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一夫接二連三接到命令,此時也顧不了山上的新四軍了,山上也沒有秦延斌,秦延斌正在攻擊興山據點的途中,正好趕去和秦虎一決高下。“命令部隊,交替掩護,撤出戰斗,回防興山據點!”山本一夫下令道。
王成看到鬼子似乎有撤退的想法,發起了反攻,鬼子不敢戀戰,邊打邊退。王成的部隊也傷亡過半,需要馬上救治傷員,于是戰斗就這樣結束了,王成率部撤下了山頭,山本一夫回防,王成趁機拿下了青山據點。。
此刻,秦延斌正撐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鬼子要圍我的點,打我的援,我們就先下手為強,傳我命令,放掉所有偽軍,帶上槍支彈藥,緊急趕赴北河村,去那里伏擊鬼子。”
北河村在興山據點的正北方,是青山關回興山的必經之路。秦延斌率部迅速朝北河前進。北河村那邊地勢險要,陳二廚提議分兵攻擊,秦延斌帶一半人去攻打興山據點,自己守著北河村。
秦延斌想了會,很快做出了決定:“二廚,你在北河堅持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后你就自行撤退,我們在沈家匯合!”
陳二廚帶著人來到北河村,村子里的百姓早就撤離了。陳二廚依托廢舊民房,準備節節阻擊。另一邊,秦延斌正指揮部隊發動了對興山據點的攻擊。
興山據點有大批鬼子駐守,一時之間還不好打下來。戰斗呈現出膠著狀態,據點里的鬼子憑借堅固工事,和強大的火力,頑固地防守著,而秦延斌這邊又沒有攻城的重武器。
“鐵拳!”秦延斌匍匐著,向后面大喊。
“到!”段鐵拳貓著身子趕來了。
“鐵拳,我們還有沒有什么重武器?鬼子的炮樓太難打了,這樣下去,二廚那邊恐怕不好辦!”
鐵拳想了想說:“在沈家據點好像有幾門火炮,要不我回去拉過來!”
“好,快去快回!”秦延斌說道。
山本一夫的隊伍如期抵達北河。剛走進村口,就被地雷炸飛了好幾個士兵,山本一夫迅速組織隊伍警戒。陳二廚這邊的槍響了,山本一夫的炮兵也趕緊調整好了發射參數,一場大戰正式開始了。山本不知道的是,陳二廚的部隊打一槍就換一個地方,總是在村子里繞來繞去。眼見自己的士兵一個個倒下,可敵人一個都沒有見到,山本一夫很著急。他很快鎮定了下來,命令隊伍8個圍成一個圈子,兩人同時照看4個方向;同時,有十余名鬼子手持噴火器,將村子的房子盡可能地點燃,不給新四軍任何藏身之處。
陳二廚心急如焚,這樣子下去恐怕難以撐到三個小時。房子都快被點著了,陳二廚下令,撤出村子,在村外樹林里和鬼子捉迷藏,在運動中消滅鬼子,但注意一條,就是不要往興山據點方向跑。
就這樣,山本一夫很快發現了有人從著火的房子往外跑進了樹林,于是他立即集結部隊,朝森林追擊。一時,雙方各有損傷。
秦延斌仍在指揮隊伍圍困住興山據點,焦急中,鐵拳開著車回來了,車后面還掛著一門刻了意大利文的山炮。
段鐵拳跳下車來,秦延斌跑了過去,正想和鐵拳抱一下,慶賀他來得快,卻看到鐵拳身后一人笑瞇瞇地看著秦延斌。
“團長!你怎么來了!”秦延斌敬了個禮道。
王成笑著說:“秦隊長,感謝你的計謀,今天我們的任務才能順利完成,而且還有新收獲啊!車子是青山據點的,大炮我也給你拉來了。”王成一招手,兩個新四軍士兵推著大炮來到秦延斌身邊。
秦延斌摸著大炮驚喜地叫道:“山炮!好,團長,快開炮吧!”
王成看了一眼士兵,兩個士兵齊聲道:“是!”說完,兩人蹲下了身子,迅速調整射擊諸元。“報告團長,準備就緒!”王成拉著秦延斌來到了大炮的后方,說:“發射!”
只見一個士兵手一拉繩子,大炮射出的炮彈準備地打在炮樓的上方,轟地一聲,炮樓被炸開個大口子,里面的鬼子指揮官被炮彈削掉半個腦袋。
“好!”秦延斌喝彩道:“繼續開炮!”
第二發,第三發炮彈繼續打在炮樓上,鬼子毫無還手之力。這時,一個偵察員前來向王成報告:“團長,從余杭方向有300余鬼子正在趕赴德清途中,預計最多2個小時到達,德清城內的鬼子守軍和偽軍也出城支援,目前被我軍堵在城市外圍,暫時還不能趕來。”
王成命人攤開地圖,指著地圖說道:“秦隊長,鬼子胃口不小啊,想對我們來一次大包圍。我們要趕快打下這個據點。傳令兵,命所以作戰部隊全部投入戰斗,在一小時之內結束戰斗。”
段鐵拳突然開口說道:“團長,隊長,我們剛才在沈家據點還搬來了好多炸藥,要不試試看?”
“怎么試?鬼子炮樓那么遠,炸藥離得遠了炸不到啊!”秦延斌說道。
“我來試試!”鐵拳摩拳擦掌。
只見鐵拳開著滿載炸藥的汽車,秦延斌忙指揮隊伍進行掩護,同時山炮也做好了再次發射的準備。
段鐵拳開著汽車,將汽車油門踩到底后拿出一桿槍抵住油門,自己則鉆到了車廂里,他點燃了一包炸藥,縱身跳下了車子。鬼子不斷地朝汽車開火,車子的前胎被打爆了,前擋風玻璃也碎了,可是車子卻還沒有停。鬼子發現了鐵拳,噠噠噠的機槍朝鐵拳射擊,鐵拳腿部中彈,倒在了地上。這時,汽車開到了炮樓下,炸藥也同時爆炸了,炮樓被炸地倒了半邊,里面的鬼子死的死,傷的傷,不少人被埋在了廢墟中。
強大的氣浪將鐵拳震開了5、6米,人也被摔得昏迷了過去。王成命令部隊全部出擊。秦延斌跳出戰壕,跑到鐵拳身邊,一把背起來鐵拳,喊道:“軍醫,軍醫!”幾個軍醫趕緊前來包扎。
鐵拳卻悠悠醒來:“我沒事……死不了!”
秦延斌大喊:“不要說話了!”
在滴答滴地沖鋒號中,新四軍戰士迅速上前解決了所有負隅頑抗之敵。
打掃戰場了,王成叫來了秦延斌:“秦隊長,你看這些是什么?”秦延斌仔細一看,原來在炮樓后面的一間倉庫里,存放著一箱一箱的特殊物品,有8個箱子,箱子上還畫著一個大大的骷髏頭,下面用日語寫著:危險品!
秦延斌看了看下面幾行小字就明白了:“團長,這肯定是鬼子的化學武器!”
“化學武器?”王成有點不夠理解。
“是的,鬼子飛機給我們撒的鼠疫就是這樣子的!”秦延斌解釋道。
王成臉色嚴峻了起來:“這鬼子始終不承認使用了化學武器,這次總算被我們抓住證據了。來,將這樣箱子小心運回根據地,交由上級處置!”
興山據點很快被打掃干凈,里面的鬼子偽軍都被一一消滅,繳獲的物資也被及時運回。
王成馬率領隊伍不停踢地趕赴北河。陳二廚此時正在村外樹林與鬼子捉迷藏,山本一夫沒有這個耐心,一個勁地命令士兵噴火燒樹,轉眼間,陳二廚就沒有了棲身之地,只好朝外圍撤退。
只見興山方向大批新四軍趕來,山本一夫急忙調整攻擊方向,雙方各自依托地形展開戰斗。陳二廚見狀趕緊朝王成靠攏。任務既然已經完成,王成立即命令隊伍交替掩護,逐步撤出戰斗。此刻,鬼子的援軍很快就要到了。
山本一夫不敢貿然追擊,就這樣眼睜睜看著王成部離去。事后,華南日軍總部命令駐杭州方面負責生化武器的軍官切腹自殺。而山本則毫不知情,在阻擊新四軍時采取了有效的戰略措施,給王成部較大傷害,雖沒有達到戰略目的,卻也體現了武士道精神,不予追究。
王成、秦延斌等人率部撤退至根據地。鐵拳腿上中彈了,還好子彈從小腿處貫穿,沒有多大的傷勢。俘虜來的兩個日軍士兵竟然趁看守不注意,雙雙咬舌自盡了。而繳獲的化學武器,被王成第一時間交給了新四軍總部,總部將此事匯報給延安,延安方面指示,將化學武器交給國民政府處置。國民政府得知此事,第一時間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將日軍的化學武器公之于眾,國際社會嘩然,紛紛指責日本不遵守人道主義,肆意對平民濫用化學武器。英美等西方列國也對日本提出抗議。日本卻也頗為無恥,直接承認了這些事實,并且置各國抗議于一邊,依舊沒有任何悔改之意。
武漢國民政府,蔣介石正看著一疊戰報,寫的正是王成秦延斌攻擊德清縣城周邊據點的戰事。當看到“秦延斌,民國25年在165團服役”的字樣時,蔣介石怒了:“娘西皮,165團雖然取消建制了,怎么卻不讓秦延斌回來?”
薛岳在一旁畢恭畢敬地說道:“委員長,秦延斌曾經要求歸隊,只是我的部下怕他是共黨分子,準備在他歸隊時逮捕調查,秦延斌知道后才臨時逃脫,后來被新四軍招攬。我看,他就是個共黨分子。”
蔣介石仔細看了看檔案,和和氣氣地說道:“我看是你們多心了,你看他最開始就是跟著鄭興,打的哪一仗不是在我國軍里面。再說,無論他是不是共黨,能用上時就要想辦法用,立即聯系秦延斌,通知他早日歸隊。”
“是!”薛岳立正道。
“伯陵。”蔣介石說道:“我們在敵內部潛伏的間諜告訴我們,日軍近期會有特殊的行動,我需要秦延斌這樣的人才,他的黨派之爭,暫時不要管他,戰事穩定下來再來清算。”
“是,還是委員長高見,我等不如。”薛岳說道。
千里之外的根據地里,秦延斌稍作休息,躺在了躺椅上,打完了仗正好放松放松,李才生卻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說道:“秦參謀,我,我沒有保護好陳小蓮,她,她不見了!”
“什么?”秦延斌跳著從躺椅里站起來,“什么時候的事?”
“就今天早上,你們剛剛回來時還在,我也是粗心了,去幫忙搬戰利品,我交代過的,叫她不要亂跑,可是,等我回來時,她就不見了!”李才生如實匯報。
秦延斌皺起了眉頭:這附近都是鬼子,她一個女孩子危險啊!不容多想,秦延斌立即召集了陳二廚、大力等人四處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