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掌柜的,實(shí),實(shí)在是不,不好意思。小,小的方才沒,沒有聽明白。您,您方才說的這個‘相約酒吧’,這個‘酒吧’是個什么東西啊,小的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聽說過呢,上過幾年私塾,基本的字都認(rèn)得全,這兩個字卻是不認(rèn)得的啊。”
方才,那個店小二前腳還信誓旦旦地答應(yīng)著呢,后腳立馬就反悔了,自漸形穢的他,支支吾吾地向王三石問詢道。
聽店小二這么一說,王三石這才明白過來,酒吧是現(xiàn)代社會的產(chǎn)物,他所穿越而來的這個古代社會即便是被架空了歷史,估計(jì)生活在這個社會的人們對于“酒吧”是一無所知的,店小二這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思忖至此,王三石就只好說道:“那好吧,你小子頭發(fā)長見識短,本掌柜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你快去拿來筆墨紙硯,我把這四個字給你寫下來,你估計(jì)就認(rèn)得這酒吧二字了。”
只待王三石吩咐完畢,站在跟前點(diǎn)頭哈腰的店小二,立馬就轉(zhuǎn)身跑到了不遠(yuǎn)處的柜臺前,把擱在柜臺里面的筆墨紙硯給拿了過來,輕手輕腳地放在了王三石所落座的桌子上。
站起身來的王三石,鋪展開宣紙以后,揮毫潑墨,“唰唰唰”幾下的功夫,就把“相約酒吧”這四個字的繁體字給寫了下來,并拿給了站在一旁的店小二看。
那個店小二從王三石的手中把宣紙接過去定睛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方才就是削尖了腦袋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四個字,在他看來,王三石寫出來的這四個墨跡未干的字簡直是有些不倫不類。
打量了兩眼后,如同跟一個丈二的和尚似的,讓這個店小二是摸不著頭腦,他好奇地口吻問詢道:“掌柜的,這個‘相約酒吧’四個字小的是認(rèn)識的,可小的還是不知道‘酒吧’是個什么東西,也不知道用來干什么用的?”
在此時的王三石看來,他如果要把“酒吧”的來龍去脈,給這個店小二講解一番的話,估計(jì)是講上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能夠讓店小二全然明白酒吧的含義。
于是,王三石就對那心感疑惑不解的店小二,擺了擺手,打發(fā)了說道:“這個酒吧是什么東西,用來干什么的,這不是你一個店小二來考慮的事情。現(xiàn)在,對于你來說,最重要的事情,趕緊去按照我方才的吩咐,在今天下午申時之前,把門匾給做好了拿過來。”
疑惑不解的店小二聽到了這里以后,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個兒方才有些多嘴了,便趕緊把這個疑問給埋進(jìn)了肚子里,閉上了嘴巴,先對王三石拱手施禮,這才轉(zhuǎn)身離開了同福酒樓。
目送著店小二離開了以后,王三石又拿出來一張嶄新的宣紙鋪展開來,揮毫潑墨了一番,并放在嘴巴前吹干了宣紙上的墨跡,這才大步流星第趕往了走出了后門,趕往了后門不遠(yuǎn)處的后廚。
等到王三石走進(jìn)了后廚以后,把他寫好的這一張宣紙又叫到了一個負(fù)責(zé)炒菜掌勺的廚師手中,吩咐道:“你們今個兒啥活兒都不用干了,按照我這個單子上面寫的東西,你們整個后廚的人都一起去,每樣?xùn)|西都買來五十斤。”
那個掌勺的廚師趙云鵬,用雙手從王三石這個新掌柜的手上把宣紙給接了過去,定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這張宣紙上面寫的東西都不是蔬菜,盡都是水果之類直接可以吃的東西,例如:蘋果、香蕉、葡萄、西瓜、梨、花生、瓜子等等不一而足。
雖說趙云鵬只是一個廚師,但是對于這些水果之類的東西還是都認(rèn)得的,不過,這兩個字他認(rèn)得怎么讀,卻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便決定要向這個新來的掌柜請教一下。
拿定了這個主意后,趙云鵬解開了胸前的圍裙,一臉疑惑不解第問詢道:“掌柜的,這兩個字,我認(rèn)得應(yīng)該念‘番茄’,但是,我卻不知道天下間還有這樣一個東西,什么是‘番茄’,它長成什么樣子啊,需要向掌柜的請教一下。”
被這個廚師趙云鵬突然一問,王三石這才明白過來,生活在古代社會的人,肯定不知道番茄指的是什么,他忙不迭第解釋道:“這個‘番茄’呢,以前是從來咱們金陵城做生意的西洋人的口中得知的,就是咱們平時所說西紅柿。”
聽完了王三石的這個解釋后,包括趙云鵬子自己內(nèi),在后廚做工的十幾個人男子,依然是一臉的疑惑不解,在面面相覷了一番后,旋即又都把目光聚焦在了王三石的身上。
緊接著,趙云鵬繼續(xù)發(fā)問道:“掌柜的,我們跟洋人接觸的少,我們整個后廚十幾個兄弟,包括我本人在內(nèi),都活了三十余載的年歲,還是頭一次聽說番茄和西紅柿呢。掌柜的,這個西紅柿又是什么呢?”
尼瑪,整個架空了歷史的古代社會不會連西紅柿都沒有吧,難不成這個舶來品還沒有傳入大華朝么。頓時,王三石也跟著他們一起疑惑不解了起來。
輕嘆了一口氣后,王三石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咱們不在這個西紅柿和番茄上糾結(jié)了,這個東西就先不買了,宣紙上的其他東西,你按照每種東西五十斤的量采買就行。今個兒午時三刻之前一定要采購齊全。”
說完了話以后,王三石掏出來五十兩的銀錠子,遞給了趙云鵬,就把后廚的這十幾個人給打發(fā)走了。
又在大廳里面枯坐了大概一刻的功夫后,王三石走進(jìn)了后院,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正在劈柴的店伙計(jì),就讓他停下手中的活兒,遞給了他五十兩銀子,讓他去買一些去檀香木、白松木、雪松木、烏木來。并且,再采買六根上等的琴弦。
這些東西,必須要在午時之前采購?fù)戤吽突貋恚跞偃龔?qiáng)調(diào)了他又急用,就把店伙計(jì)也給打發(fā)走了。
這才不到兩刻的功夫,原本還有十幾個人做工的同福酒樓,就讓王三石立馬成為了孤家寡人,他哪兒都沒有去,就坐在一樓大廳的一張桌子上枯坐干等。
讓他感到好奇的是,從落座的那一刻起,等到店小二和店伙計(jì),以及后廚做工的人都陸續(xù)趕來,大敞開著臨街前廳的門,卻不曾進(jìn)來一個人客人。
對此,讓他禁不住暗自感嘆道:看來,要是這么經(jīng)營下去,恐怕這家酒樓非得倒閉不可啊,還是小爺我有先見之明,當(dāng)機(jī)立斷把酒樓改成酒吧,及時地進(jìn)行轉(zhuǎn)型升級,說不定這個另辟蹊徑的經(jīng)營思路可以帶來轉(zhuǎn)機(j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