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抵達法國，看到上面的時間，凌晨三點，打電話的是……

老婆。

他的備注是顧安安偷偷改的，五年前他們領證的時候，她騙他說，自己手機丟了，要打個電話。

偷偷的存了她自己的號，備注是：老婆。

這五年里，他竟然沒改。

當然，秦雅人把這個歸于，不重要的事情懶得去動。

他按下接聽鍵，“嗯？”

剛睡著，還處于懵的狀態，聲音有些暗沉，似是嗓子不舒服，淡淡的嗯了下。

顧安安手心冒汗，鼓足勇氣，冷靜下來。

“秦雅人，我們離婚吧。”

秦雅人愣了下，“嗯，這個等我回去之后說。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沒了。”顧安安一愣，覺著秦雅人是把她的話，當成玩笑了吧？

“我是認真的，離婚吧，孩子歸你，房子車子都歸你，我凈身出戶。你說過，等我足夠清醒的時候，會離婚，我覺著現在正是時機。五年的時間，折磨彼此太久了，對不起，我當年不該喜歡你。但是，你也欠我一聲對不起，你不該傷害我的。”

這些話，顧安安是替那個在五年內，受了種種委屈的顧安安說的。

秦雅人握著手機的手，一緊，嗓音里也帶著緊張。

“我以為你不愿意離開……。”

“我相信你是那種事說話算話，你想知道我之前為什么會鬧那些事情嗎？同性戀、出柜、和男人廝混……。”

“目的是……離婚？”

秦雅人的手，又緊了下，雙眼盯著遠方，卻沒焦距。

“是。”

電話那邊的秦雅人，突然像是沒了精神力，“如果你是清醒而認真的，好，等我回去，離婚。”

顧安安掛了電話，突然很輕松，卻又很悲哀。

她剛才……說是，凈身出戶？

那這五年的委屈算什么？

要是拿了他的東西，再離婚。

她這五年，不是再賣自己嗎？

……

半個月后。

女人消瘦而低調，穿了一身黑色七分袖長到腳踝的長裙，腰間扣著一個細條銀色鏈子腰帶，更是顯得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妖嬈而嫵媚。

半個月，她從112個斤，瘦到了現在得90斤，腰上和大腿上的肉，全都下了。

唯獨胸前的那兩坨，懷孕生孩子的功勞，減不掉。

雙肩、雙臂瘦下來后，讓她的鎖骨更加精致，背后的蝴蝶谷，隔著衣服，依稀能看見。

出差半個月回來的秦雅人，沒想到，顧安安會親自到機場接他，目的是，接他來民政局，離婚。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看著眼前走來的兩個年輕人。

男子成熟穩重，身高約莫一米八七，長相屬于儒雅氣質型，但棱角分明的臉，帶著一些怒氣。

女子面容溫和淡定，一米六三的個頭，站在男人身邊，看著特別的順眼，眉眼瞧不真切，因為帶著一副墨鏡，身形纖細，但是，胸器逼人。

工作人員是個男的，盯著那顧安安看了好久，在秦雅人怒目而視的眼神中，才趕緊說。

“是辦結婚證的？”

“離婚證，麻煩你了。”

顧安安說著，把結婚證遞給了那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