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一怔,有些疑惑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剛才差點死去的女人。
“慕修寒。”他道。
慕修寒……慕修寒……
她依稀記得,那個男人身邊確實有那么一個叫做慕修寒的暗衛。她還記得,那個男人承諾過娶她,她更記得!她如今這一切皆是拜那個男人所賜!
孤白嘴角扯出一抹厲色,冥冥之中,她得到了這個女人的身體,繼承了這個女人的記憶,自然也要替她了一些遺愿已表謝意,從此以后,她就是云傾淺,在沒人能夠傷害她。
她重新閉上眼睛,清楚的感受著身上的每一處傷痕。
鞭傷,劍傷,刀傷還有一些看不到傷痕的針孔,密密麻麻的滲出片片鮮紅。
好,很好!
云傾淺輕嗤了一口氣,用這些玩剩下的手段對付對付那個已死的女人還可以,可如今她已是煞神孤白了。
她靜靜的開口,聲音虛弱卻清晰:“人體里的血液一共占整個身體的百分之六到百分之八,失血超過三分之一的時候人體會面臨休克,而超過這個字數,就會慢慢走向死亡,已你們目前的技術,只會回天乏術。”
這具身體從最初受傷到現在,已經流了不止三分之一的血了,或許是中途換了靈魂的緣故才得以活下來。
但是她越來越難以掌握這具身體的支配權,只覺得靈魂被凍住,冷的發顫。
“放我出去療傷,我答應救那朵白蓮花。否則,就等著她被劇毒折磨致死!”她嬌小的聲音似乎蘊含著眸中不可一世的力量。
藏在黑色面具底下的眼睛整整的看著她,慕修寒雖然不是很明白她說話的具體內容,但是大概也聽懂了她的意思。
“我去稟報王爺。”他說著就要往外走。
云傾淺胸口一陣淤血的陣痛,她掃了一眼對面站著的男人,修長的身體包裹在一身黑色的勁裝之下,強勁的肌肉線條弧度堪稱完美,黑色的長發散在身后,整張臉包裹在一塊黑色面具之下。
正如了他的身份一樣,是個活脫脫的影子。
云傾淺冷哼著緩緩閉眼。
男人腳下的步子頓住,天牢里陷入一片寂靜之中,接著傳來微微的腳步移動聲。
云傾淺睫毛輕顫了一下,手上的鐵鏈被人打開,嘩啦啦的落了一地。
沒了支撐的身子猶如落葉垂落,血液的大量流失讓云傾淺覺得一陣陣的發冷,猶如掉進冰窟一般。
她強壓住昏睡的欲望,軟軟下落的身體落盡一個堅硬且帶著炙熱溫度的懷中。
求生欲的趨勢讓她死死的握住這顆救命稻草,顫抖的白色唇瓣揉出依賴:“抱我。”
男人僵直的身體被懷中的女人緊緊的勾住脖子,他垂底了眸子看了一眼像是從血池里撈出來的人,眉頭微微蹙起,腳下快速的移動出了天牢。
樸素的房間里,,慕修寒小心翼翼的將她小小的身子放置在床上,回身的瞬間,衣角被一只素手牽扯:“別走。”
她強撐著轉動視線看他:“替我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