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李智勛道:“看見了啊,這女人說不定不是外國人,只是裝作外國人罷了。”清清嗓子,道:如何?對付奸賊當然不要客氣,我們上去,將她的衣衫剝光……嘿嘿。(韓語)”
李智勛驚道:“恩俊哥你怎么能這樣子?”
申恩俊不答,只在眼角處看顏藍的反應(yīng),卻見她只是離自己一丈遠,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不管任何女子,聽到這樣的話總會有些反應(yīng)的吧,看來她是真的聽不懂了。
立刻對著顏藍躬身行禮,道:“顏姑娘抱歉,在下方才有些放肆了,請你不要介懷。(韓語)”
顏藍一臉詫異地盯著申恩俊,幾乎驚的要跳起身,道:“我的天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
李智勛見申恩俊明知道顏藍聽不懂他的話,反而還賠禮,足見是個君子。而且,他為了自己的安慰做出平時絕不會做出的事,說出平時絕不會說出的話,心中也頗為感動。
想起孔嚴前幾日還與自己言笑晏晏,今日竟然生死不知,心中嘆道:“孔嚴啊孔嚴,你為了我不惜孤身一人前往千里迢迢的元朝學(xué)習(xí)漢語,還未曾將漢語傳授于我,便不見了。孔嚴啊孔嚴,若是有你在,我們與這元朝姑娘交談,何須如此費力呢?”
又在紙上寫道:“請姑娘速帶我等尋孔嚴。”
顏藍見了,心道:“我明明看見他進了你家里,你還要我去找?唉,我在李府住了一日,也幾乎轉(zhuǎn)遍了,別說孔嚴,連一絲血跡都沒瞧見。可是這話說出來,這兩人決計不信,我要怎么辦呢?”
尋思片刻,在紙上寫道:“跟我來。”
回頭便走,七拐八繞,帶了二人來到了事發(fā)的男廁所。
在紙上大略寫了孔嚴被傷的經(jīng)過。
申恩俊瞧了那男廁所一會兒,暗中對李智勛道:“這外國女子說得八成是真的。”
李智勛道:“為什么?哥你怎么看出來的?”
申恩俊捂著鼻子道:“如果我是這外國姑娘,編故事騙咱們,一定不會把場所編到這種地方。”
因那男廁所還在正常運營中,所以只有李智勛與申恩俊走了進去,申恩俊一進去便東張西望。李智勛知道申恩俊比自己強,便只是上廁所。卻忽然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紫色的穗子。
撿起來,忙拉了申恩俊道:“哥!這是孔嚴的東西!”
申恩俊道:“就這么個穗子,能說明個什么啊?”
李智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穗子本來是一塊玉佩上的,那玉佩是我給他買的,穗子也是我親手給他裝上的,因為我覺得那玉佩太丑,裝了穗子才好看一些。其實吧……那玉我剛買下來還覺得挺好看的,一買下來就覺得不怎么好看了,然后就給孔嚴了。”
申恩俊道:“你瞧瞧你這主人怎么當?shù)模B一個好東西都不舍得給仆人買,還是你不要的。我要是孔嚴,我早就反了你了。”
李智勛悲傷道:“他這次若能全須全尾的回來,不管什么好東西,我都買給他……他知道我不耐元朝水土,就替我千里迢迢獨自前往異國他鄉(xiāng)為我求學(xué),唉!想當初唐僧上西天拜佛求經(jīng)為的普度眾生,而他求經(jīng)是為了我一人啊……”
申恩俊道:“別哭了!瞧你這大男人,不就是個仆人嗎?如果孔嚴死了,我把我的貼身隨從送給你一個,沈東如何?”
李智勛道:“不敢不敢……恩俊哥已經(jīng)對我照顧的足夠了,小弟絕無非分之想。”
申恩俊怒道:“你這小子!哥幫你你竟敢不領(lǐng)情?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沈東叫來送給你!”
李智勛忙道:“好好好!哥我算怕了你了,咱們先找孔嚴這小子的下落,沈東的事情以后再說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