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宣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問道:“怎么了?”
寧照顫抖地說:“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什么能力自保!”
婁宣沉了沉眼,淡淡地說:“你實在太不相信你大哥了。”
他看了一眼寧照,又說:“我會幫你好生看著的,到不必自個兒亂了陣腳去。”
寧照點點頭,忽也意識到自己對婁宣說這件事情,未免太沒有人情味了。
她說道:“放心,這個忙,我不會白白讓你幫,有何需要我之處盡管說來。”
婁宣笑了笑:“如今是沒有,到時是不少。”
說完婁宣摸了摸寧照的腦袋瓜,希望她重新振作起來。
寧照覺得婁宣異常的好,不多問,卻又一直在身邊關(guān)注著自己。可自己,真的沒有其它的想法。
燕夫人整日也沒來找寧照麻煩,這件事情讓寧照擔(dān)憂不已。
靠,不會是忙著毒害燕云,連教訓(xùn)我的時間也沒有了。為何骨子癢癢的,想要被教育!
夜晚深深的,她坐在屋中不敢出去,甚至連眼睛也不敢睜開,看見有些東西就會想到那個夜晚,和燕云固執(zhí)地要離家的畫面。
她也不想瞧見自己院中的任何丫鬟,除了聞識。
雖說她一直待丫鬟們很好,可燕云這么說了,她只覺得屋中的丫鬟是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
只有睡,睡著了,且不做夢,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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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聞識在外頭喚道:“何人?”
外頭沒有聲響。
聞識又喚了一聲:“何人?”
這下外頭終于出聲了:“是我~”
聞識聽出了是婁公子的聲音,應(yīng)著:“公子稍等,我去通知小姐。”
聞識匆匆趕進(jìn)里屋,發(fā)覺寧照還窩在被子里頭倒頭大睡,連忙將她搖醒。
“小姐!你這么還在睡啊!都睡了一天了,在這么睡下去,可要變傻了!”
寧照其實睡得不深,搖晃幾下便清醒了。
聞識說:“小姐,婁公子來訪。”
寧照點點頭,尚未從夢中緩過神來。“”
“什么!”她突然睜大了雙眼。
婁宣這么晚了來做什么?
“你先去把門開了。”寧照起身下了床,加了件衣服,便出了里屋。
聞識開了門,只見婁公子穿著件夜行衣,喘著大氣還未平,寧照見著了,倒了杯水,遞到婁宣的身邊。
寧照說:“何事?如此慌張?還深夜瞧我,不怕落人口實。”
婁宣送下了這口水,說道:“反正早晚我們會成婚的,怕什么!就算我今晚賴在這里,也沒什么。”
寧照撇了撇嘴,看著婁宣,那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有些欠,可知道,他此時前來,必定有要事。
她說:“你倒是來這兒說屁話的?”
婁宣說:“瞧你這態(tài)度,你不會剛起有起床氣吧?”
寧照想了想,好像真的還有些。
婁宣又說:“哈哈,那以后成婚了,你可要打死我了!我喜歡煩人睡覺。”
寧照內(nèi)心無奈一嘆,不知往后嫁過去的日子會是什么樣的。
“今夜你穿成這樣子來,是不是燕云那里有消息了?”
婁宣點了點頭。
寧照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快說來聽聽。”
婁宣說:“我飛進(jìn)燕云的屋子,瞧見他人是沒事兒的。”
婁宣所言是簡化版,事情并沒有那么順利,是這樣的:
婁宣出了門回到婁府,便開始派人去燕云買的宅子周圍潛伏著。
可那宅子實在是高的不得了,顯然燕云,是有意要挑這樣的宅子。
本以為燕云身邊真的只有永寬,可誰想,到的時候門后,就連圍墻四圈都站著人。
婁宣派來的人,飛也飛不上去,動也動不得,只能失興而歸。
其中一個叫萬斧的人將這件事報給了婁宣。
婁宣聽了撇了撇嘴:“照兒真是把燕云大魔頭想簡單了!這樣的人必定早早安排好后路。”
這些派過去的人已經(jīng)是婁宣手下的精英了,其他的高手都被婁夫人管著。
他無法,倒不如自己走一遭。
至夜晚,換上了夜行衣,宋國公家賣掉的院子在婁府與燕府之間,婁宣對這條路可是不能更熟了。
婁宣的嘴皮子是皮了些,功夫還是有些的,又有些守著的人在昏沉的夜色中打起了盹。
趁此良機(jī),他趕忙飛過墻頭進(jìn)了宅子。
云里霧里,根本不知道宅子里的哪間屋子里住著他。
先翻了翻宅子主軸上的屋子,愣是連個人影都沒瞧見。
還是新遷的屋子,人手也沒有。
婁宣繼續(xù)一間間屋子搜羅過來,也漸漸瞧見了幾個人。
其中便有永寬,以前在燕云身邊見過他,他倒是也跟著燕云出來了。
有了永寬的指引,燕云的屋子可不是好找了。
“暗夜,我的主場!”
永寬端著一盆重重的水,一晃一晃的來到一間長屋。
開了門,將水提了進(jìn)去,四處張望了幾下,才合上了門。
婁宣不知,燕云的府上正有許多高手藏在暗處,默默地盯著他。
而這些高手是認(rèn)得婁宣的,就算穿著夜行衣也認(rèn)得,便不敢隨意出手。
婁宣見永寬進(jìn)去了,頭靠著門上想要聽清里頭的話。
可連個屁也沒聽到。
婁宣飛上了屋頂,偷偷揭開了一片瓦,剛好在燕云的正上頭。
燕云趴在床上,永寬為他清洗傷口。婁宣一直盯著不敢移開半步。
“哇靠,這婁大公子不會喜歡我們公子吧!看得津津有味的!”一名暗衛(wèi)在不遠(yuǎn)處想著。
燕云突然在下面說道:“婁公子來訪,不下來坐坐,倒是偷窺起本將軍來了,不羞羞嗎?”
婁宣聽了,臉蛋兒一紅,可不敢發(fā)出聲來。
靠,居然發(fā)現(xiàn)本公子!這家伙不是在床上嗎?難道背后也長了只眼睛!我的輕功也是不賴的,他耳朵是狗耳朵嗎?
燕云在下頭又說:“婁公子再不下來,休怪我動手請人拉你下來。”
婁宣聽了,又聽見四處的瓦片有被人踩動的聲音,知道這個燕云沒有在開玩笑。
靠,這個永寬是個通風(fēng)報信的家伙吧!
本公子怎么會被你抓住,我開溜的本事可是一絕!
婁宣咻的跑走了,四處潛埋的高手也停止了腳步。
之后,婁宣急急忙忙跑向燕府,將燕云的情況與寧照說。
只是婁宣并沒有說出自己被燕云察覺,又在屋頂上被打趣的事。
他不想寧照再為燕云做這些沒用的擔(dān)心,說道:“照兒,今日去你大哥那里,有許多高手潛伏在暗處保護(hù)他。只怕他是故意給我瞧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