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我待,只爭朝夕!
這還沒等林楓,稍作思索,搞清楚到底什么玩意是本源能量,那冰冷的系統(tǒng)機械聲,便在其腦中,再度響起。
“檢測到本源能量正在溢逃,約計十秒鐘后將彌散一空,還請宿主迅速做出抉擇。”
“十秒鐘嗎?”林楓心中一愣,眉頭微皺。
可下意識卻間,卻用他那弱小的精神力,感知著周遭的情況。
在仔細觀察之下,卻依舊一無所收。
就別說什么狗屁能量了,風平浪靜的海洋,甚至都沒有一絲起伏,要非得說能量,林楓也只能想到璀璨的陽光。
望著金燦燦的甲板,林楓默然無言,他可不覺得,這就是所謂的本源能量。
畢竟,懸掛在太空中的古老恒星,可不會玩什么——十秒溢逃。
念頭流轉(zhuǎn),如光如電。
林楓倒也沒多做糾結(jié),迅速的做出了決定,這里是海賊縱橫的世界,以他那點微薄的知識,搞不明白,也情有可原。
“立即收集能量,無需抽取,暫時存留。”
林楓簡潔的在心中答道,意識雖深入腦中城堡,可那俊朗的臉上,卻依舊保持著,高深莫測的神情。
既然已經(jīng)夸下了海口,那就斷然沒有回頭之路。
哪怕此間世界,并無勞什子樂師帝國,可那——又能如何?
白手起家,建上一個不就是了!!
雖說,此時的他,并不清楚樂師系統(tǒng)的威能,究竟如何,可既然,都能把他無聲無息的送到此世,就定然不會是等閑之物。
至少,征服一個海賊世界,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伴隨著林楓命令的下達,一股怪異的吸力,油然而生!
一道道無形的波動,縱橫四野,歡快的要遠遁萬里,可還沒等它們逃出這一畝三分地,便被系統(tǒng)強悍的吸力,收納一空。
不多時,一顆有著怪異紋路的粉色香蕉,便在林楓腦中的城堡,凝實成形。
“這是?惡魔果實?!”
林楓不免一驚,借著系統(tǒng)超脫的視角,觀測世界,定眼時分,頓感神奇。
那波動的來源,正是海中的尸體——孤犬拜德。
要知道,惡魔果實在持有者死后,的確會再度生成,可就算能夠重新生長,也必然會遠遁萬里,不知所蹤。
而系統(tǒng)的這一手強行攔截,可謂是打破了整個世界的常理。
要是被外人得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之下,恐怕,所有具有野心的家伙,都會奮不顧身的與他為敵。
“財不露白,系統(tǒng)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便已然足矣。”
心神回歸本體,震驚之下,就算之前演技不佳,林楓在眾人面前,倒也沒了尷尬。
可看著甲板上燒焦的破洞,他卻感到了一絲無言,六道骸的能力,著實強橫無比,可初次運用的他,卻忘了控制力道。
別看甲板上,也就十幾個破洞,可在林楓看來,可能船底穿透早已進水。
而這艘據(jù)說造價不菲的商船,也多半是廢了。
幾分鐘的時間,可能還看不太出來,可就靠著這艘破船,去往香波地群島,那也只能算是——白日做夢。
林楓摸了摸鼻子,嘴角揚起,露出訕笑。
可還沒等他開口提醒,一名船工便踢開了障礙,從船艙跑來了甲板。
“奧本船長,大事不好了,這條航線可能出現(xiàn)了變動,多出了幾道暗礁,不知怎的,就連堅硬的海樓石,都磕破了十幾個大洞!”
“大洞?”奧本一怔,愣愣的收起手中的火槍,望了望甲板上的焦黑,隨即又看向了一側(cè)的林楓。
可那眼神深處,卻多出了一絲幽怨……
“林楓小…大人!”奧本謹慎道,表情沒有責怪,卻有著一抹為難,“這……”
“奧本船長,不用那么拘謹,說起來,我的命還是你們救的呢。”
林楓苦笑,對著奧本擺了擺手道:“船的事情,我也很抱歉,六道骸那家伙,在帝國里招搖慣了,這一時之間,也沒控制住力道。”
“不過,還請船長不用太過于擔心,遠處的軍艦正在不斷加速,我想,等他們追上那狗頭人的船只,通過交涉,應(yīng)該也能載我們一程。”
奧本望著遠處的軍艦,嘆了口氣,卻也只好點了點頭。
說起來,他可是在這艘船上,待了好些年頭,那些回憶可都寶貴異常,此刻,情急之下,讓他棄船而走,實在是讓人惋惜。
倒是一旁的歐薩,對此沒啥感觸,只是看著林楓,眼神充滿了錯愕。
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太相信林楓的言論,什么勞什子樂師帝國,他可沒聽說過一分一毫,可要說林楓純屬表演,他又不敢斷定。
林楓的身體素質(zhì),他可是一清二楚,那單薄的身軀,實在不像是一名強者。
而且,“兩人”氣質(zhì),也有著天差地別,那種看透了一切后才能產(chǎn)生的漠然,可沒法被演技遮蔽。
歐薩的舊事,已經(jīng)被“六道骸”一手斷絕。
此刻,無事一身輕的他,雖說回不到怪獵從前,卻也不再是醉鬼歐薩,到了現(xiàn)在,倒也想對其當面致以感謝。
“林楓小子,能不能把那位大人再請出來?”歐薩粗獷的咧嘴一樂。
經(jīng)歷了大風大浪,灑脫至今的他,可沒什么拘謹可言。
再者說了,不久之前,他還用自己的熊掌,惡狠狠的拍過林楓,要是林楓想要趁機報復,拘謹又有個蛋用。
“怎么?歐薩大叔你,不信我說的話?”林楓瞥了歐薩一眼,語氣雖說略顯古怪,卻絲毫沒有責怪之意。
比起奧本敬畏的模樣,歐薩的言行,才是把他當朋友的態(tài)度。
“呃……”歐薩被問的一愣,頭腦風暴一剎,卻只余下一抹堅定,“我當然信!你小子什么本事,我還能不知道嗎?!”
“就你那點力氣,恐怕,連大小姐都打不過!”
這話顯然沒有經(jīng)過大腦,不過,也能從側(cè)面,看得出來,艾米的斷酒令,對他來說是多么的讓人窒息。
能讓他把一個元氣少女,臆想成魔女。
深受其害的他,恐怕,早已在艾米面前沒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