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羽田國際機場。
人流攢動,這正是旅游的時期,機場人滿為患,機場大廳的某處,一個黑衣男子帶著褐色的鴨舌帽和口罩,倚在柱子上。
黑衣男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大廳的廣播還在不停地播放班次信息,也不知過了多久,旁邊上方的電子顯示屏上,終于顯示了從倫敦到東京的航班已經到達。
男子站直了身子,意味著這一航班上,有他要接的人。
不一會兒,旅客們陸陸續續走出來,推著行李箱。這次的航班大部分是外國人,經過身邊時說著英語和不太流利的日語,黑衣男子不為所動,他的視線仍然注視著前方。終于,一個嬌小的黑發女生推著行李箱走出來,在高大的外國人堆里,顯得異常嬌小,但是她姣好的容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男子眼光瞬間黯淡了,但是并未上前,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半分。
女生四周環顧似乎是在找什么人,四處張望著。終于,在人群散開的間隙,她一眼看見了倚在柱子邊上的黑衣男子,莞爾一笑,高興地沖他揮手:“零!”
“果然。”心里這么想著,他揮手回應。黑發明眸的少女沖上前來,一把抱住他,故作生氣的問道:“干嘛要戴著口罩?是不是不想讓我認出你?”
黑衣男子笑了笑,把口罩摘下來,眼睛里的溫柔都快要融化了:“是啊,我想看看由紀子是不是還認得我這個哥哥。”
“真是的。”女生佯裝不高興地撇撇嘴,隨后笑口顏開,掙脫他的懷抱,伸出右手,眨眨眼,對他說道:“好久不見,安室透先生。”
安室透也伸出了右手,笑著道:“好久不見,中村艾米莉,”他頓了頓,“女士。”
——
毛利偵探事務所三樓,上午9點。
“納尼!又輸了!怎么會這樣??!!!!!”毛利小五郎盯著電視里的賽馬結果,手中的啤酒罐落下,啤酒撒了一地。
即使從窗外也能聽到三樓傳來一聲吼叫,緊接著是電視里傳來的賽馬聲,路過的行人面面相覷。
柯南甩著下垂眼睜開了眼,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因為周六硬是被元太他們拉去野營,柯南累的不行,本來想趁著星期天多睡會兒懶覺,卻被毛利大叔的慘叫聲吵醒了。他帶著一臉無奈又生氣的表情爬起來,對著門口翻了一下白眼:“呵呵,大叔估計又是賭馬輸了。”
這時候,小蘭從外面回來,她手里掂著買的蔬菜水果,顯然是剛從超市回來。她在樓下就聽到了屋內的聲音,當她看見毛利一臉頹廢的樣子,無奈嘆了口氣,走上前發現地上散落一地的啤酒罐以及渾濁的啤酒液體時,瞬間,兩眼火冒金星:“適可而止吧,爸爸!在這么頹廢下去還怎么會有人來委托工作?!趕緊給我起來!”小蘭火冒三丈,一拳垂在桌子上,電話都震了一下,毛利一驚,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有點不服氣:“煩死了,我就是在······”看著女兒兩眼里跳著兩竄火焰,毛利的氣勢瞬間縮了下去,說話的分貝立刻小了幾個度:“我這就開始工作。”并關上了電視。
小蘭撿起啤酒罐,扔向垃圾桶:“爸爸,你真是的。家里還有小孩子你還這么頹廢。”說完,小蘭回到了廚房,開始為午餐做準備,說完還不忘朝房間內喊了一聲:“柯南,起床了,步美打電話來說讓你下午去博士家哦。”
原本在房間里無力吐槽毛利大叔的柯南,聽到小蘭喊他的聲音立刻跳起來:“恩,小蘭姐姐,我這就起來了!”
打開房間看見毛利大叔正在“認真”地看著小蘭帶回來的信件,實則是在偷偷地看著廚房,柯南做出一臉無奈的表情,又一臉無奈地走進衛生間。
“呵呵……”
——
吃完午飯,柯南和小蘭道別后跑下樓,經過波羅咖啡店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安室透在和一個女生說話,女生的年紀柯南猜測應該不滿17歲,看不太清她的臉,但是那一頭烏黑的秀發倒是格外引人注目。兩人說說笑笑很是開心,安室透沒有任何防備的樣子不禁讓柯南有些疑惑,不過下一刻柯南又轉念一想,這和他有什么關系呢?說不定只是安室透的朋友。
又看了兩眼,柯南離開了。
咖啡店內。
“最近怎么樣?在那里還適應嗎?”安室透拖著下巴,一臉壞笑的樣子,一旁收拾餐具榎本梓看著他的樣子,微微笑了一下,沒記錯的話,這還是安室透第一次帶著一個陌生的女生來這里。
不過還別說,眼前的那個女孩,長得真可愛。
由紀子喝了一口飲料:“還好啦,大部分都是撒旦在幫我承擔,我其實自己做的挺少的。”
安室透一臉早就知道的表情,無奈笑了笑:“我就猜是的。你也應該學會自己承擔些事情啦,撒旦不可能每次都那么正好出現。你執意要去那里鍛煉我也支持你,但是一人在外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
由紀子調皮地辦了個鬼臉:“有什么關系嘛!我只要有撒旦就好了。如果真的發生了什么事,”她突然湊上前,貼近安室透的耳朵,輕聲道,“零,我知道你會在我身邊的。”
安室透一臉無奈只得投降,伸手摸摸由紀子的頭:“真是拿你沒辦法啊。”
廚房的榎本梓無意看到這一幕,以為二人是在kiss,直接羞紅了臉,天啊,安室透竟然和一個未成年少女,這這這,不忍直視!!!!!
不僅是她,原本在監視毛利偵探事務所的遠方,黑衣女子拿著望遠鏡,無意間看到了這一幕,驚訝地紅唇輕啟。
自是有些懷疑,沒過多久,她放下望遠鏡,在原地沉死了一會兒,似乎是已經做出了決定。她轉身,乘車離開了。
——
“叮叮叮~”門口的風鈴聲隨著推門而入漸漸響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歡迎光臨!”榎本梓對著剛來的客人說著,“這位女士您好,請問你需要喝點什么?”
“一杯咖啡。”薄唇輕吐,女子便不再說話,而是看起了書。
安室透只是隨意瞄了一眼,沒怎么在意,便又開始和由紀子說話:“由紀子,這次打算待幾天?”
“零想讓我呆多久我就呆多久!哼哼!”由紀子調皮地笑著,又喝了一大口飲料。
零?女子眼神發生了微妙變化,但依舊不動聲色,咖啡上來了,她慢悠悠地享受著咖啡。
安室透伸出食指,做出“噓”的樣子示意由紀子,由紀子立刻領會,伸出舌頭對他笑了笑。
十分鐘后,女子喝完咖啡離開。
又十分鐘后,安室透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發來的短信,突然面露難色,抬頭看了看正在喝飲料的由紀子,他放下了手機,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說道:“由紀子,我先出去一趟,你在這里等著我回來。”
由紀子點了點頭:“快點哦!我等你回來。”
安室透點點頭,付了賬,離開了。門在關上的瞬間,由紀子的眼神突然發生了變化,當然,沒有任何人發現……
時間不過五分鐘,安室透就回來了,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你回來啦。”
聲音有點冰冷,不似剛才那般活潑,安室透并沒有想太多,笑著道:“恩,讓你久等了,由紀子。”
聽到回應的由紀子眼神黯淡了,她低下頭喝著飲料,眼神變得極其復雜,但是安室透并沒有發現。突然,她抬起頭,對安室透說道:“送我回酒店吧,剛下飛機我想休息休息。”
安室透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的。”
兩人離開并沒有乘出租車,因為酒店很近,他們決定走過去。兩個人并肩走著,期間沒有說一句話,安室透訝異身邊女孩的變化,但是卻沒有多問。就這樣,大約過了十分鐘,走到幾乎沒有什么人經過的一條小巷的時候,由紀子突然停下來不走了,安室透一臉疑惑。
“由紀子,怎么不走了?前面就是酒店了啊?”
由紀子并未立刻回應,她慢慢轉身,神情嚴肅,眼神犀利,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再看一個陌生人,包含警惕,她冷漠開問:“你,是誰?”
安室透心里突地跳了一下,但表面不為所動,他一副驚訝的樣子表示不理解:“你在說什么啊?由紀子,我是安室透啊,是你的零啊!”
但由紀子不為所動,她斜睨了他一眼:“閉嘴!廢話少說。你是誰?為什么要假扮成安室透?”
安室透心里波瀾起伏,可多年的經驗讓他依舊一臉無辜,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為自己辯解:“由紀子,你到底在說什······”“砰!”還未說完,由紀子突然抬腿穿過安室透的肩膀,一腳踢在墻上,帶過一陣風。
“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誰!”由紀子盯著他,慢慢開口。
“Vermouth,貝爾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