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浩說:“你既然聽見了,又何必我重復?看在以往的交情上,那我就再重復一次,我們分手吧!”
顏藍驚道:“你因為我不讓你親所以提出分手?去醫院大家做個體檢不就行了。反正我們如果將來結婚,也是要做婚檢的。唐馨和她老公在領證前不就做了?”
金浩說:“結婚?你不是打算30歲以后結婚嗎?現在又何必如此心急?而且,你不是打算這輩子不要小孩的?既然不要小孩,又要結婚做什么?耽誤地人家絕戶,真是好不要臉!”
顏藍說:“這些話我從未告訴過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金浩冷笑一聲,說:“那么你是打算一直瞞我了?昨天早上你和唐馨高談闊論時,我在你寢室門前聽見的,你說:‘孩子是牢籠是地獄是枷鎖。’,這么荒謬的想法,我初時還以為我聽錯了,等到進去向唐馨確認時,卻發現你果真如此想的!”
顏藍說:“所以你是因為我說這些話才打算與我分手?”
金浩嘆一口氣,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還是及早地分道揚鑣。”
顏藍笑道:“既然你從昨天早上聽到我那些話時就打算與我分手,干什么今天晚上,也就是方才,還要送我禮物?干什么還想與我親?你是不是有病啊?”
摸著脖子上的紅石榴石吊墜,說:“這算是你提早給我買下的分手禮物么?”
金浩雙眼目視遠方,視線并不與顏藍交回。說:“你要是這么想,那就算是吧。”
顏藍心如刀絞,拼命忍住了涌向眼眶的淚水,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道:“中國法律規定,結婚后女性有獨立的生育自由權,可以選擇不生或者生,或者生幾個,跟男性一點關系都沒有。我不告訴你不是想刻意隱瞞,而是覺得根本沒必要說,沒什么好說的,況且我們的關系還遠遠達不到談婚論嫁的程度。”
金浩并不看她,轉身向公園出口大踏步走去,踏著的一雙人字拖隨著他的腳步“咔咔”作響,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那么,就讓我們的關系永遠達不到那種程度吧。”
顏藍倒在湖邊的長椅上,剎那間只覺全身癱軟,什么力氣都沒有。
漸漸,天已黑的透透的。顏藍雙眼無神,望著著那墨色濃厚的天空,周圍黑色的石頭、湖泊、花木。心道:“長久以來,不知我做錯了什么?卑微地像一只藏在石頭底的鼠婦。要忍受無邊的黑暗,無邊的寂寞,無邊的痛苦。古人云: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我不如古人甚矣。沒有酒杯,甚至于,連一道模糊的影子都沒有……”
拿出手機,下意識地撥了好友唐馨的號碼,幾聲響后,卻只得到回答“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后再撥。”
過了幾分鐘,唐馨回撥來,沒等顏藍開口,便在那頭大聲道:“藍啊,馬上就要輪到我們看房了,有什么事情等我今晚回去再說哈!藍,你有什么事嗎?要緊不?”
顏藍含糊了幾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