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打開行李箱翻東西的時候,我的行李箱就像個彈簧盒一樣是被塞得滿滿的衣服給彈開的。
本以為顧鎏申在專心擦槍,沒往我這邊留神,沒想到這些小細(xì)節(jié)還是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聽到顧鎏申這個問題,陸飛直接“噗”地一聲,笑噴了。
這個陸飛,竟然敢取笑我,太不給我留面子了。
我立刻飛給陸飛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笑什么笑!沒見過女生的行李箱啊!”
陸飛笑得前俯后仰:“見過女生的行李箱,但沒見過像你這么亂的女生的行李箱。”
找到新笑點(diǎn)的陸飛迫不及待地向顧鎏申描述剛才的狀況:“老大,您是沒看到,她剛才開行李箱找身份證的時候,那行李箱根本不是打開的,而是直接炸開的,里面亂七八糟的東愣是把行李箱給撐炸了……”
光用言語取笑我還不夠,陸飛還興奮地一邊說一邊比手畫腳。
我看在眼里怒在心里,如果我能打得過他的話,真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過去給陸飛一拳。
顧鎏申倒沒有什么表情波瀾,輕輕放下手中的槍,向我走來。
看著滿箱子亂七八糟的衣服,顧鎏申微微皺了下眉,彎下腰去。
“衣服要分類疊放,當(dāng)季的衣服要和非當(dāng)季的衣服分開。容易掉色的衣服最好單獨(dú)放,筆記本不能和毛絨類衣服混在一起。”說話間,顧鎏申已經(jīng)將我的衣服重新整理了一遍。
手起衣落,動作快捷,絲毫不拖泥帶水。
但凡經(jīng)他手的衣服,仿佛被施了魔法般,總能瞬間從原來亂糟糟的狀態(tài),眨眼間變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塊。
不愧是部隊(duì)出身,不到一會兒功夫,我的行李箱已經(jīng)被分門別類,整理一新。
只剩下幾件粉色小**和胸衣,尷尬地飄在一旁。
我臉紅了一下,急忙搶過去:“這幾件我自己來就好了。”
學(xué)著顧鎏申的樣子,我自動把幾件內(nèi)衣疊好。
路飛在一邊大笑:“你得感謝老大有強(qiáng)迫癥,看不慣不整齊的東西。換做我才沒有這個給你整理歸納呢,早就把你還有你這個亂糟糟的箱子一起丟出去了。”
顧鎏申冷眸看了路飛一眼,示意他別跟我爭吵:“阿飛。”
陸飛這才閉上了嘴。
我把自己的行李箱收起來,對顧鎏申說道:“我要跟你們一起走,你送我一下,我讓我姐姐來接我。”
我哪有什么姐姐,讓舒語冒充一下唄。
反正他們認(rèn)定我是未成年,我也懶得解釋。
“你非要今天走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顧鎏申說著,從柜子里拿出一件軍綠色背心遞給我,“把這個穿上。”
我疑惑地看著這件明顯比我的身板兒大好幾個碼子的衣服:“這是什么?”
陸飛前先一步揶揄我:“防彈背心都沒見過。穿上吧,老大是怕你像你這么笨的女人會一不留神被給子彈打死。”
我狠狠地剜了陸飛一眼,我才二十歲,才不要死。
于是聽顧鎏申的話,趕緊乖乖把防彈背心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