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抱歉,降谷,我公安的身份被那群家伙識破了……再見了,零……還有……由紀子,就拜托你了……’
“砰!”
廢棄的工廠樓頂傳來一聲槍響,安室透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卻只看到,沾染了鮮血的墻,中槍而死的蘇格蘭以及,拿著槍的赤井秀一。
他的臉頰下方還沾有蘇格蘭的鮮血,針織帽下的長發飄飄,他轉身看著他……
“叮!”電梯到達的聲音響了,安室透倏地驚醒,滿頭大汗。
每次的回憶,都是一次折磨,他兩眼里蔓延的恐懼和好友永遠離去的痛苦,每一次,都毫不留情地啃噬他的心臟。
安室透恍恍惚惚來到門口,已經走到了這里,那只打算用來按下門鈴的手卻停止了。
現在在里面的,是由紀子,還是撒旦呢?他不得而知。
哪怕,只要他看她一眼,就能瞬間判斷出她在哪一個人格。
“你從來都不會認錯,零!”女生說道,“何時是我,何時是她,哪怕只是短暫的幾秒鐘,你都能在瞬間分辨出來。”
“你說,到底是為什么?我和你們二人相處的時間都一樣,可是他,幾乎沒有連續三次正確地認出我……”
幾天前撒旦對他說的話,安室透仍記憶猶新,是啊,這是為什么呢?為什么他從來都不會認錯撒旦和由紀子,自從知道由紀子分裂出第二人格的時候,他從未出錯過。可是蘇格蘭,為什么蘇格蘭會常常認錯呢?
‘如果,是那個少年的話。’安室透想到了柯南,‘如果是那個少年,如果他知道由紀子是人格分裂,他會不會認錯呢?’
這個答案,似乎短時間內不會實現啊,他要保護好由紀子,不,他要保護好由紀子和撒旦。
“叮咚~叮咚~”終于按下那個鍵,門鈴聲貫穿安室透的雙耳,可等了足足一分鐘,也沒有人給他開門。
‘糟了!’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安室透急忙用備用房卡打開門。空空如也。
安室透呆在門外十多秒,才反應過來是發生了什么事。他斂眸咬唇,握著門把的手遲遲不愿松開。
‘撒旦,你去了哪里?’
空蕩蕩的房間,空蕩蕩的走廊,沒有一句回答,傳來的,也只有安室透急促的呼吸聲。
02
“啊嘞?”柯南還在監視著米花酒店,發現沒過多久安室透急匆匆地跑出來,很著急的樣子。
“腫么了,柯南?”世良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一旁吃起了東西,柯南再一次看向她的時候,世良的嘴里塞滿了薯條,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額頭留下三滴汗水,‘這是多久沒吃飯了啊?’柯南僵硬地笑著,隨即搖頭,‘不不不,當務之急不是吐槽。’
“世良姐姐我先走啦,有急事!”‘看安室透驚慌失措的樣子,恐怕由紀子已經不在酒店……不,離開酒店的是由紀子還是撒旦尚未可知。總之,要趕緊找到撒旦,警方那邊壓力越來越大……’
“等等我,柯南!”世良胡吃海塞把桌前一堆解決掉,抓起柯南就跑,柯南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發現自己走路起來真的是帶著風一樣啊!
世良扔了個安全帽給他,“柯南,帶好!”說著發動了摩托車的引擎。
柯南有些愣了,不過立刻就清醒過來,‘沒想到,我還以為她只是在吃東西,原來也在觀察啊!’不過有摩托車一切就方便了許多,柯南抱緊了世良,世良唇角一勾,加速前進。
“我說,柯南。如果你想進一步調查那個少女的話,我可以幫你哦!”世良一邊開車一邊說道,車速有點快,又因為風大的原因,柯南聽得不是很清楚。
“世良姐姐,你剛才說什么?”柯南不解,反問道。
世良卻沒有再回應了,只是專注騎著她的摩托車,柯南也不再問。
只是,兩人渾然不知,身后的不遠處,有一輛摩托車逐漸逼近……
03
警視廳。
面前有五十余張現場的照片,毛利小五郎快要看吐了,然而,即使他真的想吐,旁邊那么多人,他總是不好意思的。只是,毛利小五郎無奈地在心里深深地嘆了口氣,‘看這些照片連續三個小時,我眼睛都要花了。這個名偵探愛誰誰誰當去,我要放棄了……’
“毛利老弟!”
目暮警部的呼喚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在爆炸的前一秒,毛利小五郎倏地一下挺直了腰板。
“毛利老弟,你還沒發現什么有用的線索嗎?”現在的時間對于他們警察來說真的是分秒必爭啊,只是沒想到沉睡的小五郎看了三個小時的現場照片,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目暮也都有些,無語了。
要不是看他在過去替他解決了多么多次案件的份上,知道他的確有能力,目暮真的就想趕人了。“毛利老弟,你也別怪我催的緊,畢竟已經五條人命了,上面不斷施壓,警視長的壓力也很大,搞得我們這些下面的人都人心惶惶的。唉,毛利老弟,我只能靠你啦!工藤新一不在,東京最有名的偵探也就是你了……”
知道目暮是無心之言,可是提誰不好偏偏要提那個臭小子!毛利這下就算沒動力也變得有動力了,幾乎不需要任何緩沖,他就滿血復活了。
也恰好是這時,毛利小五郎意識到了些什么。
“警部!”毛利說話的聲音帶著磁性,一本正經的樣子,“說實話,這個案件我的確發現了一些疑點。”
希望就這么降臨了,每次小五郎講話的聲音有條不紊,目暮就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了。
“哦!是真的嗎?毛利老弟!”目暮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不愧是沉睡的小五郎,雖然這次沒有沉睡。
“是的,警部。你看一下發生人命的這5起案件的照片,然后再看一下我的事務所的案發照片。”毛利講這些照片分成了兩類,依次攤開在桌前。
目暮睜大了兩只眼,這些照片除了一片黑乎乎的之外,就只有有尸體和沒有尸體的差別了。
“毛利老弟,你就別賣關子了,這些發生人命的案發現場和你的事務所現場,不就是差了一條人命嗎?”目暮想不出毛利的目的,一個低白眼。
“咳咳!”被目暮警部這么一說,毛利有些尷尬,額頭的三根黑線若隱若現,“目暮警官,難道你沒發現嗎?第一起案件和后來的三起案件都是火災,第三起案件雖然也是爆炸,但是是因為大火導致的瓦斯爆炸,所以可以和其他四起歸為一類。也就是說,發生5起命案的現場都是火災造成的,而唯獨沒有發生命案的事務所現場,是真的由炸彈造成的。”
“你說的是這個啊,高木和佐藤也向我報道過了,但是現場不是都發現了‘SATAN’的字條嗎?所以我們推測當時應該是犯人不得已采取了炸彈這個手段,畢竟他的目標是個名偵探啊!”
“但是警部你也說了,那5起命案都是犯人先殺了死者后再放的火,那么這樣一來不就很奇怪嗎?第一次案件是在凌晨,第二次是我的事務所,第三次是白天,到后來的其他三起案件都是發生在隨時都有可能發現的時間段,也就是說,犯人根本就不怕被發現,那么對于我是個名偵探這個理由就選擇了炸彈的說法根本就不成立,更奇怪的是,5名死者均未成年,都是英國籍日本人,姓中村。怎么說,我作為受害者在這場連環殺人案里,是最格格不入的那個。”發現了線索,毛利開啟了戰斗機模式。
“也就是說,這場連環殺人案件,犯人不止一個,至少兩個。不,也許更多……”
薄唇輕吐,沒有分毫拖泥帶水,毛利睜開眼,露出犀利的眼神,正好對上目暮警官的那一對。
那一刻,目暮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