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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驚蟄一夢

第五十六章(上)情深之累

辰星再次醒來的時候一度以為自己失明了,因為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地想看清眼前的東西都是一片漆黑,直到過了好一會,辰星才漸漸適應了這般漆黑的環境,依稀能在一些細小的縫隙中看見一些微弱的光,從而也知道了自己現在是在一個很狹窄的奇怪空間里。

辰星扶著兩邊的墻站了起來,想要搞清楚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卻也只能通過摸索知道自己現在是在一個類似甬道的地方,兩面的墻極狹,才通一人而過。

辰星扶著兩邊類似木板的墻壁往前一步一挪地走著,直走到盡頭才發現這條通道的盡頭也用同樣類似木板的墻面封死了。

來回走了好幾遍之后,辰星靠著盡頭的墻面緩緩坐在了地上,眼前這個黑漆漆的狹窄空間好像是全部封死的,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關進來的,但是想來谷莀既然會放心把自己鎖在這里面必然是不擔心自己能有辦法逃出去,更何況這個地方,自己幾乎連自己的手掌都難以看清,真的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要想逃出去也實在是有些困難。

“怕是又讓你擔心了……”辰星緩緩抬頭,看著黑暗無比的空間,念著景子瑜,喃喃自語。

此時,景子瑜已然進宮,尋著路往芳音閣的方向走去,想著自己雖然在宮中居住多年,但是卻很少到過芳音閣這般地方。

景子瑜幾乎算是有些風塵仆仆地走進了芳音閣,帶著冷峻和肅穆的氣場幾乎震住了芳音閣內的一種大小樂師們。

“秦王殿下安好。”眾人紛紛見禮問安。

“谷莀......草木在哪里?”景子瑜本想直言相問,但是總覺得有可能這么久了這些樂師們都不知道草木其實是叫谷莀。

“回秦王殿下的話,今日草木先生不在芳音閣。”領頭的一位樂師恭敬地回答道。

“不在?在或不在可不是這么隨便說的,他的房間在哪里?”景子瑜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冷笑,這種可以隨便交與別人口中的托詞自己見的多了。

“草木先生的房間在二樓第一間......只是草木先生真的不在。”為首的樂師有些為難地回答著,草木先生的房間歷來都是不許人進的,但是想來任誰也不敢攔現在站在面前的這位氣勢洶洶的秦王殿下。

景子瑜聞言,再也沒有多廢話一句,便直接上了樓梯,直奔谷莀的房間而去。

幾乎是破門而入,景子瑜直接走進了谷莀的房間。

只是對于這個有些奇怪的有著許許多多間隔室的房間來說,景子瑜一時間還是有些茫然的,但是經過一個角落一個角落的搜查之后,無奈地發現這個房間真的是空無一人。

就在景子瑜決定要離開的時候,驚異地發現在一旁的墻上竟然掛著辰星的畫像,這幅畫像畫地極好,畫中的辰星栩栩如生,翩然起舞的姿態甚至讓人覺得下一秒辰星便會站在自己的面前。

景子瑜定定地看著這幅畫像,一時間竟有些愣住了。

而景子瑜永遠也不會想到的便是這幅畫像的背后,只有一層木板墻面之隔,自己整顆心都系著的辰星正背靠著這并不厚的木板隔墻獨自坐在漆黑的暗室之內幽嘆。

而辰星也永遠不會想到這個時候自己心心念念的景子瑜就在自己的身后不遠處看著自己的畫像,茫然而憂心。

只是一張畫像,便好似隔出了一條銀河的距離。

良久,景子瑜從畫像中掙脫開眼神來,輕輕嘆了一口氣,便提步離開了芳音閣。

正抱膝獨坐在黑暗中的辰星,依稀覺得有一聲嘆息聲傳來,那么飄渺虛無,就好像是自己的臆想一般回蕩在自己的腦海里。

辰星坐直了些身子,卻再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看了看四周幾乎完全漆黑的空間,想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這么密封的地方,這么輕的嘆息聲自己怎么可能聽得到呢,最多不過是縫隙中偶爾穿過的一絲清風吧。

景子瑜沒有在芳音閣找到谷莀,也沒有在宮里多作逗留,出宮便直接奔著谷莀在宮外的居所而去。以前,自己還曾去過那個地方,那個時候為了抓獲到皇后那個隱秘的殺手,自己不得不借助谷莀的力量,只是沒想到,自己借助的這個人,會是處心積慮謀劃了一切的幕后操控者。

然而當景子瑜到達自己曾經到過的這個谷莀的宅院之時,才發現這個宅院早就已經人去樓空,再無一點人影可尋。

景子瑜站在門前,不由輕聲嘲笑起了自己來。

“景子瑜啊景子瑜,這天下還有比你更笨的人嗎?”景子瑜牽著馬兒,在宅院門前輕聲說道。若是谷莀帶走了辰星,自己想直接這么找回來簡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自己居然還妄想著可以在能想到的谷莀待過的地方找到谷莀,真是愚蠢之極。

這么想著,景子瑜便直接上馬,轉回了秦王府。

景子瑜在秦王府門前下了馬,但是還未走到自己的府門前,便已經覺察出了很明顯的不對勁,且不說門前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就連府內都好像充滿著一股異常的感覺,讓人立刻緊張了起來。

景子瑜走進了府內,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整個秦王府忽然間進入了全面戒備的狀態。

此時的顏青正在正堂內,看著坐在主位之上正悠然自得的男子。依稀還記得這個男子說著是秦王殿下故友,走進秦王府如入無人之境的情形。面前這個俊逸不凡甚至透著一絲妖冶的男子只一個眼神便讓秦王府的守衛們沒有敢輕舉妄動。

“你們秦王殿下怎么還不回來?”谷莀喝著茶,言語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顏青站在一旁,聽著這男子的問話,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正當顏青不知所措的時候,谷莀看向外面的眼神變了變,顏青側頭看去,來者正是秦王殿下。

“秦王殿下安好,我正問著您何時回來呢?!惫惹_帶著笑意說道,但是卻連一點想要起身的意思都沒有,就如同秦王府原就是自己的一般。

“是嗎?我也剛好有事需要找閣下問個明白……”景子瑜瞬間凌厲的氣勢絲毫不輸給此時端坐在主位的谷莀。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可不像是能好好談的樣子......”谷莀挑眉看了一眼四周,幾乎秦王府內所有的高手都暗中圍著這個正堂。

“閣下不介意的話,書房有請?!本白予ふf完,便自己先行走了出去,走向了書房。

顏青在這兩個男子離開正堂之后才感覺到了自己的手心滿是冷汗,連心跳都格外的快。

景子瑜和谷莀在書房落座之后,反倒是谷莀率先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殿下不必這么氣勢凌人,我這番前來,不過是為了解答殿下的一個疑惑而已。”谷莀坐在椅子上,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子,就像是多年故人前來拜訪一般,完全沒有任何一點拘束。

“哦?那還真是巧了,我也正宮里宮外地找著閣下想問閣下一個問題呢。”景子瑜冷冽的氣勢與谷莀悠閑的態度截然相反。

“宮里宮外......”谷莀強調了一句景子瑜話中的四個字。

“是,宮里宮外,這宮里指的自然就是芳音閣了,不過我竟然不知谷大公子竟然有這般愛好和技藝。”景子瑜冷笑了一聲說道。

“呵呵......既然殿下已經去過芳音閣了,想必也已經見到芳音閣中的辰星了吧?!北M管笑了兩聲,但是谷莀的言語里聽不出一點波瀾,連面上也沒有一絲表情。

景子瑜聞言,瞬間閃了閃眼神,率先從谷莀口中聽見辰星兩個字,竟然讓人覺得如此不甘。

景子瑜微瞇著雙眸,眼神透露出了強烈的危險之意。盡管有一瞬間的遲疑,但是景子瑜還是立即聯想到了芳音閣中辰星的那一副畫像,只不過就算只是一副辰星的畫像,只要自己想著這幅畫像是日日掛在谷莀的芳音閣內,光是這一點就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怎么,難道殿下沒有瞧見那副畫嗎?”谷莀見景子瑜良久沒有說話,開口問著。

“瞧見了如何?沒瞧見又如何?難道閣下是來問我那副畫畫的如何的嗎?”景子瑜言語中帶著輕蔑和不屑。

“也可以這么說吧......殿下不覺得那副畫中的辰星美得讓人心慌嗎?讓人特別想要占為己有?!惫惹_像是在回憶著什么一般,單手手肘撐在了桌面上,一派沉浸在美好中的樣子。

“辰星在哪里?”景子瑜盡量不去看著谷莀那番得意的樣子,自己沒有保護好辰星,讓谷莀劫走了,本就是自己的過失,自己不想抱怨也沒資格抱怨,但是一想到劫走辰星的人就在自己面前,還在得意地炫耀著這件事情,簡直快要把人逼瘋。然而自己卻并沒有辦法動谷莀,畢竟現在知道辰星下落的也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殿下不用著急,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解答殿下的這個疑惑的,不過在我告訴殿下之前,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說明,畢竟這些事都很重要且相互聯系。”谷莀見景子瑜總算是問出了這句話,也就反倒更加不著急了。

“我本也不覺得閣下會特意來我這秦王府好心告知我辰星的下落?!本白予ば睦镆苍缭谥拦惹_來秦王府的一瞬間就知道了谷莀的這次來訪一定不簡單。

“是不是好心,都要殿下自己評斷,我只是想先問殿下一個問題。辰星是否告訴過殿下一件事,在辰星離宮前曾和帝王有過一次交談。這次交談還了有關于陛下對梁王的評斷,說梁王忠勇耿直,卻極容易被人利用,本不適合為君為主。”這番話雖然敏感,但是谷莀卻直言問道。

“是,又如何?”景子瑜看了一眼谷莀,點了點頭,轉頭盯著谷莀問道。

“殿下難道不好奇陛下是如何評斷殿下您的嗎?”谷莀反問道。

景子瑜聞言,沒有說話,辰星在說的時候自己的確曾經問過類似的問題,但是辰星并沒有回答自己,只是說無法客觀之類的云云回避了自己的問題,而當時自己也并不想強迫辰星回答。

“看來殿下也是很想知道的,只是辰星姑娘并沒有告訴殿下,或者辰星姑娘可能直接撒了謊,說陛下沒有和其談論過殿下?!惫惹_看著景子瑜沉默不語,便知道這件事辰星一定是瞞著的,也必須是要瞞著的。

“你想說什么?”景子瑜極為不悅地皺著眉問道。自始至終聽著谷莀的話就覺得分外刺耳,尤其是當谷莀說起辰星的時候,還有那句撒了謊,簡直讓人覺得谷莀是在挑撥離間一般。

“我只是想來告訴殿下一個真相,一個辰星姑娘心里一直都在苦苦瞞著殿下的真相?!惫惹_聽著景子瑜帶了幾分怒氣的語氣,便知道就算景子瑜再怎么厲害,只要有關于辰星,便就是景子瑜的軟肋了。

“既然辰星想要瞞著我,那這件事我不聽也罷。”景子瑜聽著谷莀的話,實在是讓人郁憤的厲害,但是對于辰星,無論什么時候,自己都不會懷疑一分一毫。

“殿下重情,只是這件事關乎到辰星姑娘失蹤的原因,殿下若是想找回辰星姑娘,這件事殿下還非聽不可。”谷莀輕輕嘆了口氣,言語中帶著一絲惋惜之意。

景子瑜也有些感覺到自己是不是因為辰星而亂了陣腳,從一開始自己就好像在被谷莀引導著,便沒再說話,調整著自己因為辰星的失蹤而繁雜不穩定的心緒。

“殿下就從來沒有好奇過陛下為什么會和辰星談論到儲君這件事上嗎?辰星縱然是聰慧有才,但是陛下會如此毫不避諱地和辰星說這件事也未免有些奇怪吧,縱使陛下再看重辰星,在辰星離宮前和其談論這些難道殿下真的一點也沒有疑心過嗎,沒有一點覺得陛下可能和辰星說了什么別的事情?”谷莀知道景子瑜已經理好了思緒,剩下的的事情可能不會有這么順利,但是只要景子瑜還在乎辰星,那么自己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還是會很大的。

“你的意思是,我的父皇和辰星談論這些事之外還說了別的事情。”景子瑜也不想再看著谷莀彎彎繞下去,便直言說道。

“是,而且這件事就是因為殿下而引起的,說到底,辰星姑娘的消失也是因為這件事?!惫惹_端正了姿態,連帶著表情都嚴肅了幾分。

“你到底想說什么?”景子瑜不想再聽谷莀賣關子,言語中夾雜著一絲不耐煩。

“陛下說梁王忠勇,適合做一位大將,卻沒有才干能力做好一個賢明善任的君主,因著梁王容易被人利用,為了以防日后一旦朝代更替之時到來,梁王擁有兵權會遭人挑唆造成內亂,便親自動手除去了最有可能操控和利用梁王的皇貴妃。陛下對梁王的母妃尚且如此,殿下覺得陛下會怎么對待辰星這樣一個極容易影響到殿下您的人呢?”谷莀依舊反問著景子瑜,但是自己卻很清楚地明白自己話已至此,想必景子瑜現在其實應該已經懂了自己的意思了。

“不可能的,父皇是不會動辰星的?!本白予そ^對不相信自己的父皇會動辰星這么一個小小的女子,皇貴妃地位尊貴,說話做事比辰星有分量的多,辰星再怎么說也不過是一個女官,而且也沒有像皇貴妃對梁王那樣弄權,以后也不可能會那樣。

“是,陛下是不會動辰星,因為陛下看重殿下您,尤其是怕動了辰星之后,會動搖了殿下在朝內的想法。但是就如同陛下和辰星姑娘說的那樣,殿下最大的弱點便是太重情義,既然陛下要顧及殿下您而不能動辰星姑娘,而辰星姑娘又的的確確是陛下心里深深的隱患,殿下覺得陛下會怎么做呢?”谷莀說完這段話,觀察著景子瑜變化的表情。

景子瑜聞言,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良久方才開口。

“父皇會逼走辰星,而且一定是逼辰星自己主動離開?!本白予轭^緊鎖,連神色間都帶著一抹濃重的痛苦之色。

“是,殿下說的一點也沒有錯,陛下就是這么對辰星姑娘說的,甚至為了讓辰星姑娘保證其一定會離開殿下您,還逼其發了誓?!惫惹_說著,忍不住贊賞地點了點頭。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覺得這個病怏怏的帝王老頭還殘存著那么些敏感而機智的帝王之術。

景子瑜聞言,其實心里已然信了谷莀,倒不是谷莀的話有多么大的說服力,而是相信自己的父皇是絕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而且辰星,這些日子來,自己也的確覺得有些異常,雖然辰星一直都掩飾得很好,但是自己還是能看得出來辰星眉眼間總帶著轉瞬即逝的憂慮和悲愁。

“我想辰星姑娘帶著這么大一份心事回到殿下身邊,殿下多少也能察覺到辰星心里裝著事的吧。”谷莀看著景子瑜變化的表情,便知道景子瑜也有著疑慮。

“那又如何?難道你想說辰星的離開是自愿的嗎?你想說辰星是故意放了一把火玩失蹤這場游戲的嗎?”景子瑜不想去想辰星是不是真的打算主動自愿的離開自己,就像她答應自己父皇的那樣,但是自己現在唯一能確認的便是這一次辰星絕對不會是主動離開的。

景子瑜相信,辰星就算想要離開,也絕對不會是以這種方式的,尤其是在聽顏青說完辰星像是發現了什么回弄玉那里尋找東西的,而且辰星那么愛書,這么一把火燒掉自己多年的藏書而求消失實在是不符合辰星的作為,尤其是近來辰星一直在找著關于谷莀的消息,所以無論如何這個消息在谷莀的口中說出來,自己還是選擇相信辰星是絕對不會這么一走了之。

“這便是我這次來想要向殿下解釋的東西了。首先,我承認辰星姑娘的確是我帶走的,那場火也是我燒的?!惫惹_看著景子瑜,大方地承認了。

景子瑜看著谷莀,若不是自己還不知道辰星在哪里,自己真的很想直接上前教訓一下谷莀。

“所以,辰星到底在哪里?”景子瑜幾乎都快咬著牙繼續問下去了。

“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辰星是我帶走的不假,但是后來還發生了很多事,最后的結果是,我已經放辰星姑娘走了,而辰星姑娘愿意自己離開的唯一代價便是我到秦王府來,親自向你解釋一切?!惫惹_將自己玩笑的意味全部收起,正襟危坐看著景子瑜認認真真地說道。

“解釋一切?解釋什么?難道要我相信你方才所說的一切就是辰星離開的理由嗎?”景子瑜幾乎是本能地選擇不信。

“不,還有一件事,還有最后一個理由。我想殿下一定很想知道辰星姑娘這幾日一直在找的關于我的線索,還有就是辰星姑娘會忽然間想要去弄玉那里翻找以前的藏書尋找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吧?!惫惹_說罷,站了身子,往前走了兩步。

景子瑜看著谷莀的背影,忽然間有些害怕,害怕谷莀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

“辰星在左相那里得到了只言片語的線索之后,便到了弄玉存放辰星以前藏書的院子里。終于,辰星找到了一本書,可能也是這世上僅存的還沒有被銷毀的關于漠且國的書了吧。那上面清清楚楚地有這么一句記載,寫著漠且國最后一個皇子,十九皇子,谷莀?!惫惹_慢慢地轉過身,卻還是能看見景子瑜臉上殘存的那份震驚的表情。

“你是漠且國的十九皇子?”景子瑜幾乎是瞬間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谷莀。

“是,我是漠且國被滅國屠城中唯一逃出來的皇室血脈?!惫惹_笑地云淡風輕,就好像滅國屠城這件事就好像一件稀松平常的家庭紛爭一般。

“可是不可能啊,當時蘭釗國的那些人明明說所有漠且國的皇子公主都已經......而且一一查證過,沒有任何遺漏才對。”景子瑜就算沒有親自經歷過這件事,但是也知道這種事情一定是會斬草除根的,哪怕只留一個極遠有著前朝皇室血緣的人也會想盡一切辦法除掉。就好像一開始蘭釗國想要景子玦的命一樣,也就是景子玦是南朝皇子,才會沒有那么容易被蘭釗國的人得了手,也多虧了自己的父皇還想要以景子玦牽制一下蘭釗國,才會這么好好地保護著。

“當時一位忠心的大臣用他和我一樣年歲的兒子頂替了我被人殺死,我才得意僥幸......我是谷菡公主的親弟弟,是漠且國正宮嫡出的皇子,如果漠且國沒有傳給我那個沒用的哥哥導致滅國的話,我現在應該有著和秦王殿下您同樣尊貴的身份。”谷莀話雖這么說著,但是卻全然沒有任何羨慕和想要這皇室尊親這般尊榮身份的想法。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景子瑜雖然很震驚,但是卻很相信谷莀說的話,谷莀是漠且國皇室遺孤這件事一定是真的。

“不是我要告訴你這件事,是辰星要我告訴你的,這是她一直想要幫你查清的事,只有這件事查清之后,她才能安心地離開,放眼整個朝堂,已經沒有能和殿下您對抗的皇子了,辰星也應該履行那個對著你父皇發過的誓言了。”谷莀無謂地笑了笑,繼而說道。

“我不信?!本白予ひ琅f是本能地選擇了不信,只要有關辰星是主動自愿離開自己的話,自己都不相信。

“殿下你還不明白辰星姑娘的苦心嗎?陛下怕皇貴妃利用梁王導致爭斗不斷,便殺了皇貴妃。陛下怕你對辰星用情太深,辰星會變成牽制殿下的籌碼,成為殿下你最大的弱點,所以要辰星曉以大義,離開一個深情的秦王,還天下一個圣明的帝王!”谷莀言辭懇切到幾乎都快要騙過了自己。

“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除非辰星親口對我說,否則我一個字也不信?!本白予るp手緊握成拳,心里除了抗拒還是抗拒。

“事已至此,我也再無話可說,辰星托我說的話我都已經說了,她可以安心離開了,我也該告辭了。”谷莀說罷便打算轉身離開。

“我還沒說你可以走?!本白予ず龆雎暫白×斯惹_。

“秦王殿下還有什么要問的嗎?”谷莀停住了腳步,卻沒有轉身。

“你特意來告訴我這些,說是辰星托你轉達的,那我有一個疑問,你這么做,對于你自己來說,有什么好處嗎?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景子瑜冷靜了情緒,定睛望著谷莀問道。

谷莀沉默了一會,轉身看向了景子瑜。

“說實話嗎?”谷莀反問了一句。

“謊話是什么?實話又是什么?”景子瑜似答非答。

“謊話的話,就是為了辰星啊。實話的話.....就像我已經承認的那樣,作為亡國遺孤,我恨蘭釗國沒錯,但是我想殿下您應該也知道這漠且國亡國的過程吧,漠且與南朝聯姻,本應援手,卻聽之任之,看著我漠且國被屠城。你說我該不該恨你們這個忘恩負義的國度?辰星有句話說對了,我就是來復仇的,你很厲害,辰星也很厲害,所以辰星的離開對我來說本就是好事,而且我知道辰星的離開對你來說應該是一件極大的壞事,既然一舉兩得,我何必阻止?”谷莀說這段話時臉上自始至終都帶著若有若無的淺笑,這是發自內心的嘲笑。

“你想對付我?你想對付南朝所有人,但是你都已經告訴我了,我大可以告知天下不是嗎?”景子瑜依舊不動聲色地反問著。

“那是你的自由,你可以告訴所有人都沒關系,反正我也不是沒有假死消失過,最后還不是一樣出現了,無論是以草木這個身份,還是直接就是谷莀這個身份。殿下,我可不是這么好對付的?!惫惹_對景子瑜極具威脅的話語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在意。

景子瑜凝神思量了一會,緩緩站起身,走到了谷莀身側。

“你知道辰星在哪里是不是?”景子瑜冷聲問道。

“是,那又如何?”谷莀反問道。

“她在哪里?”景子瑜冰冷到極點的聲音已經完全透露出了此時內心的憤怒和危險程度。

“秦王殿下確定想要知道嗎?殿下就不怕我利用這件事設計什么毒計嗎?”谷莀嘴角一絲輕笑,直言問道。

“確定?!本白予た隙ǖ卣f道。

“殿下可要想好,如果您任由辰星離開的話,不過就是少了一個心愛的女子和一個聰慧的謀士,說不定還真的能如愿得到辰星愿意為此犧牲的皇位。但是殿下若是打定主意想要追回辰星,那殿下可就不知道我會做什么了,說不定會丟了原本有機會得到的皇位呢?!惫惹_笑著說道。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辰星在哪里?”景子瑜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谷莀的話,繼續堅定著問道。

“皇室難得癡情郎啊,辰星順著林河去蘭釗國了,算時間現在應該在林州了吧?!惫惹_說罷,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書房,最后離開了秦王府。

谷莀離開之后,顏青才走近了景子瑜,瞧著景子瑜臉上從未出現過的堅定和肅穆之色。

“殿下......”顏青有些擔心地喚了聲。

“顏青,準備一下,我要去林州?!本白予し愿劳炅?,便提步離開了書房。

顏青怔怔地站在書房門前,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漫漫微度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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