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癡癡地看著她，這是她清醒時從未有過的表情。

楚長華剛剛那一瞬間的勇氣好像在瞬間消失殆盡，他急忙開口解釋：“阿景，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留下來…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

嘴巴被突然間捂住，就見顧景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表情有些懵懂，她伸出一只手，捂住楚長華的嘴，仍舊癡癡地看著他，良久，她才開口：“我懂。”

之后，整個人就睡了過去。

楚長華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顧景的身影跌落，連忙去撈顧景的身軀，有些無奈地看著顧景的睡顏。

阿景，你說你懂，可是你真的懂嗎？或者說，你不想懂。

我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心意，只希望在某一天，你真正懂的時候，能夠看到，我一直在你身邊等你。

可是阿景，我一直覺得自己離你很遠，我一直覺得，只要你覺得你不再需要我，你能夠沒有一點留戀地離開我。

那個新年的夜晚，顧景最后還是留在了楚長華的宿舍，睡在了楚長華的床上，而楚長華，在桌子上趴了一夜。

次日清早，顧景醒的很早，在天空尚有一絲魚肚白的時候，顧景就從迷蒙中醒了過來，即使睡了一夜，她的頭仍然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顧景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雙手撐起，從床上坐了起來。

“長華？”她看見那個身影趴在桌上睡著了。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事？她怎么突然間睡過去了，顧景什么都想不起來。才想起昨夜碰了酒這個東西，果然，她不該碰的。

算了，想不起來索性不想，顧景躡手躡腳地從床上爬了下來，抬眼望去，什么屬于楚長華的衣物都沒有看到，最后她只好從自己的靈袋中取了一件衣服，給楚長華蓋上，就在她猶豫應該是任由楚長華就這樣睡下去還是叫醒他讓楚長華上床去睡的時候，楚長華醒了過來。

“阿景？”看著定定地站在他身旁的人兒，楚長華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你醒了？現在還早，上床去睡會吧，這樣睡不舒服。”

仿佛想到了什么，楚長華再沒什么睡意，他掀開蓋在身上的衣服：“睡不著了，我們出去逛逛吧。”

“長華，昨天晚上，我是喝醉了嗎？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昨天晚上？”楚長華定定地看著顧景，看了一會，“昨天晚上你喝醉了。”

這是顧景人生中第一次喝醉的過往，她只是聽說人在喝醉后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雖然她不覺得她自己也會做，不過她還是問了。

“我昨天晚上有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楚長華愣了一會，肯定地道，“奇怪的事倒是沒有，不過，你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奇怪的話？”她能說什么奇怪的事，顧景不解地看著楚長華。

“你說…”楚長華整個人湊到顧景耳邊，顧景一驚，本想后退卻被楚長華拉了回來。

“你說，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