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集團,神盾安保公司。
八樓的豪華會客室,裝修的十分奢華,比最為頂級的私人會所也不遑多讓。整體以金、黑兩色為主,彰顯財富的同時,給人一種強大的力量感。整體成型的大落地窗,可以看到東海市夜間萬家燈火,讓人憑空生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成就感。
呂元金揮起高爾夫球桿,砰的一聲,球劃出筆直的軌跡,落入洞中。
“喂,榮少。你不玩兩桿嗎?”
榮啟明面無表情的說:“你要請我打高爾夫,咱們改天去郊區的頂級球場。在這里玩過家家嗎?”
呂元金看了看表,撇了撇嘴道:“這個時間,剛超出約定十分鐘。我們還是再等一等吧。”
“你還約了誰?”榮啟明問。
“盧家的小少爺。”
“盧家?盧一才?”
榮啟明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不無嘲諷道:“盧家可是你們呂氏的對頭,東海安保公司的兩大巨頭,你們該有很多摩擦才對。想不到,為了對付鄭浩軒,連盧家你也聯合。”
“嘿,生意是生意嗎?我們家也做不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呂元金說道。
他上次在榮家珠寶展上丟人丟大發了,還被坑了許多錢去,就是以他的身價,回家也好好挨了一頓訓,被老爺子好好收拾了一翻。
“你這胸襟倒是夠大,不過盧家的人,一個個都是莽夫。盧一才雖然不像他哥哥那么神經,但是也未必會來跟你結盟吧。”
榮啟明滿是揶揄的語氣。
因為花曼珊的原因,他已經徹底站在鄭浩軒的對立面。但是,對于盧家,他也同樣沒有好感。
盧家的大少爺,就是跟他們兩個并稱東海三少的盧一拳。不過,盧一拳卻自視太高,以東海三少為恥,不屑于跟呂元金、榮啟明并稱。
所以,對于呂元金去找盧一拳的弟弟,他心里還有點看不起。
“盧家的人,都是這個德性。咱們還是不等了吧。”
呂元金看看表,已經超時半小時,要說盧一拳這么大架子,也就算了。結果,他弟弟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孩兒,也這么不給面子,弄得呂元金心里也窩火。
“行,咱不等他。”
“不等誰啊?”
一個稚嫩的聲音,推門走了進來,正是還在讀中學的盧一才,也就是在學校跟柳顏兒斗,后來被鄭浩軒欺負了的那個家伙。
“一才啊,兄弟你來的正好。我跟榮少都等著你呢。”呂元金哈哈大笑。
榮啟明也打了個招呼。
盧一才卻不怎么給面子,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個招呼,也不說什么客套話,直截了當地說:“我沒空陪你們瞎聊,不是說有鄭浩軒的秘密材料給我嘛。快點交給我,剩下你們就別管啦,看我不收拾他。”
鄭浩軒打廢了他一個拳手,等于廢掉他一顆搖錢樹。
這點損失對盧家九牛一毛,但是對于盧一才本人來說,卻不是小數。本來血虎的獎金,有一半都孝敬他的。現在弄得他零花錢都很緊張。
“嘿嘿,好。我這就給你。”
呂元金的脾氣似乎變好了很多,把打印好的一疊材料交出去。
盧一才看也不看,拿了就走。
榮啟明很是奇怪:“呂少,你這脾氣可是改了不少啊。這事兒要放在半年前,我想你肯定要教訓這小子一頓。”
呂元金的脾氣暴躁,那可是出了名的。
“要成就大事,忍為第一要義。”呂元金裝模作樣的說道:“老頭子訓了我兩天,就教給我一句話。我現在也覺得,之前的脾氣太急躁,容易被人利用。裝叉裝著裝著,容易變成傻叉。”
他用手指了指大門:“你看剛走的盧一才,他愿意來裝叉,我就給足他面子啊。材料也都給他,到時候,還不是咱們報復鄭浩軒的一把刀嗎?”
“沒錯,沒錯。看來你還是有進步的。”
榮啟明很有深意的看了看呂元金,眼神中多了幾分重視。一個心機深沉的人,肯定比一個脾氣暴躁的白癡,要更難對付。
呂家跟榮家,雖然沒有生意上的沖突,但是他們這些人,算是東海頂層圈子的年輕人,同齡人總要相互比一比,看看誰高誰低。
否則,也不會有好事者,搞什么東海三少,東海五美的名頭。
“好啦,咱們兩個說正事吧。”呂元金也感受到榮啟明態度的變化,再一次覺得老爹教訓的對,自己原來也是太年輕。
“嗯,你有什么計劃!”
呂元金把剛才交給盧一才的材料,又拿出了一份,交給榮啟明。
“你先看看這個。”
榮啟明掃了兩眼,神色大變:“這都是哪里來的,消息可靠嗎?”
“可靠!這些都是馬加鞭那個廢物,在臨死之前發出來的。”
提起馬加鞭,呂元金突然渾身一哆嗦,覺得兩腿之間涼嗖嗖,他咂舌道:“馬加鞭的事情,你該聽說了吧。那叫一個慘啊,在血脈崩裂,失血過多,在痛與快樂中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榮啟明也是渾身一緊,不自覺的并攏雙腿。
他手上的資料,除了穆氏集團一些商業機密,礦石底價之外,還有鄭浩軒當初跟穆靈希簽訂的“冒牌未婚夫合同”,后面附有“鄭隨便”的身份證,還有穆氏集團的紅章。
呂元金恨恨地說道:“堂堂東海三少,要真是敗于燕京鄭家之手,那也認了。但是,這個裝神弄鬼的家伙,也敢欺負我們,簡直是把我們當猴子耍,嬸能忍叔叔也不能忍啊!”
榮啟明豁然開朗。
“怪不得,花曼珊叫他隨便哥哥!我還以為,是他某方面太過隨便,想不到卻是他的名字。這就對了,這就對了……”
這簡直解開他一個心結。
上次榮氏私人珠寶會,被花曼珊當場打臉,他也算是習慣了,可總是想不明白……為什么出身高貴,自小接受良好教育,喜歡交響樂的花曼珊,會喜歡一個“隨便哥哥”。他還在想,鄭浩軒到底是哪方面比較隨便,才贏得了花曼珊的芳心。
現在,真相大白于天下。竟然是她奶奶的,名字隨便。
真真,好叫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