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塌上窩睡著個小宮女,卓幾上一點殘燭將要燃盡,略顯昏黃的昏黃映著女子身姿格外纖細,露在空氣里的一節脖頸細膩白嫩,好似一折便能折斷。
“呵。”輕蔑的嗤笑從男子嘴角溢出,踏著略微響亮的步子邁向近前。
最近有些手癢呢。
耳際傳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蘇荷猛地睜開眼睛,愣愣看著走回來的人,趕忙要站了起來。
“嘶。”蘇荷睡著的時候,懷里還抱著繡簍子,里面的剪子未曾合好,她起身的動作有些突兀,剪子從繡簍里掉出來,砸在她的手上,頓時劃了一道血口,蘇荷驚叫出聲,出自本能反應的甩了甩手,恰巧將剪子碰進了繡簍子里,又劃破剛剛做好的綬帶。
“爺,我,奴婢不是故意的,我……”看見剪子劃爛了綬帶,蘇荷眸中染上幾分驚惶神色,下意識朝著許逸歌方向看去,害怕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哆嗦著出聲解釋。
許逸歌面色不變,依舊是那副嗤笑神情,只是眼眸卻幽深的嚇人。
蘇荷見許逸歌不語,微微抬頭看向他的臉,只見他眸光定在打亂的繡簍子里那一藕荷色的兜衣上,蘇荷顧不得手上劃破的口子,趕忙蹲下身子,想要撿起自己的兜衣。
不想卻被一直骨節分明的大手半路截了胡,顫顫巍巍抬起身子,卻聽得那人陰瘆瘆道:“好妹妹這是什么呀?我記得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好妹妹要繡一條綬帶與我,可不記得說過還要一個這般的小衣呢?”
許逸歌臉上神情溫柔的可以讓人不自覺溺斃其中,而在他身邊呆了兩個月的蘇荷卻是知道溫柔背后斂藏著的狠戾。
“好妹妹告訴我,這是什么,嗯?”雙手揉著那藕荷色的小衣,望進蘇荷黑白分明的眼眶,那里面水霧迷蒙,單純懵懂好像小鹿,眼里明顯的驚惶之色缺失激起了眼前人的獵欲。
蘇荷低著頭看見他司一安的揉著自己做好的小衣,臉上不由得羞紅,女子的貼身兜衣,如何能如此?
“是什么呢,不告訴我,那我便猜猜?”伸手扣住女子纖弱身體,抱在懷中,低頭細嗅女子頸脖處浸著幽幽清香。
蘇荷繃直著身體不敢動彈,背心浸出一層冷汗,腦海里一同前來侍奉的宮女凄厲的死相揮之不去,耳際又傳來那人陰瘆的輕笑“這是什么呢?我瞧著和好妹妹身上穿的這件像的緊呢!”
蘇荷察覺自己頸脖的系帶一松,臉色驀地一白,眸子里水霧迷蒙,顫著聲音問道:“是奴婢的錯,不該……用了與爺做綬帶的邊角料做了這個……爺不是說回來要吃雞蛋羹嗎?奴婢去端來可好?”
“嘖,好妹妹可真香,以后便給我暖床如何?”男子陰涼的聲線響在耳邊,好似毒蛇蛇信子纏在耳邊,冰涼膩人。
“奴婢卑賤之軀,不配。”蘇荷含著淚轉過頭去。
“我說配的上便配的上,明日晚上我要在我的床上看見你,懂么?”男子挪到女子耳邊,輕輕的吹著氣,。
“奴婢……知道了。”
許逸歌放開扣著蘇荷纖細腰肢的手,將她受傷的手背湊在自己唇邊,伸出舌尖輕輕舔著血跡。
那一抹鮮艷血色映在男子薄薄的唇瓣之上,陡然間便生出幾分艷色。
舔盡血跡,許逸歌拿起被剪刀劃破了的綬帶,纏在蘇荷受傷的手上,“去拿雞蛋羹吧!”
“是。”蘇荷難以置信的看著男子舔她的手,呆滯的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