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巴頓大校說的話,踢沙子那名白人男子不禁咽了口口水。看來他信了。
巴頓大校回頭看來看他,假裝不知緣由地反問道:“怎么不走了,難道你還是不信我?”
雖然反問這名白人男子的時候,巴頓大校依舊是笑容滿臉。但那名白人男子可沒有因此感到好一些,相反,他臉上甚至還冒出了冷汗。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那白人男子雖然嘴上不說,可是他的動作早就表明他的心里早已經(jīng)信已為真。
只見他發(fā)軟的雙腿再也無法支撐他高大的身體,雙腿前屈,膝蓋接觸到沙地,像是在下跪。他的臉也低了下來,痛苦的抽搐著。
或許,他正在向上帝懺悔吧。
巴頓大校看到此種情況笑了笑,走過去彎下腰輕輕地拍了拍那名白人男子的肩,說道:“我可是不是上帝,我可不需要別人向我下跪……”
還沒等巴頓大校說完,那跪著的白人男子心一橫,閉著眼睛說道:“長官,教官臉上的沙子是我踢的,不用看監(jiān)控錄像了。”
聽到這名白人男子說的話,除了教官,剩余的人也都驚呆了。
與此同時,將湯伯恩兒雙臂反按的兩個人見狀先是一驚,隨后也是連忙回到了隊列中來。
現(xiàn)場安靜極了,只剩下從美國西海岸刮來,但由于海岸山脈阻擋而下沉形成的熱風呼呼地吹動著地上的沙礫。
還是智慧過人的巴頓大校率先打破了局面的尷尬,他繼續(xù)對已經(jīng)跪在沙地上的男子說道:“可我剛才可看見你雄赳赳氣昂昂地以上帝的名義發(fā)著誓呢,你這樣,估計我萬能慈悲的上帝都不會原諒你呢。”
說著,巴頓大校還情不自禁地做了一個祈禱的手勢。
而此時跪在他身旁的白人男子聽到此話也無法反駁什么,畢竟自己都承認了。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將自己的頭低得更低。
巴頓大校見狀,向教官走去。此時的教官也是一臉懵逼,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教官心里不禁想:真Tm是好家伙,感情我教的隊員里有四個以上帝的名義發(fā)誓來騙我的!
巴頓大校走到教官身邊的時候也是輕輕地拍了拍教官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喏,你的隊員,你自己看著辦吧!”
只不過這次巴頓大校的態(tài)度可不友好,因為他的語氣中帶了一絲嘲諷。
教官一聽,心中積壓的怒火和此時的羞愧難當立馬全都涌上腦中。
緊接著,他疾步走到那名依舊低著頭跪著的白人男子身邊,不由分說抬起他的右腿的就給了他一腳。
不知道是不是教官這腳的力度太大,還是該名白人男子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本來就沒有湯伯恩兒的強。隨著一聲巨響,他也應(yīng)聲倒地,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左臂痛苦地抽搐著。
這還沒完,教官先是對在沙地痛苦抽搐著的白人男子說道:“你,被譴退了!從此以后,你不再是一名海豹突擊隊預(yù)備隊員,不,你連軍人都不再是!”
然后又轉(zhuǎn)過頭,對站出隊列其余三名男子說道:“你們,深蹲加到800個,每個人記大過一次,明天將思想檢討交上來!”
說完這些,教官先是在隊列前面來回踱步了一會兒,然后走到正中央跨立說道:“你們剩下的人,除了湯伯恩兒,其余的人統(tǒng)統(tǒng)記小過一次,外加500個深蹲,有異議嗎?!”
依舊沒有人回答教官的話,這倒不是因為他們心里不服從,而是他們被這處分的力度嚇到了。這處分實在太重了。
【要知道,軍隊里的記過處分可不同于我們平常學(xué)校里的記過處分。有記過處分不能撤銷的在退伍后會取消退役軍人資格,與之相關(guān)的優(yōu)待也全部取消,更有甚者還會被記入誠信檔案!】
教官見沒有人回應(yīng),呼吸變得有些沉重,眼睛也瞪得嚇人,就像一條得了凸眼癥的魚。
他又吸足氣息,大聲地對前面的隊員吼道:“Youhaveanyobjection,doyou?”【教官的語氣落在反義疑問句的doyou,加強語氣。】
這次隊員們面對教官的再次詢問,無論自己的心里是多么不情愿,都只能敬軍禮回,異口同聲地復(fù)道:“Yes,sir!”【英語的反意疑問句中中文是就答“是”,中文不是就答“不是”。】
在隊員們回答完后,巴頓大校又走到教官身邊,微笑著說道:“干的不錯。”
教官見到巴頓大校來到自己身邊,立馬立正站好,敬了個軍禮,然后滿臉愧疚地說道:“報告長官:是屬下訓(xùn)練不力,請責罰!”
巴頓大校見狀,又是輕輕地地拍了拍巴頓大校挺直的肩膀,微笑著說道:“這也不能全怪你,你也辛苦了。你也就別這么拘束了,放開點。”
聽到巴頓大校的寬慰,教官緊繃的身體也逐漸松軟下來。接著他突然湊到巴頓大校的耳邊,輕聲說道:“長官,這巖石里真的有攝像頭么?”
巴頓大校看著教官滿臉疑惑的樣子,不禁笑了笑說道:“你以為軍隊錢多到了這種地步,這種惡劣的環(huán)境除了我們軍方各種秘密部隊的訓(xùn)練,根本就不會有人,裝什么攝像頭啊。”
聽完巴頓大校的話,教官臉上的疑惑頓時被滿臉的驚訝所替代。
巴頓大校見了,只是輕輕地拍了拍教官的肩說道:“我知道,說謊的人上帝是不會原諒的;可是你的權(quán)力最多是記過,也沒資格遣送別人回去不是。不過,你放心,你沒有我有。”
說著說著,巴頓大校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他拍在教官肩膀上的力度也加重了一些。
然后他繼續(xù)說道:“這種人(踢沙子的那名白人男子)如果留到軍隊,不知道要害死多少好苗子呢。”
說完,等教官從吃驚的狀態(tài)回過神來,巴頓大校又對教官說道:“等你訓(xùn)練完了,你把那個叫“湯伯恩兒的黑人”叫到后面的空地上去,我有些話對他說。”
說完,巴頓大校就一個人走開了。
教官聽完巴頓大校講的話,呆呆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又不自覺地看了看一直挺直站立著的湯伯恩兒,臉上充滿了不解。
但盡管如此,教官在巴頓大校走遠后,還是徑直向湯伯恩兒走過去,對他說道:“等你到后面的空地上去,剛才那個長官找你有事。”
湯伯恩兒雖不知道巴頓大校是什么人,但他剛才的行為確實讓湯伯恩兒對他充滿了好感。
再說了,他本來也就不是喜歡和教官唱反掉的人。于是他敬了個軍禮,然后說道:“遵命,教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