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府的管家臉色一陣鐵青,他本來按著大夫人的指示給墨瀾下了毒藥,本該方才斗獸時發(fā)作,卻不想她命硬,中了毒卻依舊安然無恙,現(xiàn)在又在斗獸中取勝,得到了三元丹,回去后大夫人一定饒不了他,這可如何是好?眼睛卻在劃過她手中的盒子時,暗起了貪婪之色。
一支箭劃破空氣,帶著絲絲戾勁,徑直沖著虎背上的人兒射去。
墨瀾耳翼微動,雖然可以察覺到危險,卻是來不及閃躲。
臥槽,不是吧,又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墨瀾只覺得身子一輕,離開了虎背,腰間多了一只手臂,瞬間有種暈乎乎的感覺。
黑衣男子攬著墨瀾的細腰,一個旋轉(zhuǎn)后穩(wěn)穩(wěn)落地,而那只箭的箭矢,被他大袖一揮,往反方向而去,人群中只聽到一聲慘叫,便又沒了聲音。
一陣淡淡的特殊香味兒撲入墨瀾的鼻息,讓人莫名感到心安,只是他的身上,為何如此冰冷?就像是冬日的一塊寒冰,哪怕是隔著衣物,也能感覺得到。
黑衣男子在攬上她腰肢的一瞬,眸色暗了幾分。
南榮霖手中的折扇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桌子,眼中的陰狠愈發(fā)濃烈,南榮寒,竟敢和本王作對。
“老七不是從不接近女人嗎?”南榮霖的這句話,在南榮岳和南榮丹萱心里掀起了漣漪。
南榮寒的“不近女色”,皆因那件事而起,只是在宮內(nèi)已成禁忌,眾人并不知道當時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他們只知自那件事之后,南榮寒的額前便多了一道丑陋的疤痕,因而戴上了面具,并且性情大變,變得愈發(fā)冷酷無情,任何女人的觸碰都會引發(fā)他的嗜血性情,也因此被人暗稱為“鬼帝”,無心,無情,無愛。
他十五年未入過皇宮,當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南榮霖的眼里暗流涌動。
這個侍奴倒是特別,南榮寒居然到現(xiàn)在還未發(fā)作,難不成一切都是假的?他的口味就是——丑女?
“哎,你看這人是誰?武功真是了得啊!”
“他戴著面具,會不會是……那個‘鬼帝’?”
“噓,這話別亂說,小心被聽到。”
這時,墨府的家丁氣喘吁吁地跑到管家顏方面前,“顏管家,可算找到您了,呼……老爺說讓您務必將二小姐找到后帶回去。”
顏方聽后面色一變,看向了斗獸場,幸好那個瞎子還沒死,否則事情就麻煩了。
“膽敢在斗獸場鬧事,來人,抓住他,押他去官府。”兩名鏢師奔出斗獸場,向射箭之人追去。
判師說完便走下臺階,在看向黑衣男子的眼中滑過一絲訝異,主子不是最厭惡女人的觸碰嗎?今日為何……正想著,便已經(jīng)走到了黑衣男子面前,拱手作揖,故作不識,“讓二位受驚了。”
南榮寒攬在墨瀾腰間的手迅速抽出,看向她的眼神中帶著疑惑與訝異,“你沒事吧?”突然又神色一變,似是感應到了什么,微微皺眉,在深深看了眼面前的女子后,轉(zhuǎn)身離去。
他是誰?
聽他的腳步聲匆忙,應該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不管你為什么救我,這份恩情我墨瀾記住了,若有機會,一定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