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傾盡情感,建一座城,霸一片田,用盡心思找來小萌物想要栓住她。
可是她對他的回應(yīng)屈指可數(shù)。
甚至還能大方將他……推給別的女人。
沒來由的,冷昊陽又想起那個半路夭折的寶寶。
是不是因為不在乎,才全然感覺不到肚子里已經(jīng)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他沒有機會感受到爸爸的慈愛,媽媽的溫暖,就變成了一灘血水。
3年前回到冷家時,強勢的冷昊陽給夭折的寶寶在祠堂中立了牌位,取名冷霆。
他可憐的霆兒……
攥起的拳頭越來越緊,掌心中堅硬的鉆石已經(jīng)將嫩肉磨礪出了血跡,殷紅的血順著指縫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腳下米色的地毯上。
知道她愛光著腳和小熊熊玩,從上至下連樓梯都鋪上了地毯。
蝕骨的寵愛是個人都能感受的到,可是她給他的感覺始終若即若離。
路過的傭人看見了地上的血跡,慌忙拿來藥箱。
“少爺,你的手需要處理下!”
“滾!”
冷昊陽一把推開礙事的女傭,手中的戒指因為力道松了而掉落到地毯上,戒圈上鑲嵌的是2.83克拉的罕見紫鉆。
“少爺,你的戒指……”
書房的門被關(guān)的震天響,冷昊陽沒有回答女傭的話。
他嘴角冷哼了一下,將身子埋進了進口皮椅里。
健忘的他怎么才想起來,3年前戒指他怎么送出去的,她就是怎么還回來的。
女傭拿起藥箱,清理掉地上的血跡,撿起地上的戒指交給了管家麗薩。
這一切,主臥里睡的昏天黑地的女孩都不知情。
……
“少爺,這些東西……”
宋木身后跟著一排人,每人手里都有至少10件衣服,架式有些嚇人。
白夏一直睡睡睡,現(xiàn)在主臥,誰都不敢進,天知道看見了不該看的,眼珠子會不會丟……
“放這里。”
冷昊陽站在陽臺,倚在欄桿上,好看的手指搖轉(zhuǎn)著紅酒杯。
杯內(nèi)的紅酒一圈圈順著杯壁滑來滑去,手的主人卻眼睛看著一直盡職噴灑的噴泉出神,沒有一點兒要喝的樣子。
麗薩剛才有告訴宋木,少爺連早飯都沒有吃,早上莫名發(fā)了一通脾氣,從書房出來就一個人悶在次臥。
深知內(nèi)情的宋木嘆了口氣,能是因為什么?除了白小姐,還能有誰……
宋木大膽一手抽掉了冷昊陽手里的酒杯,在冷昊陽轉(zhuǎn)頭向他瞪來殺人般的目光的時候,他低下了頭。
“少爺,就算為了白小姐,你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您的胃這段時間才好,不能空腹喝酒。”
冷昊陽滿含殺傷力的眼神像刀子一樣打在宋木身上,他繼續(xù)不怕死的開口。
“我知道您這會兒悶在屋子里又是因為白小姐不開心,可是她不是好好的待在您身邊嗎?既然人還在,就說明一切皆有可能。”
冷昊陽對著宋木的話未置一詞,撥開人,徑直向門的方向走,擰開門把手時,丟下一句冰冷的話。
“最近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以免我一個不留意,解決了你。”
……
接近10點,睡飽了的白夏才悠悠睜開眼睛,她倒是很好奇今天冷昊陽沒有用早安吻來叫醒她。
起床后舒舒服服洗了個澡,換上了一個粉色的裙子,順直的頭發(fā)別了個發(fā)卡,收拾利落之后她打開房門走去大廳。
冷昊陽難道沒在?
直到一樓,她也沒有看到那個習慣穿著一身白衣的身影。
“白小姐,要吃早餐嗎?”
麗薩看見白夏出來,忙過來她打招呼。
冷昊陽再怎么甩臉子,發(fā)脾氣,到底在出門前還是交代了一句別餓著他的寶貝。
白夏:“……”
已經(jīng)十點了還吃什么早餐啊?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用了,我等一下直接吃午飯就好了。”
到底還是沒忍住,白夏湊向麗薩,“冷昊陽不在嗎?”
“少爺去公司了,交代了中午不回來吃飯,但是您的午飯少爺有安排好,中午的食譜是……”
麗薩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菜名,聽得白夏頭都大了。
拜托,浪費可恥,她一個人吃得了那么多嗎?
等等,冷昊陽不在,那她是不是可以……
“麗薩,我悶在這別墅好幾天了,想出去走走,回我的學校辦下畢業(yè)的手續(xù)之類的,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冷昊陽問起,你幫我擋著點兒。”
白夏說話間已經(jīng)向樓梯走,都10點了,她得抓緊,趕在他下午下班之前回來。
“喂,白小姐……”
麗薩一臉為難,她哪敢擋?
萬一少爺突然回來沒看到人,還不唯她是問。早上宋木只勸了一下,就被下放了……
麗薩一只守在樓梯口,在白夏急急忙忙下來時欄住了她。
“白小姐,你能不能給少爺打個電話告訴他一下,免得他回來找不到你會著急的。”
白夏:“......”
打了招呼她還走得了嗎?
“麗薩,不要緊的,我很快回來,不會讓你為難的。”
女孩逮到機會從麗薩身側(cè)一穿,就抓著手包向別墅門口的方向快走。
“白小姐……”
后面的麗薩干著急,又不敢上前硬攔,這可是少爺?shù)膶氊惛泶瘢霾坏妹坏谩?/p>
白夏還沒有到大街上,麗薩的電話已經(jīng)打給了冷昊陽。
……
海蒂才抱著書本出了階梯教室,就看到白夏遠遠的對她揮著手。
她欣喜的小跑過去。
“怎么?你家冷昊陽終于舍得放你出來了?”
兩姐妹才歡脫的摟抱完,海蒂就開始揶揄白夏。
“才不是我家的……”
聳掉海蒂搭在她肩膀的手,白夏臉紅著說。
“不是你家的?你別告訴我,這些是蚊子叮的。”
海蒂早就眼尖的看見了白夏低頭時,衣領(lǐng)下露出的鎖骨處的吻痕。
“喂,你往哪兒看呢?”
白夏向上拉了拉粉裙的領(lǐng)子,蓋住了那些曖昧的吻痕。
“行了,別不承認,早就看出那個帥哥能收了你。”
“能不能不說這些了,”
白夏的臉已經(jīng)紅透,推著海底走向一邊的減速帶。
“我今天好不容易出來,你好好陪我說說話。”
抱著書本,海蒂和白夏在鵝卵石鋪就的減速帶上慢走,邊走邊聊。
一抬頭時,又看見了一群校領(lǐng)導簇擁著一個人而來。
那一瞬,海蒂又定住了。
“喂,看什么呢?”
見她愣住,白夏又將手在她臉前晃。
“夏,你看,那個人,好帥……”
海蒂認出來,這就是3年前那個在圖書館前,她們碰到的那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