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頒獎儀式結束后,四個人決定到附近的飯莊吃飯慶祝一下。
“前面村莊邊有一個‘農家樂’菜館,味道還不錯,我們去那里吃吧!”陸思齊提議道。
“老大說不錯那一定不錯!”猴子笑得酒窩里能盛一杯酒了,“走嘞!哥幾個。”他率先騎上車帶頭向村莊行騎去。
陸思齊待柳依然坐穩,也緊跟上去。
一行人很快來到‘農家樂’。這是一套農家小屋,進門前面是廚房,中間是一個頗為寬敞的天井,后面是一棟兩層樓的洋房,收拾的干凈整齊。
身著藍底碎花布村姑服飾的女服務員把他們帶到了樓上的雅座。而陸思齊和猴子留在廚房點菜。
這農家菜館講究的是現點、現殺、現炒,吃得是一個‘土’:土雞,土鴨,土灶,土法烹制。
廚房里的幫工很快地從田里抓來一只雞、一只鴨,眼看著嘰嘰呱呱亂叫的雞鴨被割了喉、褪了毛、開了膛,猴子還是忍不住有些震驚:“這也太殘忍了吧!老大你怎么知道這么個地方的?”
“以前我們家還在濱江的時候,我跟我媽來吃過。你別小看這個地方,現在是中午人少些,晚上的時候生意可好了,外面停滿了車,來晚了沒位置。”陸思齊解釋道。
兩人點好菜就上了樓。柳依然把每個人的碗筷都用開水燙了一遍。
猴子道:“不用燙,你沒看是消過毒又包裝起來的嗎?”
“燙一燙心里更踏實。”柳依然笑著說。
“沒想到小師妹還挺講究的嘛!”猴子朝陸思齊擠眉弄眼地說。
陸思齊笑著問:“你們喝什么?冰啤?依然喝什么?飲料?還是也喝點啤酒?”
后半句話的聲調顯然低了八度,三個男生看了就噢噢地笑著起哄。
柳依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羞紅了臉說:“隨便。”
陸思齊警告地看了三人一眼,又笑著對依然說:“沒有‘隨便’,你就喝酸奶吧。”
大家哈哈笑著又聊開了新的話題。
“也不知這次自主招生的成績怎么樣。老陸,你有聽到什么消息嗎?”眼鏡問。
陸思齊搖搖頭道:“別急,下個月就知道了。”
“你們倆應該都沒問題,我估計有點懸。”猴子嘆道,“大熊,你有什么打算?”
大熊答道:“我準備考公安大學。”
“子承父業?”猴子呵呵笑著。
柳依然靜靜在一旁聽著,想到再幾個月大家就要各奔東西了,不禁有些唏噓。
這時,菜上來了。
服務員報著菜名:清燉土雞湯。
陸思齊招呼大家把碗放到桌上,給每個人都舀了一碗,說:“這里的招牌菜,純正的土雞。來,趁熱喝!”
“沒錯,我親眼看到她們從田里抓來,現殺的。”猴子邊喝湯邊說,“哇,真鮮!”
陸思齊把湯端給柳依然,見柳依然伸手要接,就溫聲示意道:“小心燙到。”避開她的手,親手把湯端到她面前。
“謝謝!”柳依然輕聲道。
陸思齊嘴唇動了動,卻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沒說。
接著上來的菜有:土鴨燒筍、酸豆角炒鴨雜、梅菜扣肉、酸辣米粉魚、蘿卜肉丸湯、淮山炒木耳、素炒南瓜花兒。
大家說說笑笑,喝完酒又上了一大盆飯。
吃飽喝足,陸思齊下樓結賬。
猴子懶懶地半靠在椅子上,贊道:“還是老大會點菜,今天吃得很爽。”轉頭看著柳依然伸出大拇指,說:“小師妹,有眼光!我們老大那是絕世好男人!”
柳依然有些羞惱地辯解道:“哎呀,你胡說什么啊?我們是好朋友!”
“喔,好朋友!”猴子和兩個伙伴丟了個眼色,意味深長地說,“想靠近我們老大身邊的女生不要太多,還從沒看見老大搭理過誰呢!”
“哎呀,你不要亂說!不理你們了!”柳依然紅著臉站起來就要走。
猴子連忙又是作揖又是賠不是:“小師妹別生氣。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這個猴子計較。”
柳依然被他逗得撲哧笑了起來。
三個男生說說笑笑走了下來,陸思齊看著走在后面的柳依然,臉紅撲撲的,總覺得似乎有什么不對。他威脅地對幾個男生說:“喂,你們是不是趁我不在欺負依然了?你們給我小心點啊!”
“哎喲,哪有啊?老大你不要亂冤枉人好不好?小師妹,你也替我們說兩句啊!”猴子一副委屈的樣子說。
哼,裝可憐!柳依然心里腹誹道,嘴上卻替他打掩護:“沒有,他們對我挺好的。”
四人騎車踏上了歸程。
春風拂柳,綠草如茵,路旁的風景還是那么迷人,但柳依然卻似乎無暇欣賞,她坐在車后座上發起呆來。
自從來到這里,她的所見所聞讓她明白,這個世界男女是平等的,是可以互為朋友的,所以她一直以為陸思齊是把她當好朋友的。可今天,猴子的話卻撥動了她心中的那根弦。
陸思齊,他似乎對她不一樣!應該不僅僅是朋友之情,他或者有些喜歡她?
柳依然的臉紅了起來,雖然以現代人的認知她這年齡算是早戀,但是在前世她可已經是談婚論嫁的人了,如果不是穿越來這里,此刻她已嫁作人婦,甚至亦可能將做人母。所以她并不覺得自己年齡還小,如果陸思齊真的喜歡她,她是可以接受的。
可問題是陸思齊真的喜歡她嗎?他那么出色,怎么會看上自己呢?
可自己也挺不錯的,怎么就不能讓人喜歡呢!
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不是想好了嗎?要好好讀書,要賺錢,要嫁個愿意與自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好男人。
但是,陸思齊可能真的只是把她當朋友,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他這么好,喜歡他的人一定很多。他聰明、帥氣,學習好、能力強、脾氣也好,最重要的是對自己非常好。
哎呀,你這是在給他寫評語嗎?真不害羞!柳依然驀地捂住了臉,羞愧地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