暮雨對朝煙,北斗七星三四點,南山萬壽十千年。”
南宮玉兒笑笑,說道:“地理,溪對谷,水對山。峻嶺對狂瀾。柳堤對花苑,澗壑對峰巒。舟橫清淺水村晚,路入翠微山寺寒。”
“不錯。翹首望仙蹤,白也仙、林也仙、蘇也仙、我今買醉湖山里,非仙也仙。”
“及時行樂地,春亦樂、夏亦樂、秋亦樂、冬來尋雪風雪中,不樂亦樂。”想我中國五千年文化,難不成還會輸給你。
“朝天門,朝天子,朝天門外朝天子,天門萬歲,天子萬歲。”
“賽詩臺,賽詩才,賽詩臺上賽詩才,詩臺絕世,詩才絕世。怎么樣公子不錯吧。在給你出一聯。”南宮玉兒見見的笑道。
“好。”劍原軒也第一次遇到遇此高手。
“阿Q掛QQ,Q我吧。”
劍原軒一臉迷茫,這是什么對聯?
不知道了吧,你要是知道,我再穿越去!南宮玉兒得意的笑道。
“在下認輸。不知可否讓在下見上一面?”
“我要的是憐花,又不是你,給你看干嗎!”南宮玉兒傲慢的說道,燈已經熄滅,人已經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