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韞聞言,一把捂著嘴,臉色憋的通紅,另一只手指著沈絨兮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沈絨兮淡笑勾唇,轉過頭去繼續看,誰知道蘭明秀聽了下來,看著如煙一臉陰沉,根據蘭明秀的嘴型,沈絨兮臉上浮出一抹紅暈,遲疑道:“他跟如煙說……”
“說什么?”玄韞看著沈絨兮臉色變化,霎時變得興奮起來,搖著她胳膊問道。
這廂蘭明秀黑著臉一字一句道:“今后當真不愿與我一起么?”
如煙一臉冷色,堅決搖頭:“是你把我趕出來的,我還沒廉價到那個地步,任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呵,你不想回去就不回去?”蘭明秀陰著臉一笑,好似找到了什么牽絆一般,道:“你我幾度纏綿,春宵賬暖,說不定你肚子里已經有了我的種呢!“
如煙緊緊握著袖角,抿著唇不說話。
”除了我,你還想跟著誰?還能跟著誰?”蘭明秀走到如煙身側,低著頭,在她耳邊道。
如煙忽然抬起頭,狠狠打了蘭明秀一耳光,看著他臉上即可出現的紅印,冷然道:“疼么?”
蘭明秀雙眸染怒,瞪著如煙,半響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你……你很好!”
如煙一笑:“你以為你是誰值得我為你生下子女?我打不過你,順從與你,你以為我就是默認了?笑話!”好似想起了什么,如煙頓了頓又道:“不過……你不給我吃飯的時候,我覺得那避子湯的味道還挺好的。“
蘭明秀一驚,抓著如煙的手,道:”誰?誰給你的,我分明沒有……”
“你那么多小妾,隨便哪一個都愿意與我一碗避子湯,你說呢?”如煙臉上淡淡笑意,淺淡十分,安然卻又哀涼。
“你,你是要逼瘋我是不是?”蘭明秀一把扛起了如煙,道:“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既然已經強上了,那我便連強娶一塊兒也做了,生不生我的子女,那可由不得你!”說完一把扛起了如煙。
“你——哈哈哈”如煙頓時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聽見那邊一道衣服撕裂的聲音,趴在蘭明秀背上抬頭一看,只見沈絨兮摔了個四腳朝天,一臉恨色懊惱,衣服好似被拉開了一道大口子,玄韞好巧不巧的壓在她背上,滿臉的通紅和尷尬,給她遮住了那道大口子,場面太過滑稽,如煙不由得笑出聲來。
天哪!暴露了,沈絨兮無語的看了玄韞一眼,生無可戀地將自己的頭埋進了草堆里,伸出手扯了一堆爛草,抹在玄韞臉上,道:“讓你別笑,別激動,你都快把我掀翻了,這下好了吧!”沒戲看了!
玄韞一臉懊惱:“你別這樣對我講話嘛,好歹我還給你擋著衣服的大口子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閉嘴!”
這邊蘭明秀也是醉了,這…忙著辯解去了,周邊有人也沒發現,剛才如煙還打他來著,臉都丟盡了……
“還不放我下來!”如煙一把揪了蘭明秀的頭發,臉上漫過紅色,低聲道。
蘭明秀輕哼一聲:“想得美!既然都被人看去了,那說了不做也不是我的作風,自然是要付諸實踐的!”
說著便扛著人,輕飄飄的離開了林子。
“再埋下去,你就要成草了!”一道聲音響起,輕如牛毛小雨。
玄韞聞弦而知雅意,識相地從沈絨兮背上起來,尷尬的嘿嘿笑了一聲,正準備問霽缺呢,許默就道:“送信去京城了!”
玄韞又是尷尬一笑,連忙走開。
許默脫下自己外袍,蓋在沈絨兮身上,將人抱了起來,用帕子擦凈她臉上的土,道:“戲好看么?”
沈絨兮雙手抱著許默脖子,紅著臉,低低道:“好看來著,就是……”
許默淡笑,揶揄道:“沒看夠?我再陪你去看一場?估摸著蘭明秀還沒走遠,我們現在去還能追的上!”
方才一場殺戮,好似將他的心扔進了冰里,過來尋她,看見她偷看時賊眉鼠眼的模樣,嘴角勾起的笑意,在暗暗的黃昏里好似一抹絢爛霞色,一顰一笑驚艷到了心里。
“那好——”沈絨兮小聲道,又抬頭看了看許默臉色,霎時間紅了耳朵。
“既然你要去看好戲,那衣服也不用換了,這樣去?”許默輕挑細眉,低下頭,在他耳邊道。
“那……便不去了。”沈絨兮吶吶出聲,將頭埋進了他胸前衣衫里。
“知道丟了人,還不安分。”許默看她害羞模樣,眼中一抹洶涌暗沉徹底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