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的院子,整整齊齊的,如果有手絹之類的東西,應當很容易被發現。否則,聞識也不會單憑手絹,就被永寬發現了。
“找到啦!”永寬舉起一條手絹,興奮的喊著,“真的還在草叢里頭呢。”
她聽了,興奮地跑了過去,燕云也抬頭看了過來。
“太好啦,這下子終于可以不用罰抄啦。”她接過手絹,眼光里透露著喜悅。
“這可是哪位小姐的手絹?”永寬問道。
聞識細看,說道,“這上頭繡著一朵牡丹,依著奴才的經驗,好像在二小姐那里看到過。”
“可僅僅是一條手帕并不能說明什么,今早在院子里,可不是發現了聞識的手帕?”,燕云接過手帕,說道。
“沒錯!一條手帕病死根本說明不了什么事情。旁人認為是一陣風刮過來的也不一定。
但是既然已經知道了是誰有意,可有針對性地尋找證據,會更有效率的。”
她面帶微笑,好像接下來的事情已經穩操勝券了,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我們可是說好了的,千萬不能將這件事情同姨母說。否則,我可當真燒了你的屋子。”
燕云一聽眉開眼笑,“保證不說。但你呢,也要快些。否則我這屋子,要成了賊人為了陷害你的犧牲品了。”
接著她告辭了,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喝了一大口水,丫鬟們的早點上的正是時候,在焦土附近搜索東西時,肚子已咕咕作響了。
“聞識,若我可以找出真正的兇手,是否不必再抄那十本了。”她填了下肚子,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小姐,按照燕夫人的性子,這十本不管怎么樣,都是要抄的。若真是小姐干的,當抄。若不是您干的,遭奸人陷害,是沒有防備,也是要抄的。”
聞識看她焉在哪里,好像漏了氣的皮球,便繼續說道,“或許夫人會想出其他的詞來。比如說,什么,什么防人之心不可無之類的。”
此刻,她的心如同泡在海水里,真是“生無可戀”!
“好家伙,二小姐真的是活膩了,欺負到我的頭上來。快同我好好說說這個二小姐是個什么來歷?”
“這個二小姐呀,是老爺的第一個女兒。平時我們說的大小姐,都是小姐您。二小姐名叫燕風梅,生母張回是姜夫人的庶妹,關系同姜夫人很好。
在夫人和老爺鬧別扭時,大批不知名的姬妾趁虛而入。但后來,老爺還是獨寵燕夫人一人。”
“瞧把你開心的。那平日里我和二小姐相處的怎么樣呢?”
“小姐同她們不怎么來往,性子不到一處去。您小時候調皮搗蛋,像個男孩子,大多是與燕公子,婁公子玩的。而她們的母親,都怨恨燕夫人,也不滿小姐。趁燕夫人不注意,挖些坑引小姐跳。”
“什么?居然敢挖坑引本小姐跳”,她憤憤地拍了拍桌子,想到,“這個寧照,他們挖坑,就往里頭跳,如果不跳,還會會不甘心的。”
她突然想到了那個夢,那個最早讓她看到這個世界的夢,那個在昨夜又夢到的夢。她開始好奇,它們是否真的發生過?
“聞識,你可還記得,我生下來的時候的事情嗎?”
“小姐或許有所不知,聞識以前是個傻子,從前發生了什么大多都已不清楚了。但是,我記得小姐出生那日,天有異象。
小姐雙親也在那日去世,其實,這也是別人同我說的。真正有清晰的記憶,是燕夫人幫我找了個大夫,治好了我的病開始的。至于是什么病,我也記不清了。”
這聞識,以前還真的是個傻子。怪不得會乖乖的把我送出去。
小時候與她也呆了不少時間吧。她是如何把我照顧好的呢,燕夫人與她的情誼一定很深,特意為她找了個大夫。若能替我在燕夫人面前求情,沒準十本就可以免啦,哈哈。
她想著想著,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小姐”,聞識我拍他的肩膀“小姐,你笑什么呢?難不成是嫌棄聞識。”
她拍了拍聞識的手,又拿起了桌上的一塊糕點。慢慢走近她,把糕點對著她的鼻孔舞來舞去,說著“香不香?”
聞識瞅了一眼那塊糕點,又把視線移開,說道“小姐,難道又要干壞事?燕夫人再三囑咐,我可不會再被小姐騙了。”
“自從上次不小心把你灌醉,你一直在說我騙你,誘導你做什么壞事啊,什么的,說得好像我是壞人一樣!”
“小姐,有什么話就趕緊說吧。我聽著呢,能幫到我還是會幫的。”
“我的好姐姐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呢,在夫人跟前暗示這件事情不是我干的,是二小姐干的。
然后呢,您老人家再接著說,這個寧照啊,每天要抄書抄到幾更天,又要早起繼續抄書,整個人茶不思飯不想,瘦的可憐。說完還要抹幾把淚。”
聞識招架不住,只能答應下來,“事先說好,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不成功的。”
“只要說到,結果如何并不重要。還有一件事情要麻煩您老人家。”
她又拿起了一塊糕點,塞進聞識的嘴巴里,說“幫我去看看二小姐和那些下人們。有沒有什么特別古怪的人,或者舉動。我能不能咸魚翻身,可都靠你了”
說完她又狗腿地替聞識捏了捏肩。
而一旁,在婁府,早上也不太安寧。
“我的小婁婁,你起床了嗎?”婁夫人端著豐盛的早餐,在婁宣的門口喊著。
他翻了個身,掀開了蒙著頭的被子,說,“還沒起床呢!”
“哦!還沒起床啊?”,婁夫人一把推開了大門,將早餐放在桌子上說到“小婁婁,昨天去見寧小姐,戰況如何啊。”
“嗯”他從床上爬了出來,跌跌撞撞的坐到桌邊,摸著頭說,
“昨天帶寧小姐出去玩,恰好給他的大哥撞到了,真是倒霉,本來當是提前見家屬。她大哥把她帶回去了,還留了一屁股的賬給我。”
“啊?”,她一臉正經拍了拍桌子說到,“你這個臭小子,不是說能手到擒來的嗎?”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一次不成功沒關系的,可你這樣子追女孩子是沒戲的。”
她拍了拍他的背說,“不過那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們家兒子這么棒,一定可以的,新的一天已經到了。趕緊去追逐你未來的兒媳婦吧!”
“啊?”他愣了愣。
“不,不不,我未來的兒媳婦!”她笑嘻嘻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看向了窗外,旭日初升,喚醒了沉睡著的事物,沒錯,勝利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