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眼中卻是一抹不屑,轉身想要回到車上。
寧照伸手一把拉住了那人的頭發。(沒辦法,他走的太快,自己反應太慢。抓也只能抓到頭發了。)
寧照也有些震驚。
他回過頭,似有些厭煩,淡淡地說道:“你干什么。”
他冷冷的眼睛馬上跑出來搶戲,寧照不由自主地松了手。
“讓我看看你家的馬兒到底有多累!”寧照說著,便朝著對方的馬兒走去。
聞識待在車上,擔心得不得了,要知道,京城里近日來最大的事情莫過于三件:一者,欲行刺皇帝的人;二者,齊國二皇子來燕;三者,也是最喜聞樂見的,便是燕府與婁府的姻緣。這千古姻緣的事情,可傳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寧照要是在這會兒出了什么事情,和什么陌生男子有所牽連,定會落下什么不要的傳言。
“小姐~”聞識匆匆下了車,想要攔住她。
那寧照已經摸起了馬的毛,她看見馬的鐵掌上頭,居然寫著“燕”。
而這掌的做工,像極了燕云家的。
“燕云家的。”寧照突然問道。
“你認識。”那人終于有些好奇了。
“我是他的妹妹。”寧照說。
那人笑顏撇過臉,說道:“可不聽他有什么妹妹的,莫非你是他在外頭的……”
“屁話!”寧照抓過他的扇子,砸了他的頭。
“我想,你就是我大哥的所謂的‘狐朋狗友’吧。”寧照繼續說。
那人挨了寧照一打,也沒打算計較,倒是略微嚴肅了些,說道:“在下齊國二皇子施子君。”
“你好,獅子軍,在下燕府大小姐寧照。”
(原來他就是齊國二皇子啊,可惜了可惜了,長得一表人才,名字卻這么好笑,獅子軍……嘿嘿嘿。)
“你就是那好姻緣的寧照?”
what?一個齊國二皇子,來到燕國,不關心關心當地人民生活,八卦啥的沒少聽。
“獅子軍不必如此說,不過是生的時間比較湊巧吧。”
“怎么會,我施子君最愛的便是占卜修道這類事。燕國那宮中的太史令可是很靠譜。”
聞識下車來了,見到二人相聊甚歡,便默默爬回車里。
寧照摸著馬兒的毛,說道:“獅子軍你為何會坐在大哥的馬車上呢?”
施子君未回答,寧照身后便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施兄!”
是燕云的聲音。
原來那燕云派了車馬去接施子君,在家中等待多時,可是對方遲遲未出現。聽了下人說,原是他在路上和寧照吵了起來。
燕云知道之后,忙忙趕到此處。
施子君向他招手。
寧照頓了頓,想要鉆到馬尾巴后頭。
她聽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想著,橫豎都是和他打招呼,不如自己勇敢一些。
她轉過身來,看著燕云,突然喉嚨里像是被什么梅子卡住,愣是發不出一個字。
“大小姐也在呢。”燕云淡淡地說。
“恩”寧照正經地點了點頭,微微笑道。
燕云點點頭,寧照立馬跑回了車上,鉆入聞識的懷中。
寧照心想:燕云有毒吧,自己不給我吃,每每我找到小伙伴同我玩耍時,他總是要插腳。
“你可不曾跟我說過,你還有個千古姻緣的妹妹。”施子君在外頭對著燕云嘆道。
燕云笑了笑,眼角有絲絲顫抖。
“這路是有些窄的,尤其是各家的屋子都使勁地向外延伸。我吩咐他們好好收拾下,兩輛車可以擠過去的。”燕云說道。
接著,他掀開了寧照的車簾子,瞧見寧照將頭埋在聞識的懷中,眉腳輕輕一揚后,說道:“大小姐可否先下來,這就命人將大小姐的車送過去。”
寧照抬起頭看著他。
他繼續說道:“此路過窄,兩輛車若是同時通過,難免顛簸,怕讓小姐不適。”
寧照聽好了,撇了撇嘴:“這就下來,麻煩將軍了。”
她牽著聞識的手下來,外頭已是人山人海。
糟糕,這件事情,怕是逃不過燕夫人的耳朵了。聞識拉著她到一角,燕云命人清理下街道。
這古時候的路真的是太窄了,日后還是學會騎馬比較好,免得又與人起爭執。
此時,燕云府上的永寬默默走到寧照和聞識的身邊,輕聲說道:“大小姐可真是要嫁人了?”
寧照看著永寬,他滿臉疑惑和希望,她點點頭說道:“是啊。要嫁人了。此次出來就是辦些與這有關的事情。”
永寬的臉刷的一下青了,摸了摸臉,掩蓋住面部起伏,他笑了笑說道:“那可是恭喜了……恭喜了。”
聞識聽著,有些不爽,這永寬道喜道的,一點兒也不真誠,有些遺憾藏在他的話中,她踢了永寬一腳,永寬痛得叫了起來。
“歐呦~”他摸著腿兒,臉色發紅。
燕云聞聲轉頭看去,見著永寬又做皮皮蝦樣。
“永寬~沒事兒跑那邊去做什么。”
燕云淡淡地說,沒有看站在永寬邊上的寧照一眼。
寧照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那永寬一瘸一拐地跳向燕云。
聞識在寧照身后偷偷笑著。
寧照也笑了笑說道:“你可長了他不少歲了,還這樣打趣他。”
燕云沒來理會站在一旁的寧照,那施子君可忍不住來找。
“前些日子,我見了婁家公子,真是一表人才,與大小姐頗為般配,回頭我回齊國,可要將這千古姻緣傳遍我們齊國呢。”
“得嘞,多謝獅子軍您的好意,可此事沒有必要啊。”
靠,我可不想讓全天下都知道我和婁宣的事情,單說一個燕都便有許許多多的人在笑話,在想方設法讓我出丑。
※※※
來到街上,滿街的小玩意兒,看得寧照是眼花繚亂。
烤雞店、糕點店、服裝店、首飾店,還有些稀奇古怪的店鋪是她從未在這里見過的。
這的雞沒有打激素,糕點也不是紙板做的,她的魂兒早就坐在店內飄蕩,多么,蕩氣回腸~
聞識一直扯著寧照,防止她飛到別人的店里。
寧照只覺得鼻子里飄來的陣陣仙氣。
可惜她身上的銀子還有用,身上的銀袋子給燕夫人管得嚴嚴實實,為了防止寧照沉迷酒色,不不,是怕她恣意妄為。
正此時,姜蘭從她的對面走來。
聞識愣住了,拍著寧照的腦袋。寧照對于聞識這種--阻止她享受美食的行為,早已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