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夏,馬上就開始了,快點,快點!”
海蒂一個勁的催,更衣室里面的女孩更著急了,“海蒂,你別催了,我后面的拉鏈拉不上。”
才要打開更衣室的門進去幫忙,海蒂突然被人從后捂住了嘴,拖到一邊。
驚慌的她叫不出來,一急之下咬住了捂著嘴的手,被咬的宋木忍不住出聲了,“海蒂小姐,是我,你還真咬啊,可真狠。”
說話間,宋木已經放開他的手,拿到眼前一看,都出血了。
轉身后的海蒂聽見聲音再回頭,一片驚訝,“怎么是你?”
更衣室里面的女孩聽到外面沒聲音了,還以為是海蒂離開了。
離開了正好。
一個勁的催催催,著急之下前后一樣的衣服來不及看清楚,都讓她穿反了。
她將禮服裙退下,翻轉了下前后打算重新穿上。
后背突然靠上來一雙手摟住她。
隨著HUGOBOSS熟悉的香水味傳來,白夏的身體陡然僵硬。手中的禮服也因為力氣一松掉在了地上。
HUGOBOSS,三年了,她在夢里夢過無數次的味道……
她的身體被男人轉了過來,白夏眼睛一閉,不愿意打開眼睛看他,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流下了第一滴淚,后面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再也忍不住,淚痕四下。
冷昊陽用指腹一下一下抹著她臉上的淚。“夏兒,睜開眼睛看看我。”
白夏搖頭,聽見他的聲音鼻子更酸了,更多的眼淚又涌了出來,
到底是太想他留下,還是太想逃開他,她自己也說不清什么感覺了。
三年前她狠心推開他的一句句話現在還響在她耳邊,她當初,是怎么變的那么狠的?
冷昊陽將西裝披在她身上,一手摟著她,另一手捧著她的臉,“你瘦了,我不在,你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白夏將臉埋進他懷里,已經哽咽說不出話來。
到底是后悔當初推開他,還是太留戀他?
見地上還有禮服,彎腰分手拿起,他一下子抱起她,白夏含著淚光的眼睛一下子嬌嗔昵著他,“你做什么?我都沒有穿衣服!”
“舞會你不用去了。”
冷昊陽知道白夏是提前一年修滿學分,來參加畢業舞會的。
他一把拿掉掉更衣室門里的布簾,在空中展開,落下后的布簾將白夏蓋的嚴嚴實實,就被他這樣抱著,兩人出了更衣室。
……
冷昊陽抱著白夏,過掉重重崗哨關卡之后,進了別墅內部。
環形的雕花樓梯直繞而上,整個大廳一片金色,柱子都包上了金邊。
明亮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鑒人,和三年前冷昊陽住處的文藝范相比,如今他的榻所一片壕氣。
除了壕,還是壕。
“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白夏抬起頭,清純如小鹿般的眼神看著她,低低出聲。
他望著她,眸底的墨色深邃起來,白夏動了動,雙腿用力,他手沒抱緊,她還是下了地。
抓緊身上的簾子,她小步慢慢挪動,晃動小腦袋開始環顧大廳。
隨著她腳步一動,背后的簾子打開了一條縫,拖地的簾子讓白夏看起來像是穿了一件簡約的拖地長禮服,簡簡單單的東西都抵擋不住她的美。
后面一直注視的男子喉結發緊,冷昊陽別過頭,修長的手挑開領口的紐扣,“臥房在二樓,去洗個澡吧,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嗯。”
吃過飯后,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白夏距離正在看文件的冷昊陽有三人身位那么遠。
她側躺著,腰以下蓋著米色的薄毯,半瞇的眼睛隨時注意著同榻之人的動靜。
慢慢的,她有些支撐不住了,眼皮開始打架,一直托著腦袋的手臂失了力道,腦袋差點一下子栽到枕頭上,還好一只溫熱的大手及時托住了她的頭。
將人安頓好,冷昊陽輕手輕腳起身,掐滅了床底下一直點著的無色無味的燃香。
白夏總想躲著他,他只能出此下策。
如果她走了,整夜失眠的就是他了。
三年了,他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輕輕關上臥房的門,冷昊陽來到了三樓的書房門口,按了指紋,輸了密碼,密碼門“嗒”的一聲開啟。
進來的書房別有洞天。
環形的書桌擺著一排電腦,墻壁上連掛四個六十英寸的大型顯示器,用于冷昊陽平時辦公用。
“少爺,對方開始行動了,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處理干凈。”
神色深沉,語氣駭然。
“明白。”
宋木的臉又突然隨著屏幕黑掉,不見了。
書房里全是冷硬的暗色調,咖色的地板,黑色的桌椅,黑色的窗簾,
惟一打破沉寂的是兩盆與這些景色極其不搭的嬌艷百合,西伯利亞百合和卡薩布蘭卡百合。
他放下槍,打開筆記本電腦,亮起的屏幕上墻紙是白夏穿著藍色裙子的那張速寫。
他將食指放在屏幕上來回留戀的撫摸,想著她還在床上熟睡等著他,他加快了處理公務的速度。
金石敲了敲門,進令后進來時手里拿著一打從國外五大州傳來的報表。
“少爺,新收到的文件。”
“放下吧。”
男人頭都沒抬,帥帥的寫著龍飛鳳舞的字跡。
“海島的事情準備怎么樣了?”
冷昊陽拿過金石新放在手邊的報表,神速瀏覽了一遍,打開,放在桌子上又開始看下一張。
“已經全部完畢了,現在在別墅外壁掛彩燈,彩燈是最后部分,這個之后就全部結束了。”
“告訴管家麗薩,提前寫好去海島的清單,準備好東西,隨時有可能去島上。”
“明白,少爺。”
“小家伙找好了嗎?”
“找好了,少爺,一只純種小薩摩,乖的很,狗的主人訓練的很好。”
“注意指甲要剪的絕對短,不能傷到夏兒。讓麗薩盯著點兒。”
“是。”
“沒事了,你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