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白九終于有時間檢查身體的狀況,得到食物的補充,僅剩的輕傷也完全恢復(fù),圍繞在龍晶附近的藍(lán)色顆粒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從四周吸納而來的元素失去了核心的附著,整個身軀就像開滿了孔的篩子,左邊進右邊出,沒有絲毫的停留。
最主要,他還擔(dān)心胃里的秘銀戒指流到身體的某處去,得盡快找個機會吐出來,不然就非常尷尬了。
熬到一點多鐘,人體一天之內(nèi)最困的那段時間,白九強行搖醒了被稱作母老虎的竇三娘,起床氣不小,起身就是一腦瓜子,“大晚上不睡覺,想上天么!”
話說完才想起對方又聽不懂,看著他抱著肚子一臉扭曲的痛苦狀,大翻白眼道:“該,讓你小子吃那么多,小貓醒醒,帶這小子去解個手。”
“不要~”慵懶的聲音從另一側(cè)傳來。
“快去,老娘累死了。”果然是親閨女,坑起來一點不含糊,愣是把女兒提了起來抖醒,自顧自躺著就去睡了。
在床邊站著也快睡著的小貓瞇著眼睛,腦袋一垂一垂的倒是相當(dāng)有趣,這樣的狀態(tài),剛好有利于他辦事,還在開心的白九才出了房門,對方直接跳到他背上,趴著就睡了過去,真是一模一樣的嗜睡。
晚上被帶回來的路上大致觀察過,這伙人住的地方靠峰面林,地勢有點差,沒有天然的屏障守護,四周是靠四米多高的原木削成木樁打入地面圍成的木墻,需要這么嚴(yán)防死守,外面多半是有比較危險的東西存在,想開溜也得量力而行。
把小貓放在門口,自己走進廁所,其實就是一間剛好有地下河流過的石室。不知道是不是得益于龍族這種生物形態(tài)的生物能力,失去魔力與強大肉身力量后,白九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能對身上肌肉的控制力達(dá)到一個驚人的地步,比如像現(xiàn)在,都不用動手摳,控制著腹部的肌肉不斷擠壓胃,惡心嘔吐的感覺瞬間上涌,唯一的難題就是盡量嘔的小聲一些。
消化力相當(dāng)強大,那么多食物,嘔了半天只剩下胃液,已經(jīng)被完全消化,萬幸的是秘銀戒指不是假貨,在肚子里待了那么久,依然錚亮。用水洗了洗,扯下一小塊布料裹好塞進褲襠里。
心滿意足的白九歡快的背上在地上睡成死豬的小貓,一夜就這樣過去……
接下來兩天,在竇三娘和小貓的輪番教育下,已經(jīng)嫻熟的掌握大部分與人罵街的語句,果然罵人的話是學(xué)起來最快的,連白九都覺得不可思議,其實只不過是他自己缺乏常識,龍笨只是不愛動腦,信奉能動手就別吵吵,不代表他們真是弱智,一頭六級有點腦容量的魔獸,光那精神力想學(xué)什么都靈光。
這天中午小貓正在指導(dǎo)他如何將一字一句的對掐,連貫成整段整段的碾壓時,竇三娘提著一把大砍刀急匆匆的跑進來大喊道:“小貓抄家伙,沼澤魔蜥又來了。”
小貓飛快的從箱子里翻出弩機和一壺箭矢,訓(xùn)練有素的樣子顯然是經(jīng)歷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情,弩機上的紋路讓白九眼前一亮,跟萊頓財寶下那根炮管有些類似,不過現(xiàn)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準(zhǔn)備妥當(dāng)?shù)男∝埌炎约浩綍r用的兩把短刀丟給他,招呼一聲,讓他跟在最后,一行三人快速的沖出屋去。
一出門就看見她們口中魔蜥的長相,全身被黑乎乎的鱗片覆蓋,像極了夏天從草叢里爬出來的小蜥蜴放大版,身長五米,水系魔獸,成年以后基本全部都是五級,據(jù)說有微薄的龍族血統(tǒng)。
此刻正大門已經(jīng)被撞破,一共有七頭魔蜥闖入,在強盜頭頭的帶領(lǐng)下正努力的抵抗對方的入侵,強盜頭子叫林昭,是一名七階戰(zhàn)士,火系功法在他大斧子的帶動下大開大合,相當(dāng)狂暴,一人就拖住了三頭。
可就算如此,其余四頭也讓眾人感覺壓力山大,整個山寨的人普遍在三階左右,只有少數(shù)是四階,又沒有高級的功法做支撐,全憑常年累積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進行反擊,比如此刻的竇三娘在左右兩名幫手的幫襯下,身后還有小貓不時射出的弩箭,勉強擋住身前那頭魔蜥,還要防備著對方突然使用水系魔法進行偷襲。
跟在最后方的白九開始走到小貓身旁的時候,這頭魔蜥突然愣了一下,疑惑的情緒清晰的表現(xiàn)在瞳孔里,一直在觀察的他絕對沒有看錯,難道變成人身,龍威那種玄乎的氣場還存在?
將信將疑的往前走去,小貓急忙大喊:“你干什么,不要命啦。”
但是喊完這話,奇怪的一幕出現(xiàn)了,這頭魔蜥像是犯了錯的小狗低著頭往后縮去,連攻擊在身上的武器都不躲避,趴在地上輕微的發(fā)抖,果然如白九猜測的那樣,生物的感知更為強烈,哪怕自己體型變了,血脈中的氣息沒有變化,但是這種對低等級魔獸的壓制還是很明顯的。
這天上掉下來的孩子神了,在竇三娘等人的驚訝中,白九用龍族語言輕喝一聲:“滾。”
這頭魔蜥如蒙大赦,慌張的轉(zhuǎn)頭就跑,連同伴都來不及顧。
如法炮制,很快所有魔蜥在他的虛張聲勢下消失無蹤,估計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是不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臭小子,你是什么人?”林昭拄著長斧問道。
白九立刻開始跑火車:“我娘以前給我吃過一些藥,說是會產(chǎn)生讓魔獸畏懼的氣味。”
“抓起來,放血。”
一聲令下,林昭的威信顯露無疑,剛幫了忙又怎么樣,老大說剁了你就剁了你。
這是白九怎么也沒想到的,這人能果敢到如此地步,急忙說道:“別別別,不用血,我去撒圈尿就行。”
“這小子在糊弄我們,小六,去拿桶,尿要有用,我早他娘熏死那些畜生了。”齙牙喊道。
“我的跟你的不一樣。”
“咋的,你豹爺?shù)哪驔]你勁道還是咋的,讓你給喝過呀?”
白九無力翻白眼,對著林昭說道:老虎出門還撒尿圈領(lǐng)地,大概是這個意思,所以不用放血,我去尿一圈就好了。”
“把酒抬出來,讓他天黑前把圍墻外一圈尿個遍,老豹你監(jiān)督他,沒事干的去把門修起來。”雖然不知道老虎是什么東西,但是烈焰虎是這樣沒錯,林昭說完管自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