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太后娘娘派人送信來,讓您早些回宮,您為何還不動身??”呆侍衛一本正經地問出自己的疑慮。
即墨琛揮了揮手,示意于涵不要著急,傲嬌道:“急著叫我回去?哪次本王不是帶著一整顆孝心去看父皇母后的,可是他們鶼鰈情深,本王去了倒像是個多余的,最后都得被父皇趕出來的,這次本王不想回去。”不得不說整日看著自家父皇母后秀恩愛的即墨琛心里那是有一大把的委屈可以訴說。
這般傲嬌的即墨琛于涵還是第一次看到,于涵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木訥地回道:“可是主子不回去,太后娘娘會擔心!”
“母后才不是擔心本王,她是想叫本王見她給安排的女子。本王都斷袖這么久了,母后也不知道消停消停。”
自從他讓人放出他是斷袖的消息后,以前嚷嚷著嫁給她的女子后來一個個都唯恐避之不及,著急忙慌地就選了夫君嫁了出去,生怕被太后指給他當個守活寡的王妃,而他的母后仍然還是不放棄地給他物色著女子,覺得只要他娶了王妃這斷袖自然就沒了,不得不說這腦回路也是沒誰了。
他從十歲起便將一整顆心都寄在了小小的薰兒身上,這么多年她早已融入他的骨髓,沒有誰可以替代的了。
“主子說這么多,還不是為了那天的那女子嘛!”于涵小聲的叨咕。
即墨琛雙眼一瞇,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呆侍衛膽子大了,敢在自己身旁念叨他了,“你派人送信給母后,就說本王會在這邊多逗留一段時間,等下次回去,就把兒媳婦給她帶回去。”
“是,屬下謹記。哎?主子連人家女子是誰都不知道,怎么帶?”果真,于涵呆的已經無可救藥了,這樣赤裸裸地說出事實好嗎?
即墨琛嘴角有些抽搐,他是不是該考慮考慮把這呆侍衛給關黑屋呢,還是給送人呢?“誰說本王不知道了?上次你我是跟丟了,不過本王的暗衛一直跟了上去。”那一臉的得意呦!
當年的他還小,也沒想過要查小薰兒的身份,只想著第二年遵守約定還會再見。
只是,查到的是她是當今夜陵國年輕有為的右相的親妹-張凌心,從小因體弱多病在外求醫,近些日子才被接回府。
但是,有些東西跟他知道的偏差很大。例如,她說她叫薰兒,例如,她說她只有姐姐,例如,小時候的她活潑健康。
兩種消息混合起來好像完全是兩個人的描述,但是即墨琛相信自己,張凌心便是小時候的薰兒,直覺告訴他,他的薰兒身上還有很多值得他去探究的東西。
宮宴上吃飽喝足了的藍沐薰沒事干,將胳膊抵在桌上拿手撐著臉,偶爾瞥一眼殿中央的舞蹈,可謂是整個人都無聊到了極點。該見的人見了,該了解的了解了,再待下去一點意思都沒有,舞蹈什么的,真的是越看越瞌睡啊!算了算了,還是忍忍吧!
剛才的舞蹈是一人獨舞,舞畢,白色舞衣飛起的綢帶緩緩落下,眾人皆拍手叫好,藍沐薰無聊的打了個哈欠,這女子的白紿看似跳的美,但是沒掌握到精髓,沒有了原有舞蹈的驚艷跟韻味。
此女子是戶部尚書的女兒尹小菲,她曾一心想嫁擎王為妻,只可惜擎王娶了左相的女兒。
她跳完舞沒有離開直接跪在了殿中央,而她的父親戶部尚書也走向殿中央跪下,“老臣想請陛下為小女賜婚。”
“哦?尹愛卿的女兒看上哪家的公子了?”皇帝問道。
“回皇上的話,小女一直心系擎王殿下,懇請皇上成全。”張小菲看向蕭敬毓,滿眸含情。
而蕭敬毓則如沒聽到一般,只是一顧地盯著他的王妃,想看看她聽到這種事情會有什么反應,然而,并沒有,她仍然安靜地坐在一旁,眼里的神情也未有波動。他在等,只要她表現出一絲一點的不愿意,他就會拒絕,可是,依舊沒有。蕭敬毓有些慍怒,你真的這般不在乎,難道本王在你心中什么都不是嗎?
皇上看向蕭敬毓,問道:“毓兒,你覺得如何?”
“一切由父皇做主便是了。”蕭敬毓在生氣,他在氣她不在乎他,也想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
只是他終將在不久的將來為自己做的這個決定后悔。
“那就在三日后將戶部尚書之女張小菲賜給擎王做側妃吧!”擎王已有王妃,按照張小菲的身份,側妃是必然的,皇上不可能委屈了戶部尚書的女兒做妾。
“謝陛下。”張小菲激動地陳謝皇帝,只要是能嫁給擎王,做妾她也是愿意的。她真的是愛慘了擎王,沒有他,她會活不下去的。
而左相身后的丫鬟此刻則是用狠毒的眼神看著張小菲。
“唔,小姐,那個擎王妃好可憐啊,自己的夫君要娶其她女人,而她卻什么都不能說,只能一味的接受。”冰兒小聲的對藍沐薰說。
“是啊!”藍沐薰不知為何覺得心里堵堵的,她替擎王妃感到悲哀,卻也同時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這世間的男子多薄情,女子又有幾個能真正幸福的呢!。
她的母親賢良淑德,溫柔大方,是世間少有的好妻子,好母親,可是就是這樣一位如此美好的女子卻得不到她父親重視。父親眼里只有公事案子,他公正廉明,但很少會顧及家人。他也不專情,娶了母親,卻在她六歲的時候納了妾,還有了孩子,她看到過母親一個人哭泣,只是滿門抄斬時那孩子也才在那妾氏的肚子里六個月大,沒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