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帝國制式裝甲運兵車緩緩行駛在紅色的荒漠上。
“為什么我們要執行這種巡邏任務?”鄧玉淑看著車窗外一成不變的景色抱怨道。“其他的靈士都是營地值守任務!我們卻要遠離營地跑遍整個控制區。”
“還不是因為姐姐你亂丟靈術?”開車的鄧玉賢小聲嘀咕道。“整個訓練場都要重建,沒讓我們賠錢已經是萬幸了。”
“我們五個靈士執行任務,進程比普通士兵可快多了,巡邏路程這不都走過大半了嗎?用不了兩天我們就能返回營地了。”一向樂觀的左云逸對情緒低迷的眾人說道。
就如鄧玉賢所言,因為陸玄暉與鄧玉淑兩人的切磋給營地造成了極大的損失,所以陸玄暉小隊要承擔營地的第一次巡邏任務。
他們要巡查整個十二號營地的控制范圍。考慮到行程的遙遠,與巡邏中的危險,陸玄暉等人一致同意不帶上普通士兵。至于陸羽與陳安兩人,他們有自己的小隊自然也有自己的任務。
五個人,一輛裝甲車,他們已經在這荒野上巡邏了七天,路途上遇到小型敵對勢力,五人聯手便能解決,遇到大型敵對勢力,五人也不冒進,將具體坐標傳回營地,自然有專門的人員去評估與處理。
“這顆星球上亂七八糟的人可是越來越多了,我們都消滅了十幾波星際探險家了吧?”自知理虧的鄧玉淑尋了一個新的話題。
“恒星系內駐扎的帝國艦隊沒起到一點阻攔作用,也不知道他們是干什么吃的。”趙靈龍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于帝國艦隊指揮官的鄙夷。
“或許這就是帝國高層想見到的結果,記憶水晶可是把不少不安分的勢力吸引到了這顆小小的星球上,只要帝國的艦隊能在恒星系內保持優勢,不管最后是誰找到了記憶水晶,帝國都有很大的機會將它重新奪回,順便還能清理一番潛在的敵人。”陸玄暉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樣不就是在坑我們這些地面部隊嗎?”趙靈龍聞言有些忿忿不平。
“大家安靜,我的靈術有發現!”左云逸突然插言道。“在我們正東方向十一公里處有敵人活動的痕跡。”
“找地方停車,我們徒步靠過去!”陸玄暉不知道對方是否有靈士存在,所以選擇了比較保守的方法。
“還要走多久?”
“大人,再有不遠就到接頭地了!”聽到黑袍人的問話,劉繼先趕忙陪著笑臉回答道,他知道自己眼前這個裹在黑袍里的怪人可是一位靈師,高高在上的靈師,寂靜學宮真正的領導者。
不論何時他都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劉繼先是個普通人,成為寂靜學宮的外圍成員純屬混口飯吃,奈何這年頭混日子也不容易。
黑域是非常危險沒錯,但這顆紅色星球更可怕,他來到這顆星球沒多久便遇到了帝國的走狗來襲擊駐地,好多熟人都沒能逃出來。
僥幸逃脫的劉繼先并不明白自己效力的組織為何要卷入這危險的旋渦,他非常想遠離這顆不祥的星球,但他個人微不足道的意愿卻是影響不了寂靜學宮的選擇。
被選作接頭人的劉繼先只能老老實實地完成自己的工作,他不了解接頭的對方是什么人,又要做些什么,但不了解也好,知道得太多容易死。
“就是這里?”厲九疑惑地問向帶路的劉繼先。
“就是這兒,那位石大人告訴屬下的接頭地就在這。”
經過一段艱苦的跋涉,劉繼先領著黑袍靈師厲九來到了一片沒有任何標識的荒漠。
知道自己的屬下不敢欺騙自己,身受重傷的厲九勉力放出自己的感知,就算是在重傷狀態下,他也很容易地發現了這里的秘密。
將漆黑如墨的靈力注入腳下的大地,下一刻便有機械運轉的嗡鳴從地下傳出,也不管有些慌亂的劉繼先,厲九鎮定地注視著前方不遠處的土地。
沒用他等多久,那本來毫無異樣的大地上出現了一道裂縫,一條僅能容納一人前行的臺階從其間出現,直通幽暗不可測的地底深處。
厲九毫不猶豫地走向臺階,劉繼先只得咬咬牙跟上,就在劉繼先強壓心頭的恐懼,悶頭前行的時候,厲九突然在入口處停下了步伐。
差點撞到黑袍大人的劉繼先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了厲九,只見厲九用它銳利如刀的目光在掃視他們的后方,似乎在尋找什么人。
“跟上!”厲九感受到了窺探的目光,卻因為自己的重傷無法定位那個人,無奈壓下心中的不祥預感,他邁步走入裂縫。
“是是!”
用隱匿披風包裹住全身,放緩呼吸,壓抑思維,陸玄暉竭盡全力隱藏自己,通過那熟悉的氣機,陸玄暉知道了自己等人追蹤的目標究竟是誰,但等他們反應過來,就有一些晚了。
這種距離上,他們很容易便會被靈師發現。
幸虧黑袍靈師厲九身受重傷,他們才能逃過一劫。
厲九與劉繼先進入裂縫很久之后,陸玄暉才敢放松下來,激活了潛藏的心靈鏈接,他向自己的隊友問道:“都沒事吧?”
“大叔沒事!我沒被發現!”躲在不遠處一片光學迷彩下的趙靈龍冒出頭來,大膽地向陸玄暉揮了揮手。
“我們沒事!”鄧氏姐弟則要謹慎許多,此時的陸玄暉也沒能發現他們的藏身之處。
“對不住大家,應該是我暴露了,幸虧那個黑袍靈師沒有在意!”左云逸心有余悸地說道。
“沒有估計到敵人的實力,莽撞下令追擊是我的過錯。”陸玄暉不會否認自己的錯誤。
“大家都沒有預料到,我們最近太順遂了,放松了警惕之心。”
“對啊,怨不得大叔!”
小隊眾人也沒有埋怨陸玄暉的意思。
“我們該怎們辦?這一片趨于的靈能干擾太嚴重了,我們無法在這里與營地取得聯系。”左云逸提出了關鍵的問題。“如果我們離開這片區域上報消息,又有誰能再找到這里?”
此時那片地面早已合攏,從陸玄暉他們這里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跡。
“我們留下一個人盯著唄!”趙靈龍有些不明白左云逸的擔憂。
“誰也不知道下一個來到這里的人是不是靈師,這次算我們走運,下次呢?”鄧玉賢說道。“誰留在這里都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