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前線日軍軍營。井上正雄左手扎著繃帶,坐在一張矮矮的桌子旁邊喝著日本清酒,旁邊坐的是他的未來妹夫山本一夫。井上正雄一臉憤怒,端起酒杯就喝個不停。山本一夫說道:“井上君,少喝點,你還有傷呢。”
井上正雄絲毫不不聽,又喝下了一杯,說道:“山本君,我真沒想到,芳子的情報居然是假的,白白損失我井上刀流派這么多優秀的武士。還好軍方沒有責怪與你。”
山本一夫說道:“井上君,我派人查了,芳子的情報不會假。是秦虎叫人抓住了信鴿,調換了情報,誘你們進了一個局。還好是芳子發現情況不對,趕過去救了你。上次芳子還給我情報,說秦虎會刺殺雍仁親王,我本想建議親王不要來華,但是想到井上君你吃了如此大的虧,我通過父親向親王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山本的父親和親王有師徒關系,一向保持著聯系。井上正雄放下酒杯,說:“什么想法?”
山本一夫微笑著說:“我建議親王不改變來華行程,我們給他來個引蛇出洞,將秦虎一幫人一網打盡。”說完,山本一夫附在井上正雄的耳朵邊,耳語了一陣。井上正雄邊聽邊點頭微笑。得知了整個計劃后,井上正雄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山本君,高啊!這下秦虎真是插翅難逃了。到時候向親王建議,由我們擔任護衛工作,我要親手砍下秦虎的腦袋。”
山本一夫哈哈笑道:“那當然,秦虎一定留給你,到時候他的頭可要留給我做標本哦!”
“那當然!”井上正雄端起酒杯,“干!”
“干”“哈哈哈哈”小小的房間里頓時響起了豺狼般可怕的笑聲。
武漢總統官邸內,秦延斌、鐵拳、李才生等人換上了最新的國軍軍服,蔣介石要親自給他們頒獎。官邸禮堂內,站著寥寥幾人,除了蔣介石外,還有戴笠局長。戴笠宣讀了表彰公告。蔣介石對著立正的秦延斌等人說道:“這次能挫敗日本間諜對我的行刺,你們居功至偉。我代表黨國特給你們頒發晴天白日勛章,還有大洋各1000塊。只是你們有特殊任務,不能向全國人民公開你們的事跡,等戰爭結束,我會代表國府在公開場合再次對你們進行表彰。另外,你們去南京行動的經費住宿等問題已經解決了。”
蔣介石邊說邊給5人戴上獎章,一箱現大洋也擺放在眾人的面前。授勛完畢,秦延斌問道:“委座,請問劉真的那份呢?”
蔣介石笑了笑,說:“兄弟情深吶,你放心,劉真的那份我已經派人送去他家人那里了。”
秦延斌感激地說道:“那請把我的獎金也一起送給劉真家人。”其他人也紛紛說道:“把我的也送給劉真的父母!”
6000個現大洋,總以讓人吃幾輩子的了。蔣介石徹底被這幾個年輕人的慷慨、重情重義征服了,他拍著秦延斌的肩膀說:“你們放心,黨國不會虧待你們的,好好干,我在重慶等著你們凱旋歸來。如今你們立了大功,可是還要繼續執行任務,所以不能給你們宣傳了。這次你們回來了,我會下令軍部重用你們。你們還要什么要求嗎?”
秦延斌說道:“委座,日本武士井上正雄見過我們,能不能一些化裝的材料,我們一路上也好行動。”
蔣介石點頭答道:“這個好說,我早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說完,戴笠從旁邊一個大柜子掏出一個手提箱交給了程大力。“你們要的東西都在這里,保證日本人認不出你們來。”戴笠說道,“此外,里面一個小冊子里還有沿途軍統特工的聯絡暗號。接下來的行動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從總統官邸出來,秦延斌等人各自化裝,裝扮成商人模樣,踏上了東去的道路。出發之前,秦延斌對小蓮說道:“這次,我們是去南京查探鬼子情報,很快就會回來的。小蓮,你在九江等我們,任務完成了,我們就一起回安徽新四軍根據地。跟著王成團長,我們不回武漢了。”九江當時還在國軍防守之下,中日兩國軍隊正在長江流域鏖戰。
小蓮點點他,拉著秦延斌的手說:“秦大哥,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放心去吧!”
照情報顯示,雍仁親王將在20天后抵達中國,所以時間比較寬裕。輪船一路東行,順著長江,直奔九江。秦延斌站在船頭,一時間任憑疾風吹拂著自己的身軀,想到自己此去不知能否活著回來,心中不免激蕩不已,迎著風聲,朗聲背起了岳飛的《滿江紅》道:“怒發沖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鐵拳上前說道:“營長,古人云:楚雖三戶能忘秦,豈有堂堂中國空無人。總會有那么一天,我們會將小鬼子趕出中國。”
“對,一定會將小鬼子趕出中國!”大伙一起喊道。
甲板另一側的陳小蓮,看著這伙熱血男兒,心中百感交集,一時之間居然熱淚滾滾。船經過幾天的航行,終于趕到了九江,秦延斌將小蓮安頓好,便帶著眾人繞道繼續出發。畢竟前面就是日本占領區了,需要陸路繞行,盡量避開交戰區和鬼子崗哨,悄悄地進入敵占區。
行走了幾日,在一個小鎮外面關口的檢查站,排著長長的隊伍。前方是一個日軍的據點,專門盤查過往旅客,希望能夠發現抗日分子。如果繞過這個檢查站,會耽誤3天的行程。還好大伙沒有攜帶武器等違禁物品,就這身化裝,鬼子和偽軍也看不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