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府中,婁大公子潛心伏在書桌前看書。
婁夫人匆匆進來,“兒啊,為娘來跟你說雁湖的事情啦!”
婁宣起身為婁夫人沏茶,婁夫人坐在椅子上撥弄著手中的戒指。
見婁宣端來茶水,便笑著說道“此次皇后娘娘請到了你們這輩了。為娘想應當是上次你與寧小姐在雁湖中那事。”
婁夫人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說道“你有沒有去關心一下寧小姐呢?”
婁宣繼續倒著茶水,好像沒有聽見這話。
她又放下了茶杯,臉色有些凝重,說道
“雖然說母親已經同燕夫人說好了,且我們婁家也是京城當中數一數二的大家。可你們已經老大不小啦,燕夫人還未來與我商榷婚期!”
婁夫人突然等大了眼睛,說道“我可是中意燕府這位很久了,將來對你的幫助非比尋常!媳婦娶的娶不到,還得看你自己的造化啦!”
婁宣眉腳輕輕一揚后,遂起身笑著,說道
“母親大可放心,憑兒子的魅力,一定乖乖到手!”
婁夫人看著婁宣那自傲的樣子笑得差些把茶水噴在他身上。
寧照在燕夫人的院子里,幫忙翻新花圃里的泥土。
自從燕夫人受到皇后娘娘的邀請之后,神出鬼沒的,一天見不到幾次人影,甚至連寧照約她讀書都不搭理。
聞識也在燕夫人的院子里翻著泥土。
寧照覺得自己被丫頭們盯得嚴嚴實實的,戳著泥土埋怨道,“這么大個燕府,難道還缺翻泥土的人嗎?她就是想把我,困在她的小院子里,不讓我出去。”
她慢慢靠近聞識,在聞識耳邊輕聲說:“我給你,商量個事兒吧!”
聞識聽她這么一說,身體抖了幾抖,好像要避開鬼一樣。
她便拍了拍聞識的肩膀,說,“怕什么呀,我又不要吃了你。要是再這么給她關在這里?我們可不發霉了。”
“小姐發霉,聞識不發霉!”聞識斬釘截鐵地應道,然后繼續鏟土。
寧照看聞識不搭理,便繞道她另一邊,對這邊的耳朵,繼續說道:
“這些日子,我們倆幾乎都見不到她的蹤影!如果我偷偷的跑了出去,在她發現我之前回來,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嗎?”
聞識聽了她的話,頓了頓,還是搖搖頭說道,
“小姐忘了上次請奴婢喝酒的事嗎?夫人大人有大量,放過奴婢。奴婢可不能讓她再失望了。”
寧照聽了瞇著眼,猥瑣地笑著說道,
“你放心,這次絕對不會像上次。我們又不在外面玩的久哦,放心好啦!”
她撞撞聞識,擠眉弄眼地對她笑。
“如果再出去的話,那可得把大公子給叫上。”
聞識突然變了個臉,詭異的笑了笑。
寧照做了皺眉頭,說道,“大公子?叫哪個大公子,婁大公子還是燕公子呢?”
“當然是燕大公子啦”,聞識又笑了笑,看著寧照。
“燕大公子,不必了吧。”
寧照紅了臉,支支吾吾到“他,他那么忙,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啦。而且有他在,我也玩的不自在。”
寧照看聞識居然打趣自己,便說道“
你若不陪我出去,那只有我一人出去嘍。如果只有我一人出去,萬一有不測,可都沒人替我收尸了。”
說著說著,捏了淚。
聞識聽了有些慌,說“我要去稟告夫人,必須得到夫人的同意才出門,并且我再也不會被小姐欺騙啦!”
聞識嘟了嘟嘴,故作生氣。
“哎,聞識,你這么說話也太傷人了吧。我哪里有欺騙你嗎?我也不知道這個酒這么烈,我喝了一杯就醉啦。”
寧照鏟著土,憤憤地說道。
當此時,一名婢女行色匆忙的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說道,“小姐,婁公子來訪,找不到燕夫人,敢問小姐,邊夫人現在在何處?”
她想了想,燕夫人應該是在那些陰暗的破竹林里,謀想著她的造反之計吧!
那地方有些隱蔽,還是不要讓外人知道。
“我現也不知道燕夫人在哪里,我先隨你去看看婁公子。”
寧照跟著那位婢女來到了前殿。
只見那婁宣今日他身穿一件月白色天香絹蟒袍,腰間綁著一根赭色卷云紋犀帶,一頭烏黑茂密的發絲,相貌異常清秀俊逸。
端坐在椅子上,好一副翩翩好少年的模樣。
婁宣看到出來的只是寧照,他好生得意,一下子就變了臉。
他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略有些傲慢地說道,
“寧小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寧照笑了笑,想到這小狐貍本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這里是燕府,他也占不了字什么便宜。
她說道,“謝婁公子掛念。婁公子今日來訪不知是何事。近日,家事繁忙,燕夫人正在外頭忙。若有要事,不妨暫托于我。”
婁宣一聽眉開眼笑,說道“哪里有什么事情敢勞煩燕夫人呢!今日來,不過是為寧小姐,您。”
寧照驀然怔了怔,想到“靠,這個婁大公子居然是來找我的!哪里會安什么好心!上次在雁湖,不小心羞辱了他,他這次肯定來找我麻煩。”
寧照故作淡定,笑著問道,“婁公子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他得意洋洋笑著“上次在雁湖不小心惹怒了小姐,小姐可千萬別往心上去啊!此次前來是想請寧小姐同我一起出去玩。”
“婁公子居然請我出去玩,這里面肯定有詐!”
可是一說到出去玩,寧照整個人就不安分啦,她問道,
“何處去玩。”
婁公子笑道,“保證是你喜歡的地方!”
寧照心想看
“你能弄出什么把戲來,本小姐可要好好收拾你一番。讓你知道什么是天什么是地,什么是貓和鼠的區別。”
“好”,她說道,
“那我同你一道出去好了,反正呆在燕府里頭也無聊。”
“唉,婁宣。你說好玩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呀?”寧照坐在婁府的馬車上,車顛簸,她有些不安了。
“放心”,婁宣這個臭家伙居然順勢把手壓在她的肩上,繼續說道“跟你說好玩的地方一定好玩啊!”
寧照掰下了婁宣的手,說道,“臭豬蹄!拿開!”
婁宣無奈只能乖乖坐在那邊,氣氛突然有些安靜,他這個樣子,讓她非常不習慣。
風再次將簾子吹起。寧照突然想起,在這個時代第一次與他的會面的場景。
那時的他,可能剛要去驗核檢驗,還喜歡碰瓷!
而自己在這兒也不熟悉。那時,他是非常非常英俊瀟灑的,若不是知道他就是虞斯……
俗話說得好,狗改不了吃屎,那這個虞斯也是改不了他那花花腸子的。
為啥聞識說他是個,癡情的公子?
可若是個癡情的公子,那必定得先有讓他為之癡情的女子啊。
有那女子,自己不就顯得格外尷尬了嗎?
所以聞識,應該就是在胡說八道!回去可要好好的教訓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