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墨用完早膳后,隨意在書架上挑了本志怪小說,打發打發時間,白鷺把一盤像紫水晶一樣的葡萄,放在冰墨手邊,冰墨一會兒一個,吃得好不愜意。紫鳶掀開簾子進來,
“小姐,奴婢方才聽說,寧二公子同王家大小姐回府了。”
“他們回府就回府了,你作甚要拿此事來煩小姐!”白鷺點了點紫鳶的額頭。
“我這不是氣不過嘛,小姐我們要不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冰墨聞言合上了書,“他們若與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倒不會計較那么多,若是他們還敢來招惹我,這后果可不是誰都能承擔得起的。”
瑞祥院
門外的小丫頭為寧晦和王寶簪掀開了繡著祥云靈芝圖樣的簾子,二人邁過門檻,進到里面。王夫人斜臥在榻上,身后靠著一個靑緞蟒紋的大引枕,頭戴抹額,一副病懨懨的模樣,但見到兒子和自己中意的準兒媳,被冰墨送過來的尸體嚇出來的病也好了大半。
“兒子見過母親”
“簪兒見過姑母。”
這二人還未行完禮就被王氏連忙下地給扶了起來。
“來來來,快坐下。”王氏讓王寶簪和寧晦坐在了塌邊,拉住王寶簪的手,“簪兒來寧侯府可要多住些日子,雖說你與晦兒訂了親,但咱們王寧兩家是姻親,也不必忌諱,何況過些日子你可就要改口了。”
“姑母。”王寶簪一臉嬌羞地地下了頭,誰都沒在意她眼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
不知何緣故,寧晦時而看著姑侄二人相談甚歡,時而又看看外面的天色,有些心不在焉,那寧晦起身站起,朝王氏行了一禮,
“母親,兒子回來尚未拜見過祖母,這恐怕有些不妥。”
王氏一聽此言,臉上的笑意斂了一斂,卻也不好苛責自己的兒子。
“你且去吧,代我向你祖母問安。”
“晦表哥。”寧晦剛向王氏施了禮,轉身離開,卻被王寶簪叫住,“晦表哥請稍等。”說罷,王寶簪也朝王氏行了一禮,“姑母,簪兒來寧侯府暫住,怕是也要去拜見老太太的,否則終歸是有些不合禮數。”
王氏欣慰地點了點頭,一副自家侄女就是大方懂事的樣子,隨即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二人早去早回。
寧晦和王寶簪一前一后地走在幽徑上,一個是在擔心怎樣向冰墨解釋,讓冰墨原諒他,又不被王寶簪察覺;一個是在想怎樣讓未來夫婿的目光只停留在自己身上。二人各懷心思,一路無話,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二人便走到了老太太的住處——萱麟居。廊下的丫鬟看到二人連忙打起簾子。
“二公子回來了,可巧了,大少夫人,三小姐和墨小姐才剛進去呢!”那丫鬟看到寧晦身后的王寶簪,“咦,這位小姐是哪位?”
“這是舅舅家的寶簪。”
“原來是簪小姐,奴婢失禮了。”那丫鬟朝王寶簪行了一禮,“二公子和簪小姐快些進去吧。”
寧晦點了點頭,快步走了進去,那寧晦聽見冰墨來了心下一喜,但面上卻不動聲色。進到萱麟居里,向老太太行了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