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妮耶看是往西北,心中不禁喜悅起來,因為她的家鄉,她的親人都在祖國的西北部——XJ。
海妮耶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孩子般的天真笑容,情不自禁地說了起來:“哎,你去過XJ嗎?你看過天山么?我們XJ的天山可美了,她連綿幾千里,橫亙在準格爾盆地和柴達木盆地之間,將廣闊的XJ分成南北兩部分。那常年積雪的群峰高插云霄,像極了維吾爾族姑娘集體起舞時衣裳上的珠冠,銀光閃閃;而那連綿的山巒,更像那孔雀開屏,神奇而美麗……”話語之間,海妮耶竟情不自禁的跳起了舞蹈,“你說天山美嗎?”
“美……”楚宇航不知道為何咽了一口口水,“很美。”
海妮耶自覺說得有點多了,就問:“你的家鄉怎么樣啊,本來想好好在你家鄉好好玩一下的,可是天不如人愿啊。”
“我的家鄉,沒有太多美麗的景色,但是卻有很美好的人。我的同學和老師對我都很好,也很照顧。記得讀高中時,盡管每個人的學習壓力很大,但是每天看見同學,都能見到純真的笑臉和鼓勵的話語,不算宏達的教學樓,從南到北,ABC三棟,確承載了我三年的歡笑與眼淚……”楚宇航說道。
“吖——,怎么沒聽到講你的家人啊?”海妮耶聽了楚宇航講了那么多美好的人,卻未有提到他的親人,不免感到奇怪。她又天性純真,便沒有多想,直接說了出來。
家人嗎……楚宇航自打記事起,就沒再見過他的父母,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奶奶也在他高考前一陣子離奇死亡,他在這世上還有親人嗎?
楚宇航皺了皺眉,嘴巴不由的抽搐了一下,聲音略微沙啞帶著哭腔:“我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
海妮耶感到十分震驚,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少年竟沒有了親人,可是直率的她又不懂得怎么去安慰別人,只能低聲說:“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楚宇航想起了自己的諾言,心想:這點事就要在一個女生面前哭鼻子,那還如何談去保護她。想到這,楚宇航連忙擺了擺手,故作輕松地說:“沒事的,都過去了嗎?”
真的都過去了嗎?其實楚宇航如何不思念已經不記得樣子的雙親,如何不心痛已經故去的奶奶,只是以前當他種種情緒要發泄時,總是會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抽走。而如今竟破天荒的——這種感情沒有受到那詭秘力量的干擾,發泄了出來。
為了不讓局面陷入尷尬,楚宇航說道:“如果天山真如你說的那樣美,將來有機會我一定去看看。”
海妮耶一聽提到天山,剛才說錯話的沮喪立刻煙消云散,話匣子立馬被打開了:“好呀,好呀,除了天山,XJ還有駿馬,XJ北部的伊犁和南部的焉耆都出產良馬,騎上他們,爬山就像走平川,又快又穩……”
不知道為何,楚宇航的神情突然變得莊重起來,對海妮耶說:“等地球安寧了,我一定會去看天山,會去騎駿馬。”
海妮耶頓了頓,微笑著說:“等地球安寧了,我也一定要去你的家鄉,看看你高中三年度過的教學樓。”
“一言為定”楚宇航說道。
“一言為定”海妮耶答道。
某處,一間簡樸的民房內空蕩蕩的,只擺放了一個長方形的桌子。雖然民房內墻角處已經了些許灰塵,有的地方甚至都已經蜘蛛結網,但那民房正中央的長方形桌子確光亮如新,桌面上的六個圓形物體擺放得整齊有序。
嘟嘟嘟——琪琪咔咔——一陣聲響過后長方形桌子的兩條條寬邊各有一個圓形物體陷了下去;接著兩條長邊也各有兩個圓形物體,也先后陷了下去。
叮叮叮——每個圓形物體陷下去的小圓坑陸續投射處藍光,在其上方形成虛影。
桌的西邊的虛影雙手稱這下巴,眼睛緊閉,若有所思。而桌的北面竟是天安門內逗鳥的白發老者,旁邊是麥加真理大殿上的老者。南面是埃菲爾鐵塔頂端的女人,旁邊是穿著風衣的男子,由于風衣的衣領過高,無法看清男子的面貌。而桌子的右邊是在婆娑大廈被稱為主上的男子。
這名男子肩上的白蛇滑落到他懷里,沒有了白蛇的阻擋,男子的樣貌被一覽無遺!
傾國傾城,真的只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要不是他頸部有明顯的男性特征,真的會被誤認為一位美麗的女子。男子白皙的臉龐,大大的眼睛上睫毛彎而長,小巧的嘴巴配合上瓜子臉型,可真是妖嬈。
這名男子率先開口說話了:“哎呦,艾森豪威廉上將,我以為你就請了我一人,干嘛把所有人都叫來了,你可是別來無恙啊。可千萬不要是因為我的問題,我蘇克拉可沒這么大的榮光。”
桌子西邊的虛影,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剛強,但卻有不怒自威的感覺。這個虛影正是艾森豪威廉上將!他并沒有蘇克拉譏諷,“今天請大家來是有關系人類未來的重大問題需要商討,不針對任何一個個人及其所代表的地區。”
蘇克拉摸了摸懷中靜靜躺著的白蛇,似笑非笑地說了句:“那就好。”
“那好,那么便請會議開始吧。”說話者是埃菲爾鐵塔頂端的那個女人。這個女人面若中秋之月,色若春曉之花,渾身上下透著常人難以靠近的高貴。
艾森豪威廉上將將撐著下巴的雙手平放下來,又把頭緩緩舉起,擺了擺正身體,莊嚴地說道:“想必在座的其中幾位已經感受到了怪物的異常。”
聽到這句話,高貴女子、白發老人和真理大殿中的老者不約而同地正了正身子。
那白發老者率先說道:“沒錯,本以為北緯30是條界限,可是如今就連北緯35——40度都經常有小型低階獸潮形成。”說完,白發老者神情不由得凝重起來,因為華俄聯盟總部BJ就剛好在北緯40度這條緯線上。
艾森豪威廉上將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的確如此,可是有兩個地方確異常。一是南極洲,二是印度。”說著,艾森豪威廉上將把眼神投向了桌子的西北角風衣男子和蘇克拉身上。
風衣男子頓了頓,但隨即不慌不忙地說道:“獸潮爆發是在中低緯度的海區,我南極洲緯度極高,氣候寒冷,想必怪獸暫時難以適應。”
艾森豪威廉上將、白發老者等人點了點頭,因為細想風衣男子的話確實沒毛病。
“那蘇克拉你呢,你有什么解釋的?”艾森豪威廉上將的目光開始變得尖銳,令人不寒而栗。
蘇克拉好像早就預料到現在的情形,說:“怎么,你懷疑我與獸潮北遷有關?”
艾森豪威廉上將冷冷地說:“你覺得呢?”
桌子上突然沉默,氣氛一度尷尬。
蘇克拉筆直地盯著艾森豪威廉上將說:“獸潮不襲擊我我有什么辦法,但如果你想要制裁,我,全盤接受。”
火藥味透過虛擬映像在這個民房內散開,民房四周的動物仿佛知道了什么,本能地向這座民房之外的地方逃竄。
艾森豪威廉上將,目光更加尖銳,語氣也更加寒冷而威嚴,“你要想好了,我的制裁恐怕你承受不起。”
蘇克拉笑了笑:“哦?是嗎,那就讓我看看我的天啟審判者的四度覺醒天賦技能能給我帶來什么……”
那一刻,桌面氣氛緊張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