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必了。我想明白了,我跟顧鎏申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我打算跟他分開了。”我悶悶地喝了一口酒。
“不能啊。”舒語睜大了眼睛,“顧鎏申多好的條件啊。你看看——”舒語說著拿起手機在我面前劃拉著最近的新聞,“顧家可是咱們潞城四大家族之首,家族產業遍及海內外,而且關鍵是人長得帥啊。你要是能成為顧鎏申的女人,那可是多少人羨慕都來不及的呢,多少女人想搭上顧鎏申都沒這個機會呢。”
我平時對這些消息鮮少關注,雖然一直都聽人說潞城有四大家族,但是我一直不知道這四大家族都是哪些家族。
直到今天舒語把新聞給我看,我才知道原來顧家竟然是四大家族之首。
論家產、地位,在潞城都無可匹及。
我瀏覽著最新的新聞,原來是顧爸顧媽出席某簽約活動的照片。
在我印象中平易近人的顧爸顧媽,竟然還有顧氏集團董事長的身份。
不知道這些還好,知道之后我就更加心灰意冷了。
“我只是一個平民家庭的孩子,雖然家里水平算小康,但跟顧鎏申家是沒法兒比的。你這么一說,我就更得跟顧鎏申分開了。兩個人在一起,是要講究門當戶對的。”我說道。
舒語瞪了我一眼,把手機從我手中搶回來,責怪道:“你丫腦回路還真是清奇。換做別的女人,聽了顧鎏申這家世,抓緊時間倒貼還來不及呢,你倒是奇葩。”
我和舒語酒量都不大,兩瓶酒的兩瓶紅的下去,兩個人很快就爛醉如泥了。
我和舒語肩并肩靠在沙發上,說著一些口齒不清的話。
舒語很快就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呼呼睡著了。
我無聊地玩著手機,翻看著我和顧鎏申之間的短信記錄,忍不住黯然神傷起來。
他去接機場接別的女生了……
他心里還有個未婚妻……
現在他和誰在一起呢,他對我說到底只是玩玩吧!
想念他暖暖的胸膛、想念他霸道溫柔的吻,想念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我向來以為愛情應該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卻從不知道,原來愛上一個人竟然這樣痛苦,把我的自私、小心眼、患得患失全都激發出來了。
借著酒勁兒,我主動撥通了顧鎏申的電話。
那頭很快就接通了。
“寶寶,你睡醒了?”呼呼的風聲,還有他歡喜寵愛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聽得出,他好像正開車在高速上。
旁邊有個女人清脆的聲音傳來:“哥,跟誰打電話呢?”
口口聲聲叫著我“寶寶”,車里卻還載著別的女人。
我的眼淚嘩嘩地往外流。
“顧鎏申,我們分手吧!”借著酒勁兒,我大聲喊。
顧鎏申明顯怔了一下,反問我:“你說什么呢寶寶?又喝酒了?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你……”
“你別過來了,我說我們分手吧!以后你永遠都別再來找我了!再見!”不等顧鎏申說話,我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這番話說出來,心里好受多了。
我抱著睡得死豬一樣的舒語大哭了一場,然后就和舒語倆人兒抱著都像死豬一樣呼呼睡著了。
半夜,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難受。
迷迷糊糊地,我聽到耳畔顧鎏申無奈又心疼的聲音:“這傻丫頭,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顧鎏申把我扶起來,端起茶水一勺一勺喂我,在我耳畔柔聲命令道:“寶寶,解酒茶,喝了就不難受了,張嘴,啊——”
溫柔的語氣,仿佛在照顧一個嬰兒一樣。
迷迷糊糊中,我張開嘴,被顧鎏申喂了幾口茶。
胃里還是難受,我抓住顧鎏申的肩膀就一通狂吐起來。
自然也涂了顧鎏申一身。
吐完好受多了,顧鎏申喂我喝了茶,又把我安頓好,才開始處理自己身上和地上的被我弄臟的地方。
“哎喲,哥,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你不是有潔癖么?這會兒不嫌臟啦?”一個女人調侃的聲音。
顧鎏申沒好氣地說道:“你凈會說風涼話。琪琪現在這樣,我心疼還來不及。”
女人掩嘴笑了起來:“哎呀呀,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真沒想到你戀愛起來還有這樣暖男的一面。”
顧鎏申冷冷道:“本來就是好么。”
女人嘟著嘴調侃道:“我都認識你二十年了,怎么我從來不知道?你只暖一個女人吧。”
顧鎏申煞有介事地說道:“那倒沒錯。我只有一顆心,只容得下一個人。”
剛吐完,雖然我還閉著眼睛,但是已經清醒一半了,能清楚地聽到顧鎏申和女人的談話。
只聽到女人接著用嘲笑的口吻說道:“話說哥,聽說你被逃婚了?開了浩浩蕩蕩的車隊去接人,接過大婚當天新娘子根本沒出現在婚禮上?”
顧鎏申臉色一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女人撒嬌道:“我也是關心你的終身大事嘛。”
顧鎏申哼了一聲:“你操心你的學業就行了。妻子已經被我找到了,她注定是我顧鎏申的女人,遲早的事情。”
女人笑道:“這么有把握?”
顧鎏申語氣傲嬌道:“哥什么時候說過沒把握的話。”
我閉著眼睛,聽著他們的對話,心里一陣酸澀。
原來顧鎏申的未婚妻都已經找著了,他這么有信心,看來很愛那個女人。
提起未婚妻,顧鎏申一臉的高興。
我這算什么呀?不過是顧鎏申的一個玩偶而已。
顧鎏申真是個玩弄感情的高手,我不是他的對手。
未婚妻都找回來了,還一面跟我玩著曖昧,一面想把未婚妻追回來。
可怕的是我還陷入了顧鎏申編織的溫柔情網。
顧鎏申,是我看錯你了。
沒想到你跟汪毅成一樣,都是十足的大渣男。
只是你比汪毅成會偽裝,會掩飾。
我下定決心了,明天醒來,哪怕再不舍,哪怕再心痛,我都要主動開口和顧鎏申分開。
與其眼睜睜地看著他和他妻子在一起,等著被甩;不如我是主動提出分手的那一個,這樣還不至于被甩得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