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遜頓了頓說:“這樣吧,我們比試三個項目,你方能勝出兩個,就是你們贏,我們一定將你護送至安全地帶,我們勝出的話,就立即將你們交由外面的日軍處置。”說著,遞給了秦延斌一杯紅酒。
“好,我接受這個建議”秦延斌淡淡一笑,接過紅酒,輕泯一口,“好酒,產自拉菲酒莊,1920年以前出廠。”
約翰遜徹底驚服了,沒錯,這酒確實的拉菲酒莊釀造,產于1907年。不過,他的臉色依舊嚴峻,絲毫看不出一點點的心理變化。
“好,既然閣下也贊成,那咱們就開始吧,為了公平起見,我們方出兩個項目,你方可以選擇一個項目,只要不損壞我們美國人的人身安全,我們都可以答應。”約翰遜說道。
秦延斌將紅酒一飲而盡,說道:“請貴方出題。”
約翰遜拍拍手,從左側小門走出一個穿著背心短褲,滿臉橫肉,一身金毛,身高近2米的美國壯漢。壯漢一臉不屑,一抬手就扯爛了身上的背心,露出黝黑發達無比的肌肉。壯漢一捏雙拳,砂鍋大的拳頭咯咯作響。
秦延斌一看不妙,忙對后面幾位兄弟說道:“美國人要和我們比試,鐵拳,你能行吧?”
鐵拳身上幾處負傷,臉色的血都還沒有止住,可是放眼六人,唯一能與之一戰的也只有自己了。他毅然站了出來。壯漢一見,伸出食指,搖搖頭擺動著:“NO.NO.NO。”言下之意便是這人不是其對手。
約翰遜見狀,對著旁邊的隨從耳語了幾句,隨從點頭離開,不一會兒只見一個廚師模樣的人端上來幾盤牛肉,水果沙拉,刀叉等東西一應俱全。
約翰遜說道:“看你們幾個也好久沒有吃東西了,別說我們欺負你們,請你吃飽了,再來比試。”
秦延斌哈哈一笑,跟幾位兄弟說了下,六人紛紛落座,只是那五人看著這西餐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下嘴,只見秦延斌坦然地拿起刀叉,一切一割一插,吃起來一氣呵成。其他幾人也效仿了起來,只有程大力性子急,直接用手抓著吃。
一盤牛肉下肚,稍微休息了10幾分鐘,鐵拳精神抖擻,大廳早已布置好比試臺。一聲令下,美國壯漢搶先攻擊,鐵拳急忙閃躲。美國人擅長的是西洋拳法,仗著自己人高馬大有蠻力,不斷發起攻擊。而鐵拳雖瘦小卻機靈,不斷地攻擊壯漢下盤。壯漢雖攻勢兇猛,卻完全不懂防守,被鐵拳好幾次擊中前胸
一瞬間,鐵拳身上也挨了好幾下壯漢拳頭,每一次都像快要散架一般。頑強的意志力使他繼續支撐著。終于,壯漢一個左勾拳,鐵拳一閃,找準機會一拳擊中壯漢右臉,打得壯漢轉了2圈。鐵拳不給他反應的時間,緊接著一拳打在后背,卻不想,壯漢并沒有倒地,而是揮起右圈直接擊中鐵拳胸部,將鐵拳打飛,鐵拳“咣”地摔在地板上,昏迷了過去。秦延斌,程大力幾人忙圍了上去,檢查傷勢。
壯漢搖搖晃晃,正想揮舞著拳頭,突然也倒了下去。約翰遜見狀,一揮手,幾個士兵將壯漢抬了下去。
約翰遜繼續品嘗著紅酒說道:“說實話,你們確實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戰士,但游戲就是游戲,這局杰克(壯漢)比你們這位先生晚倒地30秒,那就是我們贏了,接下來兩局如果被我們贏了任何一局,你們就等著見上帝吧!”
秦延斌正在檢查鐵拳傷勢,發現并無大礙。經過一番簡單的施救,鐵拳醒了過來,對自己的失敗感到很懊惱。秦延斌感到今天恐怕兇多吉少,不管了,拼一把。
他挺身而出,正色道:“約翰遜先生,你說我們可以選擇一個項目,那接下來,我要出題了。”
“請吧!”約翰遜放下酒杯,淡淡說道。
秦延斌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我出的第二個比試項目是,比誰殺的日本人多。”
話音剛落,屋子里的美國人無不大呼起來:“胡鬧,這樣會招來外交糾紛”,“這人是瘋子吧!”不少人直接勸約翰遜趕走他們。
秦延斌身后幾個兄弟看到美國佬一陣激動,不知道秦延斌到底出了什么難題。秦延斌見狀回頭說道:“我和他們比賽誰殺的鬼子多。”李才生不由得豎起大拇指:“你這買賣真劃得來,就算我們輸了也不虧了,多拉點鬼子墊背。”
約翰遜臉色凝重了起來,萬萬沒有想到會出這個項目,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秦延斌火上澆油道:“約翰遜先生,如果貴方不敢應戰,就算我們贏了一局,我們直接進行下一局如何?”說完,他聳聳肩,擺了擺手,標準的美國范。
約翰遜沉思片刻,說道:“行,我答應你,我方派出的參賽人員是樸太昌先生,他是朝鮮人,目前正在申請加入美國國籍,現在正為我美軍服務,算是我領事館人員。”說完,約翰遜身后走來一位矮矮胖胖的、短發、三角眼的中年男子,木然地站在旁邊。
秦延斌明白了,這位樸太昌一定是朝鮮抗日分子,心中也充滿著對日本鬼子的怨恨。
約翰遜繼續說道:“我們答應了你的請求,但是你讓我們冒著巨大外交糾紛的風險,我也有一個條件。”
“請講”。秦延斌點點頭,伸手說道。
“我要求這局由你代表出戰。”
秦延斌沉思了會,按道理自己的槍法,作戰經驗都不如李才生他們,可是眼下除了自己他們都負傷了。“好,我答應你!”秦延斌爽快答道。
約翰遜很欣賞地看著他,他要見識見識,這個中國小伙子到底有多大本領。
雙方約定,一人一把手槍100發子彈,還有一把匕首,時間限定在1小時以內,殺了日軍士兵,取下肩章,誰的肩章多,誰就獲勝。
李才生等人無比擔心秦延斌,卻又無可奈何。
秦延斌和樸太昌被秘密從后院圍墻處逃過日軍眼線送出,前門外日軍依然派有部分兵力把守,等著上級指示,與美領事館進行交涉。
兩人都毫無外援,只身一人伏擊鬼子,還要做到全身而退,確實任務艱巨。秦延斌和樸太昌都不在乎這些,他們對鬼子同樣充滿國仇家恨,能有機會殺鬼子,何樂而不為。樸太昌心中暗自感激秦延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