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卻一點架子也無,待人極為和善,得人親近的緊,沈母便是愛極朝華公主的這一點,才在當初得知自己兒子心幕朝華時堅定地站在自己兒子這一邊,哪怕家勢皇權相迫,阻力如山。
“鬼機靈!”沈母笑著打趣朝華公主道。
朝華公主笑而不語,親昵地挽了沈母手臂,一臉傲嬌。
“建霖今日不是奔著糖來的,嬤嬤說糖磕多了牙齒疼。”
沈絨兮笑了笑,蹲下身來,摸了摸面前白凈凈小包子的軟軟臉蛋。
“那建霖今日如此稀罕姑姑是為何?”
小包子摸了摸頭,似是而非地笑道:“姑姑今日大廳劍舞一曲,英氣逼人,用娘親的話說便是'傾城一舞,可惑天下’,建霖在柱子后觀摩,心生折服,想跟姑姑學劍舞。”
沈絨兮被逗笑,心道這小包子還記得上次要夸姑姑的事,難為這小小軟軟一包子,說話時還得想著怎么把姑姑夸成大美人。
“那建霖為何偏只想跟姑姑學劍舞?姑姑可是記得清楚,舞劍時建霖娘親彈琴彈得也不賴呢!”
只見之小小的人,小嘴一撇,眉眼之間流露出少許不屑之色,頗為嫌棄地道:“那是女孩子家家喜歡的玩意兒,建霖可是堂堂男子漢,手中執劍,志在四方,自是不學那娘里娘氣的琴的。”
爾后又瞇著眼,伸著小脖子道:“再說,將來有的是漂亮女子爭著給建霖獻曲彈琴呢,建霖何苦學琴?總要得給她們一個表現的機會不是?否則她們還不傷碎了心?”
沈母,沈絨兮聞言,愣了一會兒,就哈哈大笑起來,前仰后合,震顫不已。
朝華公主則是黑著臉,敲了敲許建霖的頭道:“小小年紀,何處習得?如此自吹自捧。”
沈絨眼眸升起冉冉光華,格外意味幽深地看了朝華公主,拉著她的袖子,怪里怪氣道:“嫂子還不知道么?建霖這是像極了……遠在邊境的某人!”
某人是誰,早就不言而喻。
朝華臉紅了紅,礙于沈母在場,不好說沈沐風自戀自夸的話,只道:“是跟他爹一個樣。”
“建霖要學劍舞,姑姑教是不教?”
“要教的,只是建霖還小,再過兩年,等建霖小身板長好了,姑姑再教建霖好不好?”
小包子仰起笑臉,眼眸亮晶晶如新月,道:“好。”
沈絨兮看向沈母和朝姿公主道:“娘親,嫂子,我們先回吧,立后之事,事關重大,爹爹一時半會兒定脫不開身的。”
兩人點頭,拉著小包子欲走,小包子嫩聲奶氣道:“姑姑……”
沈絨兮停下腳步,低頭看向許建霖,“嗯?”
“那個……姑父生的好生俊朗,建霖想姑父了,今日怎的不見他?”
沈絨兮噗的一聲笑出聲來,道:“你姑父有事兒,等他回來了,姑姑讓你看個夠,保你日日見他,好膩煩了他。”
建霖疑惑抬起頭,小眼神清澈無比,道:“怎么會膩呢,姑父生的那樣好看……”
沈絨兮撫了撫額,無語望天,這孩子小小年紀就被許默皮相收買了,許默可真是本事!
“不知沈小姐可有時間與逸瀾敘敘舊?”
此時一道聲音溫涼響起在沈絨兮身后,沈絨兮不用回頭,便知是許逸瀾,微微的嘆了口氣。
如此,便與他一次說個清楚,今后也不必在有諸多牽連。
“娘親,嫂子,你們帶著建霖現行回去吧,呆會我等著和爹爹一道回府。”
朝華公主點點頭左手拉著小包子,右手挽著沈母,笑嘻嘻走向恭定侯府門外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