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吳州,蕭瑾安頓好了小瑤姑娘的住處,又和馮剛和徐恩澤商量了陸杰那支叛軍的投降事宜。
處理完一切之后,蕭瑾突然轉(zhuǎn)過身,看向自從自己受傷醒后,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阿雷道:“說吧,隨云他怎么了?”
“公子他就是去處理點風(fēng)云閣的事情。”阿雷憨厚一笑,眼中帶了些許閃爍。
“阿雷,你又瞞著我?”對于阿雷,蕭瑾微微有些失望,不欲再聽其辯解,隨手牽起軍中一匹快馬,翻身上馬朝雪月樓狂奔而去。
云墨安一定有事,此念頭在蕭瑾心中閃過,下午回來的時候,自己說了那樣的話,以那人一向無賴的做派,就算不來動動手腳占點便宜,怎么口頭上也不肯吃虧的人,可現(xiàn)在一下午人都沒有出現(xiàn),實在太不正常了。
她一路狂奔徑直來到城中的雪月樓后門,敲門,雪月樓的下人見是她趕緊開了門,之前云墨安也曾和這里的人打過招呼。
“站住,你來干什么?”
蕭瑾一腳剛跨進門,前面就沖出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對此,蕭瑾有些不悅道:“阿月,你又鬧什么?”
阿月之前對自己的小小捉弄,她并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用巴豆和黃連這種藥來整人,還是小孩子心性,可如果一而再再而三鬧,她就沒有那么多的包容之心了。
見到蕭瑾還敢上門,阿月頓生一臉怒氣,破口大罵起來,“公子被你害的的還不夠慘嗎?你這個害人精還好意思來這里。”
公子本來傷口都快好了,今日回來又裂開了,她偶然聽到公子和東方軒的對話才知,又是和這個女人一起才受傷的。她就知道,這女人就是害人精,好好地女子要不干嘛女扮男裝去做將軍,這可是欺君之罪,公子和她一起,以后豈不是會被她牽連。
“我來看看他的傷勢如何。”蕭瑾淡淡道。
“不需要你來看,我已經(jīng)幫公子處理好了,只要你不來搗亂,公子休養(yǎng)幾天就能好,你滾。”阿月突然伸開雙手,攔住了蕭瑾的去路。
望著她如此孩子的動作,蕭瑾不由冷笑。
據(jù)她所知,這位阿月姑娘貌似比她還大一歲吧,如此幼稚的行為,雖然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可在這里為難她又有什么用?
蕭瑾皺眉道:“阿月,我是不是害人精,這并不是你能評定的,而且這是我和隨云的事情,請你讓開。”她并沒有太多和女子相處的經(jīng)驗,要是擋門的是男子,蕭瑾早就動手了,可這個女子本心應(yīng)該不壞,只是喜歡的人并不喜歡她罷了。
阿月偏過頭看著她,輕哼一聲道:“這是我雪月樓的地方,蕭姑娘你又什么資格在這里對我大呼小叫?”是將軍了不起嗎?還不是不男不女的樣子,真不知他們的公子到底喜歡眼前的人什么?
蕭瑾懶得再和任性之人浪費唇舌,直接從懷中拿出一面玉牌,“現(xiàn)在我可以進去了吧?”
“你……”阿月臉色一變,不甘的瞪著蕭瑾咬牙。
萬萬沒有想到,這位蕭姑娘手上居然擁有風(fēng)云閣的“風(fēng)云令牌”,有了這個令牌相當(dāng)于能調(diào)動風(fēng)云閣的一切勢力,包括自己甚至她姐姐如雪,都得聽從令牌之人的調(diào)配,公子這是有多喜歡她呀,居然連如此重要的令牌都給了她。
“怎么阿月姑娘想不遵從?我可是聽說風(fēng)云閣規(guī)矩也是很嚴厲的。”雖然平時云墨安總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δ槣睾偷臉幼樱伤^對不懷疑此人的殺伐狠絕手段,他們師兄弟倆人在江湖上的傳言并非多俠義,尤其是隨云公子雖然是年輕的學(xué)武之人的榜樣,可其江湖上的名聲并不太好,多是又把哪個幫派滅門的傳聞,不過想一想也可以理解,要不以他們師兄弟如此年輕,如何能白手起家一手建立起天下第一情報機構(gòu)。
蕭瑾繞開阿月,走進了雪月樓,身后還傳來阿月的輕哼,“你配不上公子。”
蕭瑾唇角微勾,她懶得和阿月去解釋,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兩人根本不是一類人,何必要費唇舌。感情從來就沒有誰配不上誰的說法,只有喜不喜歡,而且自己除了身份有些許復(fù)雜,她從來就不覺得自己哪方面差過,相反,蕭瑾對于自己一向非常自信,很多事情只在于自己想不想去做罷了。
她只想快點見到云墨安,見見他的傷勢如何。
屋內(nèi)。
東方軒正調(diào)笑道:“你小子真是魔怔了,蕭將軍她到底哪里好?”
自己好友的品味果然獨特,蕭瑾確實很彪悍很厲害,可東方軒還是認為,女孩子還是嬌媚一點的好。
“你沒有真正喜歡過女子,你當(dāng)然不明白。”半躺在床上云墨安白了自己好友一眼。
“我閱女無數(shù),誰說我沒有喜歡過女人,我只是喜歡各式各樣的罷了,哪像你這個家伙眼光如此獨特,你聽我的,受傷就要躲著,然后讓蕭將軍無意中發(fā)現(xiàn),這樣是女人都會被感動的。”東方軒恨鐵不成鋼,開始傳授他的追美人訣竅。
云墨安突然嘴角上揚,微微一笑。
“干嘛?你不相信我?”東方軒還以為云墨安不相信自己的訣竅。
“我還真的很感動,東方公子。”窗外的蕭瑾臉色暗沉,咬牙切齒道,這兩人還在這里討論怎么讓她感動,看樣子傷勢不嚴重。
東方軒磨牙霍霍,飛快地給云墨安一個眼神,似乎是質(zhì)問你怎么不告訴我?云墨安也回了一個鄙視的眼神,虧你還是十大高手,腳步聲都分辨不出來。
見到這兩人還在暗自交換眼神,蕭瑾氣不打一處來,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來到云墨安的床邊,不怒反笑道:“怎么,我打擾兩位了?介不介意我加入學(xué)點追美訣竅,不至于被人輕易騙了?”
“你們聊,你們聊。”東方軒對著蕭瑾尷尬一笑,趕緊離開了,留下云墨安和蕭瑾相互對望。
“蕭瑾,這都是東方軒的他主意,和我沒半點關(guān)系,下午我只是不想讓你擔(dān)心罷了,絕沒有騙你的意思。”關(guān)于是重色還是重友,云墨安毫不猶豫選擇了重色,出賣朋友那是隨口就來。
蕭瑾冷笑道:“是嗎?看你還這么活蹦亂跳的,一時死不了,我走了。”
云墨安突然伸手抓住了蕭瑾的一只手,把她一帶,蕭瑾就跌到了他的懷里,“下午就想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