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納,納尼?。。 被驳偈Э丶饨谐雎暎曇麸h蕩在空中,宛如空間幽靈。
納尼?最后那幾個字猶如晴天霹靂,五雷轟頂,硬生生地打在了柯南的肩上,他右眼黑瞳急劇擴張,左眼即便腫的不堪入目,卻還是未睜著,臉色發白,眼底是望不穿的驚愕。
父、父親?。?!
怎么可能?由紀子是琴酒的女兒,那么,那么灰原她!
柯南只覺得全身血液嗖的一聲向上直沖腦門,大腦回血開啟了推理模式,可是心臟卻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既然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和中村雪子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灰原,她和琴酒之間……!
而這一條不可思議的真相不僅劈在柯南的身上,連同黑暗組織的其他成員,此刻,無不雙目圓睜,呆滯在原地。
為什么,無法愛上任何人的琴酒,竟然會有個女兒?!所以,所以說,這才是雪莉特殊的原因嗎?
貝爾摩德,原本就白皙的容顏更加白的通透,雙眸中難以掩蓋的震驚早就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為什么,無法愛上任何人的琴酒,竟然會有個女兒?!所以,所以說,這才是雪莉特殊的原因嗎?
即便是一向自制的貝爾摩德都一時難以接受,更別說伏特加他們了。
大哥,大哥竟然會,有個女兒……?伏特加兩腿倏地就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科倫和基安蒂,此刻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
太久,太久,自從第一眼相見,就覺得這是個冷漠如血的男子,不會隱藏一絲的感情,可是現在,一個未成年的女孩跑過來,喊他為父親,若不是十足十的把握,會有哪個人不想活命地往槍口上撞?。。?/p>
琴酒拿著槍的手,以往冷靜從容不迫地手,哪怕是鮮血遍布全身,也從來不會有任何變化的手,如今,竟在微微顫抖著,空氣中,可以明顯的聽到手槍搖晃的聲音。
銀發飄起,浮現了那雙眸。往日里,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眸,掩蓋不住的震驚,還有,一絲他人看不到的微弱驚喜。
眼前的少女,黑發明眸,像極了數年前,初次相見時,她的模樣。
“雪子?!焙魡韭晱那倬频男闹许懫穑瑤е鴰追謶涯畹奈兜?。
“怎么了?父親大人?”撒旦高傲地抬頭,不屑地看著他,唇角一勾,“見到我不高興嗎?”
琴酒身子一震。
“還是說,你要像當年一樣,像殺了母親一樣,殺了我嗎?”撒旦一字一句開口,而每一個字卻說的如此輕松,似乎在說一件,不以為然的事情。
但卻再次碾壓了眾人的三觀。
此刻已經無法用任何詞來形容柯南此刻的表情和內心,因為此時此刻,他只想,趕緊帶著撒旦遠離。
都說虎毒不食子,但這句話,用在琴酒身上,會不會有用呢?可是他,已經沒有心情去等待琴酒的良心發現。
“呵……哼哼哼……”貝爾摩得突然笑出了聲,或是借著笑意傳送凄涼,又或許只是一人獨唱,“琴酒,果然是琴酒?!?/p>
無法愛上任何人,只能選擇殺人或者被殺。
而他,永遠都是會選擇殺人的那個。
“滴嗚滴嗚滴嗚滴嗚~”
遠處,傳來了警車的聲音,在這荒郊野外,會有如此響亮的警車聲,眾人早已領會這是為何。
末了,那把對著撒旦額頭的手槍放下了。
伏特加冒著冷汗:“大,大哥!”
琴酒陰著整張臉,鋒利的牙齒咬著下唇,狠狠地“嘖”了一聲。
“撤!”
終于,他選擇了離開。
琴酒的命令,于伏特加他們而言,是不可違抗的,即使心里有話,但作為組織的人員,也明白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三人跟著琴酒離開了,唯獨留下貝爾摩德,她轉頭又深深地看了撒旦一眼:“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你吧!我覺得你很特別,今日見了,果然如此。你不是一般的特別。
“我有點羨慕你的母親。”
最后那句話,似乎帶著一絲的自嘲,貝爾摩德隨即也離開了天臺。
現場只剩下柯南和撒旦。
柯南從一個真相猜測到另一個可能的答案的時候,他的內心是奔潰的。即使臉腫的,讓人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唯那一只還在睜開的右眼。
所以,這才是由紀子看灰原的時候悲傷而又溫柔,但到了撒旦的時候就是憎恨與厭惡的原因嗎?因為灰原哀不僅僅和她們的母親長得很像,更重要的是,因為容貌的相似,灰原在琴酒的眼中就不會是普通的。
就一定是特殊的,夾雜著個人的,特殊的微妙感情。
所以琴酒,才會那么了解灰原;所以灰原,才會那么懼怕琴酒。
而所有可能性的必然條件,是因為:琴酒是由紀子和撒旦的父親。
柯南此刻的內心,已經有颶風掀起十八層巨浪,久久無法平息。
震驚,惶恐,不安,復雜的情緒交錯,悉數落入了撒旦的眼中。
她笑了,似是毫不在意的一個笑,卻總是潛藏憂傷。
因為她不得不承認,在這個世界上,她最最害怕的一個人,就是琴酒。
即使,她遇到過更變態的殺人狂魔;縱然,她本身就是惡魔。也許是血緣的關系在那里擺著,從她知道有琴酒這個人的時候,油然而生的恐懼感便會席卷全身,最后,完全吞噬她。
最嚴重的一次,就是在知道琴酒就是父親的時候。
那一刻,她仿佛墮入了最深的地獄,即便是魔鬼也無法生存,任由被困在那個無人知曉的黑暗角落,獨獨等待著天明。
近來,情況好了些。
不止一次,撒旦在想,如果真的親眼見到了琴酒,她會是怎樣的心情,是不是,還是會墮入深淵,無法自拔。
然而,就連她也沒有想到,到真的見面的這一刻,她竟然,一點也不害怕,一如既往的從容淡定,還是那個她了解的自己。
還好,她沒有亂了分寸,她在他的面前,沒有屈服半分。
縱然血濃于水,可殺母之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