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酒店,大堂吧。
現(xiàn)在還是清晨,人不算多。可以看到前臺的美女姐姐正很有禮貌地問候登記或者離開的客人;每當(dāng)旋轉(zhuǎn)門迎來或者送走一位客人,一旁的禮賓小姐都會給予90°的鞠躬。
大堂正中間,噴泉水花綻放,點點水滴繽紛落下,隨即融入水中,直至不見。一架純黑的鋼琴毗鄰噴泉,彰顯無人彈奏的寂寞。
安室透越過鋼琴,隨意四周掃了一眼,最后在某一個方向定格,徑直走了過去。
他坐在純黑鋼琴的右側(cè),面朝噴泉,又很隨意地拿起了一份報紙,佯裝讀著。
他的身后,是一個戴著小黑帽的女子,皮膚白皙,紅唇點綴,每一分盡顯妖嬈嫵媚。兩人背對背而坐,中間隔了兩堵沙發(fā)墻。女子拿起粉餅,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實則視線瞥向鏡子里,自己身后正在“讀”報紙的男子。
“琴酒已經(jīng)盯上由紀(jì)子了。”女子拿起粉撲,修飾妝容,聲音有些沙啞,與她妖艷的外表明顯不稱,“但是他還不知道由紀(jì)子的真實身份,所以讓我來調(diào)查她。”
正在“讀”報紙的安室透目光一沉,眼底是看不見的灰色地帶。
“還有,關(guān)于那個連環(huán)殺人犯,琴酒已經(jīng)掌握了一些線索。那個犯人可能知道關(guān)于撒旦的一些信息。為了安全起見,警方必須要趕在琴酒之前破案,撒旦也有可能躲過一劫……”女子放下粉餅,塞進(jìn)包里,“但是……”
“但是,警察的一舉一動都在琴酒的掌握之中,你是想說這個嗎?貝爾摩德?!”安室透打斷了貝爾摩德想要說的話。
貝爾摩德低聲輕笑,“是啊,波本。琴酒對警方的一切了如指掌。如此一來,波本,你會如何做?”
安室透抬眸,眸子里泛著一股不可磨滅的堅定,“我自有打算。只要琴酒不和由紀(jì)子接觸,他就不會知道由紀(jì)子的真實身份。”
“這的確是個蠢辦法。”貝爾摩德冷笑,“你打算藏她多久?一年?十年?上面下達(dá)了要?dú)⑺拿睿倬凭鸵欢〞ぶ€索找到撒旦,直到她死。”
安室透不說話了,貝爾摩德自然感受的到,她也陷入了沉默。
“那個男人。”安室透突然開口,“那個說是被撒旦殺死的組織臥底,是誰?”
貝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代號是螺絲起子。是組織的老人了,常年待在倫敦。”
“就是他吧!在大本鐘案件發(fā)生后不久,倫敦警察鎖定了嫌疑人的家,而他,死在了嫌疑人的家里,尸體旁邊有‘SATAN’的字條。”安室透的聲音低沉而又醇厚。
“是。”貝爾摩德點頭,“相信你也明白,不會有人那么傻以為撒旦就是兇手。組織決定除掉撒旦也并不是因為字條。而是,在螺絲起子身體的旁邊,他的右手指著一本圣經(jīng),朗姆在那本圣經(jīng)里,找到了螺絲起子留下的死亡訊息。
“很不巧,和那張字條一樣,都是指向圣經(jīng)的墮天使,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