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可可就作為一個靈魂體飄蕩在病房里,病床上躺著她的身體,床邊趴著一個穿著皺巴巴西裝的男人,旁邊的柜子是她最喜歡的滿天星。
有醫生來過,聽說她是窒息引起的腦衰竭,可能會有植物人的傾向。
因為法則的限制,木可可只能在自己身體5米內飄蕩,也就是說僅僅局限于這個病房。要到早上七點的時候,那個男人醒了,他有著高高的眉,深深的眼,那長相和多年前在學校里追著她打鬧的人無二般。
“陳策。”木可可念叨著,眼淚就落了下來。沒想到,在自己昏迷后一直守著自己的人會是他。當年,當年不是說他出國了嘛?不是說再也不會回來了嗎?
陳策站起身來,走到病房里的廁所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過是半個月,便把自己弄成了這幅模樣。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突然對著鏡子笑了起來,要開心點,木可可今天就會醒來了。他如是想著。
洗漱完,像往常一樣在病房里換好了西裝,便提著公文包出了病房。今天他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不然他得在病房里照顧她一天才是。
所以,晨光照進病房的時候,只有一個臉紅的冒氣的木可可在病房里飄蕩。“!他!他!怎么可以在自己的床前換衣服?!萬一!萬一!我中途醒了怎么辦?那得多尷尬啊?!不行,不行,等我醒了之后得好好和他說說!”
沒過一會,木可可又搖搖頭,自暴自棄的想到:“告訴他的話,不就暴露自己了。不行,不行!”
上午有醫生來查房,后面有護士來換營養液,聽那個小護士嘰嘰喳喳的念叨,木可可大概也知道了些事情。
當時,她出了車禍,送到醫院已經沒有呼吸了,但是醫院還是秉著人道主義給她進行了電擊,于是把心跳給恢復了,但是因為缺氧引起的鬧衰竭卻藥石無醫,只能看造化了。
不出她意料的,她的父母只是在第二天來交了一大筆醫藥費便再沒出現過。不過,也是第二天,陳策便一身風塵仆仆的到了這里,升了vip病房,請了護工,甚至如她所見的搬來了一衣柜的換洗衣服,在這里扎了根,這一扎根便是半個月。聽到這里,木可可倒是羞澀起來,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緋紅漫上臉頰。
下午二點多的時候,她的父母來了,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靜靜的喝著茶,連著她的那個妹妹也來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臉思春的模樣,倒是從未見過她這樣。木可可飄蕩著,繞著她的妹妹一圈又一圈。
“他們想來干嘛?應該不是來看我的……那還能來干嘛呢?”木可可心想到。
不過一會兒,木可可就看見陳策進了門,身后跟著一個律師,手里的公文包裝的滿滿的。
“小陳,你來啦?”一見到陳策進門就變了一副笑臉的木父,親切地問道。木可可在記憶里找了又找,也沒有找到關于她爸爸笑的樣子。記憶中的爸爸總是來去匆匆,一臉的冷漠。
“策哥哥……”木可可的妹妹唰的站起身來,伸出手想去挽著陳策。
木可可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