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思看著花瓶,就知道那小子動了不少心思,顧思思對著花瓶左看右看,始終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顧思思將花瓶中的花拿出來,仔細看了一眼,真花中夾了一朵假花,顏色十分相似,不細看真看不出個所以然。
顧思思將假花的花枝從中間折斷,取出白紙,上面寫著:
“上官宇—宰相之子,從小習武于陽城。”
顧思思將手上的紙揉成一團,嚴重寫滿著悲痛,她心里明白,自己與上官宇走的終究不是同一條路,二人的身份不同,終有一天會引發仇恨,會互相廝殺。
顧思思將花瓶拿了起來,將花重新插上,放在屋子一角。
下面,傳來了顧念念的聲音:“大姐,下來幫幫忙。”
顧思思不明白自己心痛的原因,但是依然站了起來,試著微笑,走了下去,“來了。”
在一天忙碌完之后,顧思思回到房中,在房內打坐、休息,夜深了,身邊的聲音逐漸消停,顧思思在安靜的房中聆聽自己心跳的聲音,一聲、兩聲、三聲······
一切都是那么有規律,像心跳一樣在進行,隔壁的上官宇在看書,也同樣享受著此刻的寧靜。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種情感叫做心有靈犀,顧思思和上官宇同時走到窗口旁邊,上官宇再推窗之前有所猶豫,他想看一下顧思思,又怕被顧思思看到自己,也怕顧思思一直不知道自己就在她身邊,但是,此刻,一種神秘的力量促使他去推開窗戶。
在溫柔的月光下,他們二人的眼神定住了,這一刻,世界似乎都靜止了。上官宇知道會有這一天,住在她隔壁這件事情終究會被發現。
上官宇首先打破了沉默說:“原來我們一直住的這么近,小思。”顧思思有些無措,眼神刻意回避上官宇說:“是啊,原來,你住在我的對面。”上官宇笑了笑,說:“小思,你看今晚的月色怎么樣?”顧思思看了一眼月亮,十分圓潤,說:“今晚是滿月,月色很好。”上官宇說:“對,我也很喜歡這樣的月色。”
顧思思突然想起今早的事情,也想起上官宇的身份,心痛的說:“對了,上官宇,是你讓白露姑娘出來幫我們嗎?”
上官宇的笑容在臉上勾起一個良好的弧度,說:“白露去巡查百姓的生活,可不是只關注你。”顧思思顯然有些失望,說:“原來是這樣啊!已經晚了,我先睡了!”
還沒有等上官宇的回答,顧思思已經將窗戶關上了,她躲在窗戶后邊,有些傷心失落,眼淚也不自覺掉落下來,如此看來,上官宇就是與楊槐同流之輩的官員,在不久的將來,上官宇也會變得像所有的官員一樣,用丑陋的行為向弱小的人施壓。
上官宇也關上了房門,他脫下了外衣,放在衣架上,吹滅了燈光,躺在床上睡覺,卻怎么也睡不著,也許,他是擔心被顧思思誤會,也許還有別的事情困擾著他。
第二天一早,恩格為安唐業檢查上一次的傷口,說:“你這個傷口已經痊愈很久了,我真的不得不離開了。”安唐業知道,在整個陽城當中,找一個優秀的大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況且,像恩格這樣能夠留在身邊的大夫更少,而且,自己要離開,怎樣都要為姐妹們留下這名名醫。安唐業以需要再檢查一次為由,將恩格流了下來,而自己則帶著顧愛愛離開了。
今天對所有人而言都是一樣的,只有顧思思知道,從今天開始,自己失去了一名知心朋友,多了一名存在競爭的敵人。她穿好衣服,從樓下拿上釘子,把靠近上官宇的那扇窗戶封死。顧愛愛和安唐業一走,騰飛就跟在顧思思的旁邊,他看著顧思思將窗戶封死,不知所以的問:“姐姐,你為什么要將窗戶封死,這面窗留著不好嗎?”
顧思思一邊釘一邊說:“沒有什么不好,眼不見為凈。”騰飛不知所以的點點頭。而顧思思則已經謀劃好借助上官宇殺死楊槐,再借機殺死上官宇的準備,所以,訂好這扇窗戶,也是為了防止自己受到上官宇的偷襲。
當晚,夜黑風高,顧思思孤身一人闖進楊府,手中拿著短匕首,想要找到楊槐當年從她家拿走的東西。
她穿過小柵欄,躲過了巡查的士兵,偷偷溜進楊府,在楊府的南門的主房的門口中,顧思思不小心觸發了埋在地上的機關,瞬間多支箭向自己射來,顧思思差一點兒躲不過,肩膀上被擦傷了一小塊肌膚。李久等人聞聲從北門趕來。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顧思思進退兩難,只能往后退,躲進了南門的主房中。李久看到觸發的機關,立刻找人通知了楊槐,并且對所有房間進行搜捕,唯獨住房沒有進入。
楊槐趕來之后,看到院中一片狼藉,甩手就給了李久一個耳刮子,說:“到處檢查過了沒有?”李久不敢含糊,從地上爬起來,趕忙說:“查過了,查過了,唯獨主房沒有查,其他房間沒有發現刺客。”
“糟了!”楊槐抽出李久的大刀往房間沖去,一腳踹開房間的大門,而房間中的女人正在休息,楊槐這一腳驚得女人從床上蘇醒。
楊槐趕緊上前,說了句:“夫人,你睡得怎么樣,今天有沒有感覺好一點。”女子不愿意看向楊槐,將被子一拉,說了聲:“你出去。”
楊槐仔細檢查了周圍的環境,走向衣柜,女人突然間坐了起來,大喊:“這里沒人,你給我滾,你是不是還在懷疑我,是不是還想要傷我?”
楊槐放下大刀,跑向女人的旁邊,將女人緊緊抱在懷里,說:“沒有,夫人,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太好了,你終于有了好轉。”
藏在衣柜里的顧念念松了一口氣,還好楊槐沒有打開柜子,否則自己插翅難飛。
“我想起來了,就是你懷疑我,就是你,就是你,啊,啊,滾!”女子咆哮著喊道。
“我滾我滾,我馬上就離開,夫人你好好休息,我去請大夫過來,”說完,隨著門咯吱一聲,楊槐的腳步聲也隨之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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