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身穿一身粗布麻衣,看起來樸素至極,只是那飄蕩的右邊衣袖倒是平添了幾分凄苦,男子的樣貌與吳青山有幾分相似,只是臉上到處都是細小的傷疤,其中有一道更是從左側眉梢一直劃到左側嘴角,彎彎曲曲如同蜈蚣一般,看起來分外的猙獰。
在中年男子的身后是一名身材微胖,肥頭大耳的年輕男子,男子不過二十來歲,但眼中卻閃爍著一股比中年男子還要高傲的神色,若有興趣的大量一番吳家的環境,便嗤笑一聲,不再理會。
“這人是誰?怎么沒見過。”吳沁看著走來的兩人眼中滿是疑惑之色,下意識的開口道。
“沁妹,這人你可認識的。”就在吳沁話語落下,一旁一道溫和的聲音隨之響起,旋即便見到一名生的高大帥氣,棱角分明的男子不知道何時來到了吳沁的身旁,正一臉微笑的說道。
“他叫吳柯,據說是吳家遠方旁支的堂兄。”陳沫掃了對方一眼,小聲跟張磊說道,“雖然長得還算帥氣,但總感覺他有點假,不喜歡。”
張磊眉頭一挑,掃了對方一眼,這個吳柯也是一個武徒中期,之前站在長輩的后面他都沒注意,而且從他和吳沁交談之際,眼中那抹隱晦的貪婪就可以發現,絕對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且其眼角的余光還不時的掃向吳沁的身材,露出一抹垂涎之意。
“我認識他?怎么可能?”吳沁眉頭一皺,搖頭說道,在她的記憶當中可沒有絲毫的印象啊。
吳柯聞言微微一笑,有些賣弄的解釋道:“他現在的樣子你也許不知道,若是我說出他的名字你便一清二楚了。”
“他的本命應該叫,吳潤澤!”
“什么?是二叔。”吳沁聞言眼中露出一抹震驚之色,她沒想到這個從小就不知所蹤的二叔竟然今天會出現在了這里。
“沁姐,他是你二叔?”陳沫在一旁突然開口道。
見到陳沫的吳柯頓時眼前一亮,沒想到吳沁身邊竟然還有這么絕色的大美女,眼中熱切之色頓時更加濃郁,輕咳一聲,開口道:“這位美女應該是和沁妹一起來的吧,對于我吳家的歷史不清楚也十分正常。”
“在下吳柯,可以為美女解惑!”說著還十分禮貌的向著陳沫伸出了手掌。
陳沫有些意外的看了對方一眼,心中并不想和對方有什么瓜葛,可見對方手已經抬起來了,出于禮貌只好將自己的玉手也緩緩抬起,途中下意識的看了張磊一眼。
吳柯的臉上笑容變得越發燦爛,正要握上對方的小手之際,突然間一只大手從旁邊伸了過來,一把搶在了陳沫的面前握在了吳柯的手上,與此同時開口說道:“在下倒是對此人的來歷頗為感興趣,不知道吳兄能不能給解惑啊!”
陳沫直接收回了自己的手掌,有些感激的看了張磊一眼,卻看到對方沖她眨了眨眼,傳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吳柯見自己的好事被攪和,頓時目光一冷的看了張磊一眼,心中掠過一絲不滿,但還是耐著性子開口道:“呵呵,那好我就給幾位介紹一下。”
“據說在沁妹小時候的時候,吳家的一次大比,家主不小心將吳潤澤的右臂打傷,最后導致了截肢的下場,從那以后吳潤澤一直對家主十分痛恨,沒過一年便私自離開了。那時候沁妹一直在外面讀書,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
“而在五天以前,吳潤澤突然給家主來電,說他要從海外回來,重新爭奪吳家家主的位子,并且要我們吳家的家傳火靈玉。”
旁邊的吳沁聞言終于明白,開口道:“那這一次的家族大比就是為二叔準備的?”
吳柯點頭道:“沒錯,自從吳潤澤來電之后,家主便命我查一查吳潤澤的資料,結果發現自從當年吳潤澤離開之后,便直接去了國外,后來便銷聲匿跡,聽說成了一名雇傭兵經常在小型戰場處不斷活動,他臉上的那些傷疤,應該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原來如此!”吳沁點了點頭,旋即便有些不解的開口道:“既然回來大比,直接回來就好了,我吳家何必搞得如此鄭重,他再厲害難道還有父親厲害不成?”
吳柯聞言卻傲然的點頭道:“是啊,這一點也是我不太明白的地方,我吳家乃是武道世家,區區一個半殘之人,就算是我出手都足以將他打敗,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只有張磊聞言在一旁露出一絲冷笑,心想這吳潤澤的實力豈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潤澤,你回來了!”吳青山臉上帶出一絲欣喜,極為親切的開口道,“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啊!”
然而他的話音落下,吳潤澤卻冷笑一聲,“吳青山,收起你的可憐的假慈悲吧,乖乖將家主之位交到我的手上,我可以饒你一命。”
“大膽!”
“放肆!”
他的話音剛落,頓時老一輩的長輩直接怒喝開口。
“吳潤澤,你敢如此和我吳家的家主說話,眼里還有沒有長幼尊卑?”
“哈哈哈哈,長幼尊卑?”吳潤澤瘋狂大笑,臉上的疤痕更是如同蜈蚣一般不斷蠕動,看起來猙獰至極。
吳潤澤指著自己臉上那道傷疤冷冷的說道,“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還要我分什么長幼尊卑?哼,今天若是你乖乖交出家主之位和家傳火靈玉,我還能夠饒你一命,否則······”
說道此處,吳潤澤眼中冷光一閃,“那就別怪我大開殺戒了!”
“狂妄至極!”老一輩聞言渾身顫抖,沒想到吳潤澤竟然如此的囂張霸道。
吳潤澤冷哼一聲,“別怪我不給你們機會,我這位師弟今年不過二十歲,名叫皮特,若你吳家有年輕一輩能夠打敗他,我就考慮給你們一條生路。”
“不過,機會只有一次,我們的時間很寶貴,不想浪費太多!”
他的話音落下,身旁的皮特腳步一邁,直接來到了院子中央,用十分生澀的華夏語開口道:“快來受死吧!”說著還沖吳家的方向勾了勾手指,看樣子囂張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