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昊陽接著撕,接著喂,等大半面包都進了女孩的肚子時,又換了牛奶。
等到一杯牛奶都見了底,他又換了紅棗粥。
女孩攔住他捏著勺子的手。
“你吃吧。我來喂你。”
說著,女孩從他腿上起來,轉坐在他的沙發旁邊,想要接過他手里的勺子和碗,卻被他拿到一邊一躲。
女孩疑惑,抬起小臉看他,眨動的大眼睛間,全是問號。
冷昊陽雙目幽深,閃爍著碎鉆般的光芒。
“夏兒,你真的飽了?”
女孩一臉懵,又很確定的點了點頭,側了下身子,再次去接他手里的碗。
冷昊陽沒將粥給她,又放回了茶幾上,身子卻靠了過來。
“既然你飽了,那該我了。”
........
“哎,你先吃飯呀。”
女孩的身子倒在沙發上的時候,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冷昊陽保持著沉默,身子繼續向下壓。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少爺,老宅來電話了,要您去接。”
男子的身子,就那么停在半空中,臉色,聽到門外的話,陡然變的凜冽如雷。
“昊陽,你快去接電話。回來好吃飯。”
女孩人在沙發上,拍著他的胸膛,看男子沒給他反應,手上移,拍了拍他的臉。
“管家在叫你,聽話,快去。”
男子的眼神,再轉來女孩身上時,秒換的溫柔如水。
“電話不急。”
“怎么不急?肯定有事情找你。聽話。”
女孩推著他的身子,兩個人一起坐正,她撫平了他襯衫上的褶皺,拉著人站起。“走,我扶你去樓下。”
這會兒對著白夏,他尚能控制下臉色,到了樓下,就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了。
想到這兒,他將女孩按坐在沙發上。
“在這兒等我,我馬上回來。”
乖乖巧巧的女孩,“嗯,去吧。”
......
“叔叔,你好雅興,這么早就來催。”
冷昊陽抓著聽筒,緊繃著嘴角,直視前方的鷹眼里,全是陰騭。
添置這個座機的目的,是想讓白夏想家了可以借此和父母聊聊。
沒想到讓冷正淳給窺探去了號碼,他的眼睛,還要無孔不入到什么地步?
手,還要伸多長?
“陽兒,為什么不讓雪兒進你的別墅?大早上的雪兒就來找我哭訴,說你的保鏢將人和車全攔在門外,就是不讓進。你們馬上就是夫妻了,怎么弄成這樣?你該好好的哄著她,怎么反倒越弄越生?還好她是來找我,如果他找的是你岳父,豈不是讓兩家多添嫌隙?”
“你聽話,將攔在門外的保鏢都撤走,讓雪兒進去。你們馬上要訂婚了,住在一起也無可厚非。別鬧脾氣,聽叔叔的。”
冷昊陽攥著拳頭,隱忍著,將冷正淳的電話耐心的聽完,等聽筒里最后一個字說完的時候,他冷哼了一下。
“叔叔,如果你想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傀儡,你找錯人了。如果上官家想找的是一個什么都讓他們滿意的女婿,不如叔叔接受我的建議,收了上官雪,將她納為你的第二任妻子。”
冷正淳發妻沒的早,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娶妻,所以冷昊陽正好借這一茬狠狠的諷刺他。
“陽兒,你簡直胡鬧!這種話對我說說也就可以了,對著上官集團,一個字也不要吐!你聽話,要么放雪兒進去,要么你們一起回來老宅。”
“恕難從命!”
冷昊陽沒了和冷正淳聊的心情,一把要撂下電話,卻從聽筒里聽到了女聲。
他心驀的一揪,第一時間又抄起。
“冷,如果你執意要這么做,別怪我......”
聽筒里的女音還沒有說完,就被冷昊陽馬上喝止。
“如果你忘了上次我的話是怎么說的,我不介意提醒你,如果你敢透露夏兒一個字,對她或是對白家不利,我不光會把你變成聾子,瘋子,你上官家的所有事情,我不會再管!”
“冷,我們好歹也一起面對面過三年,你一定要這樣嗎?”
上官雪不提還好,才一提起,冷昊陽全身的煞氣一下子盈滿他周圍的空氣。
“我與你,無話可說,你不要妄想再能進我的別墅!動不動就去搬長輩,你上官雪,大概也就這點能耐。如果你能訂婚宴上,也全讓長輩代勞,正合我意。”
“冷,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上官雪在聽筒里,哭的一片傷心。
她的哭聲,只讓冷昊陽更覺得煩躁。
“我本來就和你無話可說,是你非要自取其辱。還有事嗎?”
冷正淳抓過了聽筒,在電話里軟聲勸導。
一改剛才長輩式的那種命令口吻。
“陽兒,今天是十五,你也不回來嗎?你忘記每逢十五,家里的親戚都會回來吃團圓飯?你回來,有事情,我們都好商量。”
“我很忙,沒時間回去,別再再三再四總催,我該回去的時候,必然會回去!”
“昊陽,既然家里叫你,你也該回去看看了。”
冷昊陽聽到乍然響起的溫柔聲音,轉回頭,看到二樓的臥房門口剛才說這句話的女孩。
“回頭再說!”
冷昊陽只留了這四個字,就猛地撂了聽筒。
男子剛才還黑如墨水的臉色,再轉過身來時,就柔的能滴出水來。
“夏兒,怎么沒有聽話,在屋里等著就好。”
男子邊說著,邊緩慢的向雕花樓梯挪。
白夏趕忙下臺階,下的極快,三步并作兩步,跑到男子身邊趕快扶著他上樓。
“我就是無聊出來看看,不是有意要偷聽你打電話的。”
女孩咬著嘴唇,以為他不滿她接了他的話茬。
冷昊陽聽到女孩這么說,馬上停住了步子,抓著她的手。
“夏兒,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怪你。別總是刻意撇清我好嗎?”
關系才好一點,冷昊陽有點像驚弓之鳥。
“走,我都有點餓了。快點上去。”
他伸出手臂,緊緊摟著她的腰,女孩本扶著他的手,全被他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