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絨兮看許默笑的不知所謂,也不知她說的這兩個字如何逗了他,只悶悶道:“喂,狐貍,有這么好笑么?”
這話不問便罷,問了就引來許默難以自持的笑意,偏他還咬牙抿嘴忍著不笑。
沈絨兮嘴角抽了抽,目光清冷的看著許默,許久不語,其間慵懶無奈,極盡明顯。
“你不覺得他不應該如此么?”
許默聲音還是有些顫顫悠悠,但比之先前到底好上許多。
沈絨兮想起小時候,蘭明秀看她的那種眼神,還有方才在馬車上那般輕佻行徑,朝著許默冷哼一聲,翻了一個大大朝天的白眼。
“那他該是什么樣?彬彬有禮,文雅公子?狐貍你在說笑呢?”
許默輕輕搖了搖頭,招來小廝將飯桌殘局拾掇了去,爾后又帶著沈絨兮走到院子玉凳處,轉頭示意沈絨兮坐下,才施施然道:“他留給你的印象不好,從而影響了你對他為人的判斷,如果他不學無術,錦繡堆里風花雪月,能得了恭定侯府老侯爺青眼?說不定這次他答應舉家回京不過不過是順勢而為,剛好得了他的意也未可知。”
沈絨兮沉眼眸,狐貍也說的不錯,他給她的印象不好,她自然也不會多花眼力心思看他,琢磨他的言行舉止與他身份境遇有何出入,若如狐貍所說,那么他蘭明秀也是一匹好狼,裝羊裝的惟妙惟肖。
“狐貍,恭定侯府本在京城,在蘭淑妃生下朝姿公主前遷出京城,遠離朝廷紛爭,現下又要入朝,這只能說明——”
沈絨兮話音還未落,許默接過來,一臉鄭重道:“蘭淑妃當時應該生的是皇子,如今是被人調換!”
沈絨兮恍然驚覺,眼中光芒乍起,冷笑一聲,道:“他們先前就知道蘭淑妃會生下皇子,所以才搬離京城,恭定侯府在那時可謂盛極一時,炙手可熱,再有嫁入皇宮的女兒有孕,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有些個資歷的老太醫,在懷孕第三個月便可以判定男女性別。
”想來恭定侯府的老侯爺也是下了狠心,在蘭淑妃生產之前舉府離京,以免外戚做大,皇帝下手,只是他們也沒想到,蘭淑妃居然生了女兒,而今回來,怕是已然查出當年事有蹊蹺助,想助那皇子登位一臂之力!”
許默拿起玉桌上茶杯,輕輕搖晃,其間清水亮澤,淡淡草綠,一圈一圈淡淡暈開漣漪,似有微風拂過,波瀾起伏。
“如此一來,我們只需等!”
沈絨兮一怔:“等?”
許默笑笑,道:“你忘了今天我讓人去查當年和蘭淑妃一同有孕的妃嬪?咱們飯都吃完了,他們也該有了結果!”
沈絨兮一臉奸笑,眼中光芒似見了一大堆金山白銀,朱玉美寶,粲粲生光,熠熠生輝。
笑道:“狐貍,你手底下人這么棒,都說好事兒要一起分享,那你借我幾個使使如何?”
許默看她賊嘻嘻的模樣,只覺清麗生花,眉眼如畫。
低頭斂了笑意,笑吟吟欠扁道:“如今這事兒算是我了結的,再者借給你幾個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酒樓分成……”
沈絨兮咬了咬牙,一番掙扎之下,終于下來決心,臉上“我豁出去了”之色畢露明顯無疑。
“好!好,你七我三,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